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東京大學教授田中宏向死難勞工名錄牆和雕像鞠躬
300人來津祭悼遇難勞工
“紀念在日殉難烈士勞工紀念館開館一週年”系列活動昨在本市舉行
由中國受難勞工聯誼聯合會、花岡和平友好基金管理委員會、旅日華僑中日友好促進會聯合主辦的“紀念在日殉難烈士勞工紀念館開館一週年”系列活動昨日在津舉行。來自河南、山東、河北等地的勞工受害人倖存者及其家屬、死難勞工遺屬和日本各界友好人士共300多人蔘加了此次活動,旅日華僑中日友好促進會祕書長林伯耀和日本東京大學教授田中宏也專程趕來。因對日索賠而知名的天津籍老勞工邵義誠應邀到場作了報告。
昨日的系列活動分階段進行:上午,勞工紀念館舉行了祭奠活動;下午,天津外國語學院舉行了報告會,包括邵義誠在內的受難勞工倖存者講述了當年的苦難經歷,日軍性暴力受害者萬愛花也專程從山西太原趕來講述她所受的非人摧殘;晚上,一場感人至深的燭光晚會舉行,與會者依次點燃擺成6830字樣的蠟燭,以祭悼當年在日本去世的6830位勞工的英靈。
由中國受難勞工聯誼聯合會、花岡和平友好基金管理委員會、旅日華僑中日友好促進會聯合主辦的“紀念在日殉難烈士勞工紀念館開館一週年”系列活動昨天在本市舉行,來自河南省、山東省、河北省等地的勞工受害人倖存者及其家屬、死難勞工遺屬和來自日本各界的友好人士300多人蔘加了此次活動。因對日索賠而知名的天津籍老勞工邵義誠,應邀到場做了報告。
昨天上午8時,位於北辰區的烈士陵園內的勞工紀念館迎來了第一批客人,他們是日本中日友好協會愛知縣聯合會會長伊藤和他的翻譯。此時的勞工紀念館內早已佈置妥當,大廳正前方的牆壁上方懸掛着一個長長的橫幅,上書“紀念在日殉難烈士勞工紀念館開館一週年”,牆壁上是一幅巨大的照片,記錄着1953年遇難勞工骨灰歸國時的情景。照片前,整齊地排列着十幾個巨大的由鮮花紮成的花圈,每個花圈上都寫着“在日殉難烈士、勞工千古”的字樣。從輓聯上的落款可以看出,敬獻花圈的有中國紅十字會、中國受害勞工聯誼聯合會、天津博物館、天津外國語學院等國內和本市的單位,以及日本強擄中國人思考會等日本民間團體。另外,日本友人田英夫、土井多賀子也以個人名義敬獻了花圈。
上午8時20分,相繼有五輛大客車開進勞工紀念館前廣場,來自日本和中國各地的300多名與會者一同前來。這些與會者雖然有着不同的身份和國籍,但當時他們一律穿着白色的汗衫,胸前印有“正義、尊嚴、和平”,背後印有“歷史不容忘卻”幾個大字。參與活動的勞工和家屬,按照當年做勞工的地點被分成若干個組,並以貼在衣服上的不同顏色標記來區分。
上午8時40分許,活動開始,全體成員向死難勞工名錄牆和雕像三鞠躬。中國勞工遇難者遺屬代表王水華呼籲全國所有幸存勞工及其遺屬團結起來,把對日索賠的跨國官司打到底,還逝去的亡靈一個清白,還健在的勞工一個公道。據瞭解,王水華的父親王忠耀當年被日本兵擄往日本七尾市做勞工。2004年1月31日,老人病逝前拉着王水華的手說:“你要爲爹討回公道”。
田中宏、林伯耀、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館長朱成山,以及專程從山西太原趕來天津參加紀念活動的萬愛花老人先後發言。此後,全體成員在紀念館工作人員的帶領和講解下,依次參觀了紀念館,並向位於紀念館前廣場的死難勞工名錄牆和雕像敬獻了康乃馨。將近正午時分,五輛大客車依次駛出烈士陵園。
勞工紀念館簡介:
日本戰敗後,勞工倖存者回國時,帶回了一部分遇難勞工的骨灰,但還有許多勞工的骨灰被遺棄山野或下落不明。1949年,在日本花岡發現了中國勞工遇難者的骨灰,以此爲契機,在日本開始了全國規模的調查收集骨灰的民間活動,開始了新中國成立後第一場日中民間友好交流活動。從1953年7月至1964年11月,共有2863名勞工的骨灰魂歸故里,長眠在天津。天津是當年被擄中國勞工押送日本的地方,日本戰敗後,有很多幸存勞工從天津踏上祖國的土地。因此,在天津建起了全國唯一一家勞工紀念館。去年,勞工紀念館隨烈士陵園擇址新建,於8月18日開館,這個日子就成了勞工紀念館的開館紀念日。
“不是我們文化少,誰這麼說我都得跟他較較真兒。我們山西就沒有慰安婦。慰安婦是甚?我們是被強暴的,我們不是慰安婦!”昨日,因二戰時期受日軍性暴力侵害而提起訴訟的萬愛花老人出現在勞工紀念館一週年紀念活動現場,在接受採訪時首先說出上面這段話。
年近八旬、飽經滄桑的萬愛花老人,看上去精神很好。當年備受日軍摧殘,渾身多處骨折的她坐在椅子上,盡力挺起那骨節已經有些突出的胸膛,擡高本已縮進脖腔的頭說:“你們看我這樣子,是做了50年的按摩纔有的。當年,日軍打我、壓我、吊我。我165釐米的高個子呀,愣被折騰成這麼點兒的小個子,我在炕上躺了整整三年,纔起來的呀!”
萬愛花:我們是被強暴的!
萬愛花
萬愛花1929年農曆臘月出生在內蒙古河林格爾縣。4歲時被人販子輾轉賣到了山西盂縣羊泉村,當童養媳。抗日戰爭爆發後,成爲對敵鬥爭積極分子、村婦救會主任。1943年春,落入日軍魔爪。日軍白天將她吊在窯洞外的槐樹下拷問;晚上則將她關在窯洞裏,野蠻地進行輪姦。後來,她在一個深夜逃脫了,然而日軍一次掃蕩時又將她抓捕,作爲性奴隸摧殘。1943年年底,她第三次被抓。1944年1月,日軍見她昏死幾天未醒,將她扔到村旁的河裏。經過非人的摧殘,她的整個身體變了形,胯骨和肋骨骨折,手臂脫臼,頸部陷向胸腔,腰部陷入骨盆,原來160多釐米的個子萎縮到了140多釐米。在失去生育能力後,原來的丈夫拋棄了她。她也未再婚,而是領養了一個女兒,與其相依爲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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