5月10日,銀川市興慶區首屆中小學生運動會開幕式上,各級領導一個接着一個講話,臺下參加開幕式表演的400名小學女生不得不身着單薄的表演服在大風中苦苦等待近一個小時,孩子們個個凍得叫苦不迭……
5月18日,河北省科技活動周開幕式在藁城人民廣場舉行,相關領導一個接一個地念着開幕詞。終於,隊列中的一名小學生耐不住烈日的炙烤,暈倒在廣場的水泥地面上……
短短一週多的時間,在衆目睽睽之下,上演瞭如此相似的兩幕。雖然我們寧願相信這只是偶然發生的個別現象,但氣憤、遺憾和疑問仍不免從良心中迸發出來,要求我們挖一挖箇中根源。不少網友在評論帖子中,把這兩件事歸結到形式主義和官僚作風的弊端上。但我在這裏,卻更想再次強調兩個字——冷漠。不僅僅是個別“大人物”表現出的冷漠,更包括社會上的每個人、包括我們自己內心的冷漠。
說到前者,我們不得不再次想起那句話。1994年底,新疆克拉瑪依,325名孩子喪生火海前的幾分鐘,主席臺上傳來冷酷的一聲——“都坐下,不要動,讓領導先走!”這句令國人痛了12年的話,至今仍在控訴和警示着“大人物”的冷漠。而關於後者,我們卻曾聽到過一大串令人窒息的話。最近的一次發生在今年初,遼寧農民工劉明明在狂風暴雪中遇車禍喪生前,他的同行爲救他的性命12次向路人下跪,卻屢遭冷遇。
“大人物”是站在高處、站在明處的公衆人物,在億萬雙眼睛的注視下,他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稍有不慎,就會被“抓住小辮子”;而“從衆心理”的作祟,卻讓我們習慣了身邊的冷漠,更難正視自身早已萌生出的冷漠。兩種冷漠相較,我們往往更容易挑剔前者,卻很少能去審視後者,但恰恰是後者、也就是這種“羣體性冷漠”的滋長,對社會的影響力、破壞力更大。
李瑞環同志在他的新書《辯證法隨談》中對“大人物”提出了實實在在的勸誡——
“領導的威望從哪裏來?靠上級封不出來,靠權力壓不出來,靠自己吹不出來,靠耍小聰明騙不出來。只有靠真心實意地、盡心竭力地、堅持不懈地爲羣衆辦實事,才能逐步樹立起來。”
“多想些羣衆的冷暖,少想點個人的‘政績’;多搞些‘雪中送炭’,少搞點‘錦上添花’;多辦些具體的必要的事,少講點空話、廢話。”
“只有心中有人民,人民心中才有你。”
而在前不久,美國弗州理工大學槍擊案中,挺身堵槍眼幫助全班學生成功逃脫的年屆七旬的以色列籍教授列維·利佈雷斯庫以及感動津城的“好人”李遠洲,也給我們每個平凡人上了最好的一課。因爲他們纔是真正意義上的行動上的“巨人”,他們的偉大,告訴我們都應該勇敢地、主動地去“榨出自己皮袍下面的‘小’來”,拋棄心底的恐懼和冷漠。只有我們每個人都做到這一點,這個世界纔會更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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