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左到右)馬倫和女兒莉拉、瑪麗和女兒亞歷山德拉、羅賓和辛迪以及兒子韋德
『48QAH』尼德納捐獻的精子義工孕育出了9個孩子,這是他和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在一起。
捐精孩子賈斯汀·森克(中)和另外4個捐精孩子在一起,他們5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
美國加州精子銀行供捐精者使用的采精室
喬安妮抱著剛出生6周的兒子馬歇爾。
精子銀行催生新家庭模式 捐精者後代展開尋親潮
自從於1964年建立第一家精子銀行,美國目前在精子銀行和其他精子捐獻途徑幫助下出生的孩子據說已有100萬。在以前,這些嬰兒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誰是他們的生理父親,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尋找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那些來自同一個匿名捐精者的後代。現在在精子銀行的紀錄以及互聯網的幫助下,他們中的一部分人正努力尋求那些與自己有血緣關系的陌生人,建立起誰都沒有預想到的新家庭模式。
美國1964年就建立了第一家精子銀行,目前不但擁有全球最大的精子銀行,也是全球最大的精子出口國。多年來,在精子銀行和其他精子捐獻途徑幫助下出生的美國孩子據說已有100萬。人們此前從未預見也不可能預見這一群體的數量會如此之大,而這一家庭群體的數量還在迅速增加。據估計,美國一年有30000個母親授孕所使用的精子來自精子銀行,這意味著美國一年新生的捐精孩子就有30000個左右,他們正為社會倫理研究提出新的課題。在以前,這些嬰兒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誰是他們的生理父親,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尋找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那些來自同一個匿名捐精者的後代。現在在精子銀行的紀錄以及互聯網的幫助下,他們中的一部分人正努力尋求那些與自己有血緣關系的陌生人,建立起誰都沒有預想到的新家庭模式。
我們的父親是『48QAH』
韋德·安德森是最早找到自己同父異母血親的一個捐精孩子,他能夠出世,緣自4年前一個匿名捐精者的幫助,而他和他的媽媽羅賓·安德森至今仍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羅賓和她的女伴辛迪·布裡斯克在一起廝混了15年後決定要一個孩子,於是她們來到聖迭戈的加利福尼亞精子銀行,在翻遍了所有捐獻者檔案後,選擇了編號為『48QAH』的捐精者。支付了320美元(約合人民幣2400元)費用後,她們得到兩份『48QAH』的精液。
至於選擇捐精者的標准,羅賓·安德森坦言,對她而言,最重要的是愛心,捐精者要心地善良,但她自己可不知道如何找到這樣一個人。羅賓和辛迪從捐精者檔案中了解到,『48QAH』是個醫生,他自己描述說身高1.9米,體重70公斤,有一頭褐色頭發和一雙綠色眼睛,喜歡照顧那些重病兒童。這些描述博得了辛迪的好感,她感覺這是一個內心敏感的人,於是決定選擇他。
事實上,醫學院的學生常常為了支付高昂的學費而捐獻精液,他們是捐精者的一個重要來源。而消費者也特別青睞醫生、律師或是正在攻讀醫學和法律專業的學生,對這幾種人的精子需求量更高,精子銀行為了吸引這類人群前來捐獻精子,甚至對每份精子提供額外的金錢補償。結果也證明,『48QAH』原來是個很受歡迎的選擇。
在2005年夏天的一個派對上,朋友介紹單親媽媽馬倫給羅賓認識,她說自己的女兒莉拉是人工授孕得來的,而授孕精子也是來自位於聖迭戈的加利福尼亞精子銀行。這引起了當時也在一旁的辛迪的好奇,她告訴馬倫自己和羅賓也去過這個地方,還問馬倫是否記得所選捐精者的編號,並告訴她自己和羅賓選擇的是『48QAH』。
『她(馬倫)非常鎮靜地回答,就是這個號,我們不就是……』羅賓還記得當時那令人吃驚的一幕。
這一刻,三個女人同時意識到,她們的兩個孩子竟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難以想象『這個女嬰竟然與韋德有同一個父親』,羅賓回憶當時的感覺。事實上,在兩家人逐漸熟悉後,辛迪和羅賓已把韋德和莉拉看作親兄妹一般,『他們擁有彼此,雖然他們不知道誰是捐精者,那個父親』,羅賓解釋說。
兩個孩子家離得不遠,只有10分鍾車程。他們的母親們經常通電話聊天,而且每隔幾周就要聚一次,讓孩子們在一起玩耍,而母親們都把韋德和莉拉當作自己的親生孩子對待。『我們愛母親馬倫,也愛還是嬰兒的莉拉,我想我們有許多共通之處,就像一個相處融洽大家庭』,羅賓說。
不過,人們不得不承認這事還是有些不一般,『我還在努力讓自己適應這種情況,』辛迪說,『這不是人們能夠想象得到的傳統家庭。譬如,我也是一個沒有父親的人,韋德和莉拉也沒有父親,但他們的情況又與我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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