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我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把自己「賣」出去。』曾業文說,如果有一個單位願意為他墊付母親的醫藥費,『我畢業之後為他工作一輩子也心甘情願。』
同學們寫給曾業文的心意卡。
在外面兼職三份工作,沒有影響他在全班優秀的成績;每個月能掙到七八百元,但是每天的伙食費控制在6元以內;作為一個在校大學生,通過打工養活著自己,也養活著他那個貧困的家庭……
曾業文,廣東工業大學05級材料與能源學院模具專業,一名來自肇慶高要市的一個貧困家庭的大二學生。如果說家庭貧困沒有阻止他求學的腳步,那麼去年6月1日母親的中風臥床則更讓他堅定地承擔養家救母的重擔。
『我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把自己「賣」出去。』曾業文說,如果有一個單位願意為他墊付母親的醫藥費,『我畢業之後為他工作一輩子也心甘情願。』
『最擔心找不到兼職』
『最多的時候,我同時做三份兼職。』曾業文說,他是學校勵志學社的成員,給講座拉些贊助或者廣告從中獲得一些提成,是他最主要的兼職,而另外兩份兼職是為不同的公司派發傳單。
剛開始派傳單,曾業文就感受到工作的艱難,『因為僱大學生做兼職的公司要求很多。』靠派傳單賺錢,並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樣,只是站在路邊隨手將傳單遞給路人。傳單派出去之後,還要做信息收集和反饋的工作,否則是不可能賺到錢的。
曾業文說:『如果去宿捨區派發,要逐一記下宿捨地址向公司反饋。』而且傳單派出去之後,『好像派招聘會一類的傳單,要有人接收傳單後向你訂票,纔有提成,這纔是真正意義上的賺錢。』
『我現在最怕最擔心的就是找不到兼職。』曾業文說,在大學城,學生的生活相對簡單,兼職成了很多在校生豐富課餘生活的方式,有時一份派傳單的工作常常有好幾所學校的幾百名學生爭奪。『總是僧多粥少,多數時候,靠同學讓給我或者給我介紹,纔能做上一份。』
『一天伙食費6元之內』
『我們有時會笑他是和尚,飯菜裡總不見一點肉末。』與曾業文住在同一個宿捨的張健添說。而曾業文卻說:『我一天的伙食費要控制在6元之內,因為省下的一分一毫都是媽媽的救命錢。』同學張葆良忍不住插進話來說:『他常說擔心媽媽營養不夠,我們纔著實擔心他營養不良。要是早上不上課,或者只上一節課,他就不吃早餐,有時出去做兼職做到很晚回來,隨便吃個泡面就算應付了。』而當記者問曾業文是不是時常挨餓的時候,他只是靦腆一笑,並沒有回答。
現在,每個月靠兼職工作,曾業文會有700多元的收入,『每個月一定要寄500元回去,除了爸爸的生活費,媽媽躺在醫院裡,沒有任何治療也要花錢。』今年,春節前後,由於支付不起醫藥費,醫院對曾業文的母親停止了一切醫療手段,『媽媽在昏迷中,插著喉管,靠輸液來維持生命,時常會發燒,但是,醫院最多讓吃幾片消炎藥,連打點滴都不給。』提起病中的母親,曾業文的神色黯然,他說:『為了省錢,很少跟爸爸通話,其實,我很想多了解媽媽的情況。』
『親戚朋友都借遍了』
『可以借的親戚朋友都借遍了。』目前,曾家依然欠醫院4萬多元醫藥費,『醫院說,如果不把前期這筆醫藥費先還清,不可能再動手術。』無奈的是,無論遠親近鄰,曾家已經借了個遍。
去年6月,得知曾業文母親病重的消息之後,他所在的學校、學院伸出了援助之手,通過多次募捐,共籌得兩萬五千多元的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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