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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牛津:
我很榮幸擔任校長一職務
記者:2003年,你為何會當上牛津校長?
彭定康:通過選舉,並且只要一當選便會終身就職。我的前任是歐洲委員會的主席羅伊·詹金斯。他的前任是曾擔任過多年英國首相的哈羅德·麥克米倫。選民都是牛津大學的在校學生。那次選舉,我打敗了最高法院的院長。我很高興也很榮幸擔任校長一職。
記者:以前的生活和現在的生活,你更享受哪種?
彭定康:我覺得這個跟年齡有關。我現在在為某些活躍在政壇的人士代筆寫稿。我曾是保守黨的研究部主管,還曾是國會的成員之一,我也做過高級政務部長,之後當選為保守黨主席,然後是香港總督,我還根據和平協議重組了北愛爾蘭的警務,出任過5年的歐盟外交事務專員。所以我有很豐富的政治經驗。但是我現在很高興能多花時間在寫作上面,很高興能多參與學術事務。
記者:你與牛津大學的中國學生接觸多嗎?
彭定康:很多。牛津大學是全世界最優秀的大學之一,大概擁有600名左右的中國學生。我定期會和學生團體交流,包括很多中國學生。我還定期參加中國新年的慶祝活動,和學校裡的亞洲社團也談過話,這個亞洲社團的大部分會員都是中國學生。我的講座和研討會也會有大量的中國學生參加。
記者:你覺得這些中國學生怎麼樣?
彭定康:我覺得他們很勤奮、很聰明。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對中國的未來作出巨大的貢獻。他們還十分的友好。
關於個人:
我的生活真是過於忙碌了
記者:在聯系采訪的時候,我發現你的回信都簡短、直接,就那麼一兩句,沒有絲毫客套話,你的性格就是這樣嗎?
彭定康:不是的。當你們聯系我時,是直接找到了我。我的大部分回信,都是我自己用一只手指在電腦上敲出來的,所以很簡短。
記者:你能給我們簡單描述一下你現在一天的生活嗎?
彭定康:這個比較復雜,因為我同時在做很多事情。我每天花一些時間寫作;我四分之一的時間用來處理牛津大學的事務;我還同時擔任國際危機組織的主席,該組織是全球最大的一個衝突預防組織。我還是兩個慈善機構的主席,一個是加強國際青年聯系的慈善機構,另一個是為燒傷外科手術和組織再生研究籌集資金的慈善機構。而且我還參與兩三件商業性質的事務。我的生活真是過於忙碌了。我在倫敦和牛津都有住所,而且在法國也有房子,只是最近不常去。
記者:你去過廣州嗎?
彭定康:沒有,奇怪的是,我去過中國很多其他地方,但卻從沒去過廣州。只是在電視上見過,沒有親自去過。
記者:你想通過廣州日報對中國讀者說些什麼嗎?
彭定康:我希望廣州市民能認識到香港的成功。
我也希望廣州能繼續快速發展。
對話
彭定康印象
交談中的彭定康乾脆、爽朗,他的聲音平和而富有磁性,說話的間隙偶爾流露出愉悅的微笑,那種笑聲簡短、低沈。
聯系彭定康,最初是通過牛津大學的中國留學生。那是今年5月,采訪信件被遞到了牛津大學彭定康的校長辦公室。而那時,我們仍在國內。
牛津的學生說,彭很少在學校露面,中國的學生見到他的機會更少。遭婉拒的結果倒是意料之中,同事開玩笑說:『要是輕易地答應了你們,那他就不是彭定康了!』
不知何故,彭定康缺席了6月5日在倫敦舉辦的慶祝香港回歸十周年的午餐會。那是一個級別甚高的聚會。在那裡,我們見到了82歲的英國前首相撒切爾夫人,以及一個前港督、三個前英國外相,卻唯獨不見彭定康。
或是機緣巧合,在香港同行的幫助下,我們弄到了彭定康的私人電子郵箱。采訪郵件在6月5日當天直接『騷擾』到了彭定康本人。當晚,彭定康回了信,他的親筆回信簡潔得無以復加,『對不起,我已說得太多』。不過,這倒符合英國人對他的評價,『直接、率性』。或許事已至此,該當終結。
我們當時掌握的情況是,內地和香港的大小媒體都在聯系他,希望他能就香港回歸10年發表一些看法。只是,更多的人與我們一樣不幸。在其後給彭定康的回信中,我們極具『挑釁』地寫下了如下一段話:『我們知道,你似乎很難再就香港回歸問題發表任何看法,盡管這一切已成歷史……我們在想,或許你可以給自己一個機會去說明,這對你而言應該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沒想到的是,這封有些冒險的采訪信收到了奇效。兩天後,彭定康通過電子郵件回了一句話:『我可以給你20分鍾。』依然十分的簡潔、直接。這就是彭定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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