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9日和10日,歐洲中央銀行以快速拆借方式向歐洲相關銀行先後輸送948億歐元和610億歐元,這是歐洲央行2001年“9·11”事件以來首次大規模干預金融市場。與此同時,日本央行宣佈向市場投入1萬億日元;美聯儲則增加240億美元臨時儲備。各國央行大動干戈,旨在控制美國次級抵押貸款市場危機可能給世界金融市場乃至世界經濟所造成的衝擊。
所謂次級抵押貸款是指一些貸款機構向信用度較差和收入不高的借款人提供的貸款。數年前,美國房地產市場繁榮,次級抵押貸款市場也隨之迅速發展,甚至一些在通常情況下被認爲不具備償還能力的借款人也獲得了購房貸款,這就爲以後次級抵押貸款市場危機的形成埋下了隱患。而由於放貸機構通常還將次級抵押貸款合約打包成金融投資產品出售給投資基金等,因此一些買入此類投資產品的歐美投資基金也受到打擊,從而波及全球金融市場,造成全球股市動盪。據保守估算,美次貸“黑洞”損失至少500億美元以上,甚至高達900億美元。
有歐洲分析人士指出,美次級抵押貸款危機對發達國家經濟的影響纔剛剛開始。美聯儲面臨進退維谷的兩難境地。一方面,迫於通脹和美元貶值的壓力,美聯儲不得不暫時把次級抵押貸款問題擱在一邊,維持央行利率不變。但另一方面,當次級抵押貸款問題繼續蔓延,特別是建築行業對就業開始出現加速惡化的壓力時,美聯儲就會面臨市場越來越多要求降息的壓力。而實際上,美元貶值不是美聯儲僅憑利率政策就能擋得住的,美元與其他主要貨幣的利息差也僅僅能起到緩衝美元貶值速度的作用,這也正好反應出美元的內在疲軟。美元貶值給全球帶來了通脹風險,將進一步增加資源類產品的價格上漲動力,反過來也會進一步增加美國國內的通脹壓力。
但是,美國經濟走弱衝擊歐洲和日本市場,而中國卻有可能成爲解決此次危機的“金鑰匙”,原因在於中國所代表的新興國家經濟的內在動力開始釋放:首先是規模巨大的基礎建設投資;其次是產業轉移下的國際資本的重新配置,即從發達國家持續流向發展中國家,特別是中國這樣成熟的新興國家;再次是新興國家的成本優勢有助於緩解全球通脹壓力。因此,發達國家開始擡頭的貿易保護主義只會加劇此輪危機,而不能真正利用全球市場來解決危機。
目前,中國金融市場遇到的是一次全方位的戰略機遇,它具備中國宏觀經濟和企業盈利兩個層面的有力支持。對此,國際資本十分清楚,所以,在美國次級貸款危機愈演愈烈、美元加速貶值的未來,西方金融資本最終會從充其量作爲保值避風港的歐美國債中流出,到中國這一高回報的資本市場中來尋找其增值機會,而這正是中國可以用來發展壯大中國金融市場的良機。
中國新近成立的資金雄厚的國家投資基金在西方引起了廣泛的反響,中資到海外投資恰好可以首先在香港市場大有作爲。目前,香港與內地金融市場之間相當可觀的估值差價爲中國機構投資者在海外投資提供了較爲可靠和安全的投資時機。外資進入較多的香港市場隨國際資本的流動而產生波動的關聯性遠遠高於中國國內市場,這是由於中資尚未成爲香港市場的投資主體而造成的,但這種力量對比會隨着時間的推移和中資的逐步介入而逐漸變化,中資也就會自然而然地取得定價權的優勢,從而佔據香港市場主導權,並最終促使香港和內地金融市場的逐步並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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