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學家著力探訪大西國
亨利·謝裡曼這位考古學家沒有因循守舊的陋習。要不是這樣的話,他絕不可能發現希臘古城特洛伊。否則,古希臘史詩《伊利亞特》中描寫的這座城池至今也許仍然是神話傳說中的事。
謝裡曼相信,在每一個神話傳說後面都有一部分事實作為其依據。因此,他對傳說中的亞特蘭提斯發生了興趣,並著手進行了調查。
在其去世前不久,謝裡曼叫人找來了一位朋友,親手交給他一個信封,上面寫著:『此信只能由我家的一名成員拆看,而這名成員必須發誓將自己的一生獻給信中大致描繪的那個研究事業。』
臨死前一個小時,考古學家讓人給他拿來紙和筆,用他那顫抖的手寫下了最後幾個字:『對密封的信封裡補充一個神秘的內容。請敲碎鷹頭瓦罐,仔細查看罐內之物。在塞依斯寺院廢墟東面的查卡納山谷墓地裡。很重要。你將找到證明我的理論的證據。黑夜已經來臨,永別了。』
這封信又送到了那位朋友的手裡。
當其祖父在那不勒斯奄奄一息的時候,保羅·謝裡曼正在俄國學習。他接著回到了德國,隨後又到東方繼續自己的學業,直到1906年。
在這一年,亨利·謝裡曼的那位朋友找到了年輕的保羅·謝裡曼。他想這時該是把保羅的祖父委托給他的東西交給這位青年人的時候了。保羅·謝裡曼接過東西感到十分奇怪,他莊重地撕開了信封,裡面是一些照片和幾份材料。
第一份材料這樣寫道:『打開這個信封的人,必須正式發誓繼續我的未竟事業。我已經得出了結論:亞特蘭提斯不僅是美洲同非洲和歐洲西海岸之間的一塊大片陸地,而且它還是我們全部文明的發祥地。專家們對此已有過多次爭論。一些人認為,有關亞特蘭提斯的傳說僅僅是詩歌裡想象的東西,其根據只是關於公元前幾十萬年以前發生的那場洪水的片斷材料。另一些人則認為,這個傳說是有歷史的真實性的,不過還無法拿出證據來。』
『在信袋裡,有一些文件、筆記、文章和文字證據,我認為這些東西都同亞特蘭提斯有關。仔細閱讀這些材料的人必須保證,接過我的研究工作,盡一切可能爭取拿出有決定意義的成果來。首先,他可以運用我在此交給他的一切材料。其次,他不應忘記宣布,我是這些新發現的真正發起人。法蘭西銀行裡有一筆款子,誰能拿出最後結論,誰就可以領取這筆錢,估計它能償付一切調查研究之費用。願上帝為這項重大的工作提供方便。亨利·謝裡曼。』
考古學家亨利·謝裡曼從不盲目相信任何書本或考古學家的理論,他總是喜歡親臨現場,獲得第一手材料,他相信『一切事實勝於雄辯』。正是他這種嚴謹的態度,使他發現了希臘古城特洛伊,從而名聲大噪。
國際科學界認為保羅·謝裡曼的言論是一場騙局
在信袋裝著的材料裡,亨利·謝裡曼說在挖掘特洛伊古城時發現了特洛伊王的『寶物』,那是一個青銅罐,裡面有一些物件,都用腓尼基語寫著:屬亞特蘭提斯克諾斯國王。
幾年以後,即1883年,亨利·謝裡曼在法國盧浮宮又發現了一些來自中美洲的帝華納科古城的發掘物。他吃驚地看到,這些東西的材料和形狀同特洛伊王的『寶物』中的物件一模一樣……
亨利·謝裡曼進行了深入的調查研究。這位考古學家請人對特洛伊王的寶物作了一次化學分析,結果表明,這些東西是用某種粘土制作的,但在腓尼基和中美洲都找不到這種粘土。
特洛伊王的寶物中還有幾件金屬制品。通過化驗證明,金屬是由白金、鋁、銅組成的,換句話說,這是一種合金,但在迄今考古學家們發掘到的古代物品中,這樣的合金是從未見過的。這會不會就是有名的亞特蘭提斯人的『奧利薩爾克』——古希臘傳說中的青銅呢?
亨利·謝裡曼沒有就此止步。他著手研究了瑪雅文化,看看它同歐洲的其他古文化有沒有共同之處。經過分析,他出乎意料地發現了許多重要的共同特點,這是他所不敢想象的。
他發現有一種文化同瑪雅文化具有驚人的相似之處,這就是埃及文化。歐洲人是不可能到美洲去的,而瑪雅人也是不可能到歐洲來的,因為他們都不是出色的航海家。
因此亨利·謝裡曼得出結論:應該是傳說中所說的那樣,從前,在我們所說的新大陸和舊大陸之間,一定有一塊寬闊的陸地作為兩個大陸之間的橋梁。這塊陸地不是別的,恰恰就是亞特蘭提斯,這裡的居民曾向埃及和中美洲遷移。
這就是保羅·謝裡曼從祖父手中接到的奇怪的遺產。當他明白了這一切情況後,他就遵照祖父的遺願,走上了尋找亞特蘭提斯的征途。
一連6年,保羅·謝裡曼走遍了埃及、中美洲和南美洲,並仔細地參觀了許多博物館。之後於1912年,他在《紐約美洲報》上發表了一篇文章,題目為:《我是怎樣發現一切文明的發祥地亞特蘭提斯的》。
可以想見,這篇文章一發表,立即轟動了國際科學界。那麼,該文揭開了謎底沒有呢?沒有。
保羅·謝裡曼在這篇文章中只是介紹了上面說的那些情況,即他祖父的發現以及他接受『遺產』的傳奇般的經過。當然,他也講到了在埃及的考察以及他在塞依斯寺院廢墟旁的發掘情況。
據說他在廢墟附近發現了兩枚金屬貨幣,其材料同特洛伊王的寶物的合金完全一樣。另外還有傳說說,保羅·謝裡曼在非洲還發現了一個用同樣合金制成的兒童的頭。最後還得指出,據說他發現了兩本極其驚人的手稿。
第一本是瑪雅文手寫本,珍藏在不列顛博物館。這本東西敘述說,在公元前8000年的一個叫做『穆魯克11』的日子裡,忽然發生了劇烈的地震。震區遭到嚴重的破壞,幾百萬居民同這塊陸地一起一夜之間沈入了大海。另一本東西是古老的迦勒底文本。
值得指出的是,在前後兩個手稿中都出現神秘的『穆』字。由此可以斷定它們有一個共同的起源。
保羅·謝裡曼的文章沒有提供更多的細節,不過這位考古學家宣布,他將出版一部著作,公布他有關這些問題的全部證據。
但是,此後多年,非但這部著作沒有問世,連保羅·謝裡曼自己也銷聲匿跡了。他的名字再也沒有人提起過。國際科學界認為保羅·謝裡曼的言論是一場騙局,甚至還說,《紐約美洲報》上的那篇文章裡所論及的種種新發現沒有一個是真的。保羅·謝裡曼鬧了一場惡作劇,然後感到這個鬧劇持續得太久了,因此就隱匿了起來。
我們要問,保羅·謝裡曼搞這麼大的笑話對他有什麼好處呢?如果不是想努力完成祖父留下的事業的話,他花了6年的時間奔波於埃及、南美、非洲一帶又是為了什麼呢?要不是為了尋找亨利·謝裡曼有關亞特蘭提斯理論的證據,他跑遍世界各地的博物館又何苦呢?
有人認為他沒有扯謊,深信他做出了某些關鍵性的發現,也許還可以說他的發現太重要了,因此人們不准他發表自己的研究成果。保羅·謝裡曼的發現是不應該透露的,有人下了這道命令。那麼是誰下了這道命令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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