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2008年研究生入學考試日期的逐漸臨近,天津大學、南開大學、天津外國語學院等本市很多高校的一些熱門專業的課堂上逐漸開始出現“蹭課族”,並且規模大有蔓延之勢。
儘管背景不同、身份各異,但這些“蹭課族”卻有一個共同的目的:“充電”、更新知識,因此他們幾乎是課堂上最認真的羣體。
值得欣慰的是,本市高校對於“蹭課族”大多采取了寬容的態度,沒有把他們拒之於教室門外。
考研學生:省錢且高效
“不是爲了省錢,而是在這裏聽課效果的確好。”三個月下來,本是一家外企翻譯的韓金感覺“蹭課”的效果顯著,自己的知識面不斷擴大,而且已經生疏和模糊的專業知識經過老師梳理,變得更加系統與深入,考研的信心也大大增強。和韓金一樣,24歲的馮平也是“蹭課族”中的一員,學習生物化學專業的他,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醫科大學“蹭課”,他告訴記者幾年前教育部出臺了“高校禁辦輔導班”的禁令後,社會上出現了許多考研輔導班,但收費都很貴,甚至一節課就要好幾百元,並且效果難以保證,根本沒有“蹭課”划算,“可以和本校學生享受同樣的教學資源,省錢不說,還能和報考學校的老師進行面對面交流。”
“蹭課”者:不爲學歷爲充電
記者在採訪中發現,還有不少前來“蹭課”的社會人員。在南開區一家電子公司上班的孔令恆說:“我來這真不爲別的,就是想多學點東西。”33歲的他因爲家境原因放棄了考大學的機會,儘管工作後通過成人高考取得了大專學歷,但還是覺得自己所掌握的知識根本不能應對工作,而單位又很少有培訓的機會,於是在同事的建議下,他加入了高校“蹭課族”。
每個星期,孔令恆都會抽出時間穿梭於天大和理工大學的各個教學樓,選擇自己想聽的課程,精明的他給記者算了一筆賬,參加一個社會上的培訓班至少得花七八百元,還不能自己安排時間,到高校“蹭課”,可以隨到隨聽,不但省了一大筆錢,還彌補了自己沒有上過大學的遺憾。
“壓力大,不學點真東西怎麼在社會上生存啊。”提到“蹭課”,肖玉海的話也特別多,“單位說不好哪天就讓你下崗,三十好幾的人了,經不起這個折騰啊。”他說自己的單位離天大不遠,於是每天忙完工作就急匆匆地往天大趕。
“‘煩人託竅’拿來的課表,我是幹技術的,必須要多學學啊,更新得太快。”肖玉海說,雖說上課不花錢,但上班族“蹭課”的日子也絕非外人想象的那麼愜意,有時單位有事,一個電話就得趕回去,“上課不讓接電話,單位不讓關機,我只能放在振動上,電話一響,把腦袋埋在桌子底下,小聲地接。”更讓肖玉海等上班族們鬱悶的是,週末公司休息,學校也放假,自己有時間的時候根本就沒課聽。
大學生:踏實認真值得肯定
記者在採訪中瞭解到,高校裏知名教授的課程是“蹭課”的重點,另外,外語、法律、經濟、信息等專業也備受“蹭課族”關注。
高校裏開放式教學和良好的基礎設施也爲“蹭課族”提供了便利。絕大多數受訪者告訴記者,高校裏的許多公共課都安排在階梯教室內,座位非常充裕,一般不會發生與校園“正規軍”出現爭搶座位的現象,因此多數人也對他們保持着包容的態度。
“他們比很多在校學生還要認真,對我們也是一種激勵。”天津大學研究生會副主席鄭玉傑說,“蹭課族”最近一段時間的確有逐步擴大的趨勢,甚至連研究生課程都出現了“蹭課”現象,他和大多數同學都覺得這是一種很好的現象,是大學教育真正走向開放的表現。並且,這些學生的行爲非常規矩謹慎,不會影響到正常的教學,因此儘管學校有相關規定,沒有學籍的學生進入課堂聽課應該到學院辦理相關手續,但更多的時候,授課老師和聽課同學還都是採取了默許的態度。
學校:基本採取寬容態度
大學是知識庫和人才庫,擁有雄厚的科技實力,是傳播新知識、培養具有高技能和創新能力的人才的部門,高校的各種資源應該是國家和社會的共同資源。
南開大學教學管理科副科長段宗晨認爲,大學校園出現“蹭課”熱是一種好現象,這說明社會尊重知識,尊重人才,而學校在條件允許、不影響正常教學秩序的情況下,也並不反對“蹭課族”汲取校園資源。
但每到考研前“蹭課”的人的確會大幅增加,某些熱門課程,比如外教的口語課和經營管理類的課程甚至會出現爆棚的現象,使得本校學生都沒有座位聽課,一旦遇到這種情況,每到上課前任課老師就會按照選課名單進行點名,請沒點到名的聽課者離開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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