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之珠在世人的目光中,走過了迴歸後的第一個十年。中外來賓陸續散場,歡慶活動還沒有落幕,而香港已經在緊張、忙碌中上路。下一個十年就在腳下,還有下一個二十年、三十年……任重而道遠。
《基本法》曰:“香港保持原有的資本主義制度和生活方式,五十年不變”。
香港向來是個多元文化的大熔爐,幾位在此城安居樂業的“老外”,對香港的未來感到“非常樂觀”,並與中新社記者暢談他們想象中的二零四七年——“一國兩制”實施五十年後的香港。
說起二零四七,英國駐香港總領事柏聖文笑言:“到時候,我應該還會活着,我父親現在都九十三嵗了。”
沉思片刻後,他認真地說:“香港還會是一個極其重要的城市。但那時中國成爲全球最大的經濟體系,內地其他城市也已經成長了,香港的獨特性也許會相對削弱。”他認爲,香港的國際化特色與其競爭力息息相關,一定要保持。而香港是否還會扮演中國與國際接軌的橋樑角色、是否保持國際金融中心地位,要看香港人和特區政府的努力。
柏聖文二十年前就已在港工作,他坦言,當年來港是爲求得美人歸(如今的夫人),現在對他來說,此地即故鄉。一對子女都已領取“三粒星”的永久居民身份證。上世紀八十年代,他在上海復旦大學攻讀,“騎自行車上學”;一度在北京工作,對中國文化頗有研究,曾以“旅行者”身份遊遍中國。
日本駐港總領事佐藤重如是說:“坦率地説,現在的社會,三到五年變化很大,所以四十年後的世界,更是難以預料。九七年香港迴歸的時候,誰也沒有料到,十年後的香港,在一國兩制的落實下,發展到這樣的程度——經濟騰飛、繼續成爲開放、自由的社會。”
他相信,二零四七年的香港“會繼續繁榮”。只要港人繼續像現在一樣務實而勤奮、保持高教育水平,東方之珠將會風采依然,成爲世界的焦點。同時,他還希望,香港保留其特色文化,例如到茶樓‘飲茶’的傳統習慣。
被譽爲“中國通”的佐藤重如,七十年代在上海復旦大學修讀中國現代文學,是當時唯一一個日本學生。正值“四人幫”垮臺前後,他先讀“革命文學”,學“樣板戲”,後讀茅盾、巴金、老舍的著作。而今在港,常常“呼朋喚友”,品嚐私家廚師炮製的“絕對正宗”日本料理。
在菲律賓駐港總領事偉信眼中,香港人應該“對未來充滿希望”。他說,二零四七年的香港還是自由的,並會更加成熟,在貿易、交通、金融等多領域發揮其區域樞紐的作用、保持國際的金融中心地位,繼續成爲時尚之都,就像現在一樣。
“那個時候,所有關於環保的討論議題都應該終止了,香港沒有污染。這也是我的祝願。”他補充說。
韋信從多年前到廣西桂林一遊,對當地的楊梅“念念不忘”。在香港踏破鉄鞋地尋找過,還因此閙過笑話:“每次香港人都很友好地跟我介紹草莓。”風趣的他說得津津有味,不把草莓當楊梅。
韓國駐港總領事石東演“十分享受在香港的生活”,認爲“這是一個安居樂業的好地方。”他說,“到時香港還會是一個國際化城市,自由如昔。背靠騰飛的中國,香港人無需擔心未來。”在他看來,法制和人才優勢將會保持,香港也會躋身全球最富有的區域之列。
曾擔任韓國駐華使館大使銜公使的石東演,平時喜歡打高爾夫球。他十分熱衷於中國文化,並稱曾與一位越南的高官暢談《三國演義》長達兩個小時。
加拿大駐港總領事謝鑑波稱,下一個四十年,中國的經濟騰飛還將持續,中國之崛起是本世紀內的一道“風景”。讓香港保持現有的繁華這一理念相信五十年後也不會變,這會讓香港和中國雙方互惠。他還相信,那時香港的政治發展,也將會根據基本法的指引邁進一大步。
“二零四七年,會比想象中來得更快。而關於社會轉變的討論,可能在二零三七年就已出現。例如,一九九七年之前,我們已決定辦公室續租。”他提到,那時候環境問題應該已經解決,希望香港有一片藍天。“我期待一個陽光普照的香港。”
自二零零四年起任駐港總領事的謝鑑波,言談謙和,娶了港人爲妻,有三個千金。他高興地提出,用中國水墨風格描繪加拿大山水,以促中加友誼。
這些以香港爲家的“老外”看好東方之珠,更遠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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