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女孩奧莉加和薇卡。
凶手丘季諾夫。
俄羅斯一個逼良為娼的犯罪集團實施『美男計』,在2002至2007年間綁架至少30名13-25歲的年輕女孩,逼迫她們賣淫,女子若不從即惹來殺身之禍。俄羅斯警方是在2007年2月發現一處埋有30具女屍的『性奴墳墓』時纔揭開全案,不過屍骸遭受嚴重破壞,法醫只辨認出15名受害者。但警方內部有人卻透露遇害的女孩可能高達50人。集團首腦丘季諾夫的親生女兒居然也是受害者之一。經過1年多的審理之後,俄羅斯法院4月10日判處丘季諾夫終身監禁,包括其弟在內的7名同伙則被判刑10至24年。死者家屬普遍認為判刑太輕。
2007年2月,在葉卡捷琳堡和下塔吉爾之間的一片森林裡,人們偶然發現了一個大型『荒墳』。荒墳附近的廖維哈村的一棟別墅裡住著一戶人家,他們養的寵物狗首先發現了屍骨,然後狂吠著跑到了村裡,把居民們引到荒墳旁,震驚全俄的系列殺人案由此告破。
拐騙後寫信麻痺父母
從2002年開始,下塔吉爾就不斷有年輕女性失蹤,數十名妙齡女性仿佛人間蒸發,從此音訊皆無。15歲的奧莉加·布勃諾娃和13歲好友薇卡·尤什科娃就是這樣離奇消失的。
2005年7月,奧莉加剛學完『薩莫羅多克』技校一年級課程。一天天氣炎熱,她決定出去走走,於是去找好友薇卡。從此,她們就再也沒有回家。
奧莉加的母親娜塔莉亞·布勃諾娃數天後收到女兒的一封信,信中寫道:『媽媽,你別擔心,我和朋友們去莫斯科了,很快就會回來。』薇卡的父母也收到一封信,信中說她和奧莉加一起去莫斯科了。
兩家父母都曾試圖把孩子找回來,但因信中沒有留下地址和電話,他們最後只得放棄了這種想法。等到一年多後再得到女兒的音訊時,兩個女孩已被埋在『性奴墳墓』中。娜塔莉亞是根據上衣辨認出女兒的,而薇卡的父母則認出了女兒戴的手表。
帥哥甜言蜜語要人命
伊琳娜·庫茲明是另外一名受害者。2004年11月,她和孿生妹妹瑪琳娜走在從學校回家的路上,她們在路邊的一家小店停下來,買了份小吃暖和一下身體。就在那時,她們認識了自稱斯塔斯的男青年。他一開始就盯上了伊琳娜,瑪琳娜說:『他看上去非常可愛,非常迷人,高高的個子,淺黃色的頭發,淡藍色的眼睛。他主動和我們搭訕。』
聊得很歡快的伊琳娜和斯塔斯約定第二天在電影院再見。斯塔斯帶著花來了,這是伊琳娜第一次約會,斯塔斯把她哄得很開心,開心得失去了思考力。瑪琳娜說:『他們約會,他老打電話來,然後她又出去見他,電話越來越多,煲電話粥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但他們第三次約會時她沒有回家,從此就再也沒有人見到她。』
專使『美男計』釣女孩
『性奴墳墓』被發現後,警方很快鎖定了疑犯目標,並逮捕了8名犯罪嫌疑人。賣淫集團的首腦是45歲的愛德華·丘季諾夫和弟弟季米特裡,他們原來都是廖維哈村居民,後來到下塔吉爾開了個『公司』,以送外賣為幌子,實際上從事色情應召、強迫婦女賣淫的勾當。
這些犯罪分子的作案手段其實很簡單:先是在下塔吉爾附近的村子或者小城搜尋『獵物』,然後派團伙中的英俊小伙使出『美男計』,導演一出街頭偶遇、一見鍾情的『愛情故事』。過一段時間後,把年少的女孩騙到集團經營的淫窟,先逼她們寫信給父母報平安,謊稱去了莫斯科工作,然後再威脅、逼迫她們出賣肉體。對於那些拒絕的女性,就采取輪奸、毒打的方法迫其就范;如果仍不見效,就殺害她們。集團專門養有打手,對付拒絕出賣肉體的女孩。部分不願賣淫的女孩被誘騙到郊區林間,歹徒佯稱請她們參加烤肉派對;大伙飽餐之後,毫無戒備之心的女孩還沒來得及反抗,就遭勒頸或重擊頭部至死。
丘季諾夫很平靜地告訴警方:『伊琳娜算是運氣好的,其他女孩經歷了很久的折磨纔死去。我們在了結她們之前,打斷了她們的手腳。』這伙沒人性的家伙剛開始殺人時,還會給屍體挖個墓穴,殺多之後甚至不給屍體挖個坑,而是丟在亂葬崗,直接拉些樹枝什麼的在屍體上面稍微遮蓋就完事。而那些遇害女孩的屍體也並非全都丟棄在廖維哈村附近的『性奴墳墓』中,像伊琳娜就是被丟棄在馬路邊。因此,很多屍體都遭到野獸破壞、身體組成部分被拖走。這給死者身份的辨認造成很大困難。
禽獸父親殺死親女兒
令人發指的是,丘季諾夫15歲女兒蓮娜竟然也是被辨認出來的遇害者之一。據稱,丘季諾夫將蓮娜帶到他埋葬被害女子的森林附近,將女兒強奸後勒斃。
蓮娜長得非常漂亮,雖然剛上初二,但已成全校皆知的美女。同學及好友柳芭·沃西穆欣娜回憶,事情發生在2004年7月3日,蓮娜和幾個女孩一起到夏令營乾活,希望利用假期打工掙點家用。但是到了第三天,她的姐姐維佳突然跑來,說妹妹頭天晚上沒回家。
那時,丘季諾夫已經與蓮娜和維佳的母親離婚,蓮娜母女三人生活在小城庫什瓦,丘季諾夫則在下塔吉爾另建家庭。不過,他還是經常來看兩個女兒,還會帶些禮物給她們。
事情發生之後,親朋好友找遍了整個庫什瓦,但是沒有發現蓮娜的任何蹤跡。無奈之下,母親跑到警察局報了案。警方發出尋人啟事,但是一無所獲。庭審過程中,丘季諾夫拒不承認這一指控,他聲稱女兒是在家庭糾紛中意外身亡。
警方『嗅覺』不如狗靈敏
在對『性奴墳墓』案感到震驚的同時,當地居民也產生了很多疑問。連續五年時間裡,犯罪分子不斷把遇害者屍體從下塔吉爾運到廖維哈村,在下塔吉爾—葉卡捷琳堡乾道上要跑50多公裡,到廖維哈村還要走20公裡。其間,他們要通過無數個交通檢查站,為什麼一次都沒有受到盤查?
此外,下塔吉爾是個40萬人口的小城市,但是在最近兩年裡卻走失了1409人,其中947人後來被找到,另外462人永遠沒了音訊。再加上接連失蹤的30多名少女,這原本足夠引起警方的高度重視,並且展開大規模搜尋工作。在當地一所警察局的公告欄裡,雖然也有一些尋找失蹤者的告示,但是告示配發的照片都破舊不堪,而且全是尋找失蹤男性的,這都讓當地居民對執法機關的責任心和專業性產生懷疑,也有人發出了『下塔吉爾有警察嗎』的疑問。一些網民則對那條發現墓地的狗表示了感謝,認為是它阻止了受害人數進一步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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