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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驥纔就建立地震博物館撰寫文章
記住這個黑暗又光彩的日子
並提出在結構方面主要應包括三部分
中國文聯副主席、中國民間文藝家協會主席、天津文聯主席馮驥纔呼吁『建立汶川地震博物館』的提議,經本報報道後立即引起社會各界高度關注。馮驥纔專門撰寫了文章《要想到建立汶川地震博物館》,就建立博物館提出若乾設想。馮驥纔認為,汶川地震博物館應建在地震原址上,同時將來的汶川地震博物館一定會為我們的後代永遠地留下這個黑暗又光彩的一天,成為中國人心中一份沈甸甸的繼往開來的精神遺產。
馮驥纔在文章中說,面對大地震,當前最要緊的事是搶救生命和救助災民,然而為未來著想,就要想到建立汶川的地震博物館。『汶川大地震無疑是百年來罕見的特大自然災難。建立一座博物館首先是要見證這一災害的巨大破壞力,見證這一悲劇的事實。無論在地震學、地質學、建築學還是科學地抗震救災方面,它都有重要的價值。更重要的是,它將見證當代中國人面對這一特大災難表現出的特有的氣質與崇高境界。它將堅實而鮮明地記憶著中國人勇敢、堅韌、博愛、團結和神聖的生命情感。這是我們這一代中國人偉大的精神創造。博物館能將其珍藏,使其發揚』。
馮驥纔在文章中提出,汶川地震博物館應建在地震原址上。在結構方面主要應包括三部分:一是留下一塊能夠經典地顯示災難強度的廢墟,二是一座式樣獨特的博物館,三是抗震救災紀念碑和遇難者人名牆。『大量典型的地震與救災的見證應陳放在博物館中。無論是實物還是音像。比如:一座震毀的小學校受難學生成堆的書包,那位把遺言留作短信的母親的手機,大大小小寫著失蹤親人姓名的紙板,遇難者名單,砸垮的汽車,壓斷了的擔架,挖掘器械與生命探測儀,總書記在餘震中講話的錄像,總理穿過的橙色的救生坎肩和向群眾喊話的話筒,傘兵的傘,血跡斑斑的迷彩服,各地救援物資與各國救援隊,野戰醫院的標示牌,航拍的地貌圖,世界各地為災區手寫的捐款單,以及無以計數的震撼人心的照片與錄像,等等等等』。
馮驥纔認為,在整個大地震和救災過程中,一切不能遺忘的實物與資料,都將在博物館構成永遠的可視和可感的歷史。他說,歷史不僅是站在今天看過去,還要站在明天看現在。今天的一頁終要翻過去,但我們要把今天的真實情感與精神高度傳到下一代——這便是建立博物館的目的。
馮驥纔原文:從未來著眼,要建立汶川地震博物館
面對大地震,當前最要緊的事是搶救生命和救助災民,然而從未來著眼,要想到建立汶川的地震博物館。
汶川大地震無疑是百年來罕見的大自然的災難。建立一座博物館首先是要見證這一災害的巨大破壞力。見證這一悲劇的事實。無論在地震學、地質學、建築學還是科學地抗震救災方面都有重要的價值。更重要的是,它將見證當代中國人面對這一特大災難表現出的特有的氣質與崇高境界。它將堅實而鮮明地記憶著中國人勇敢、堅韌、博愛、團結和神聖的生命情感。這是我們這一代中國人偉大的精神創造。博物館能將其珍藏,使其發揚。
世界上有一些非常著名的災難博物館,永遠記載著歷史上的天災人禍。人禍方面如日本廣島的原子彈災難博物館、二戰留下的奧斯威辛和毛特豪森集中營、南京大屠殺紀念館等等;天災方面的如意大利的龐貝遺址博物館和唐山抗震紀念館等。災難博物館不是展覽痛苦,而是記憶著人類的命運及其表現出的生命的頑強與人性精神。它使人們認識自己,保持清醒,從中自警,或自我激勵。
我想汶川地震博物館應建在地震原址上;在結構方面主要應包括三部分:一是留下一塊能夠經典地顯示災難強度的廢墟;二是一座式樣獨特的博物館,三是抗震救災紀念碑和遇難者人名牆。
大量典型的地震與救災的見證應陳放在博物館中。無論是實物還是音像。比如:一座震毀的小學校受難學生成堆的書包,那位把遺言留做短信的母親的手機,大大小小寫著失蹤親人姓名的紙板,遇難者名單,砸垮的汽車,壓斷了的擔架,挖掘器械與生命探測儀,總書記在餘震中講話的錄像,總理穿過的橙色的救生坎肩和向群眾喊話的話筒,傘兵的傘,血跡斑斑的迷彩服,各地救援物資與各國救援隊,野戰醫院的標示牌,航拍的地貌圖,來自世界為災區手寫的捐款單,以及無以數計的震撼人心的照片與錄像等等。
在整個大地震和救災過程,一切不能遺忘的實物與資料,都將在博物館構成永遠的可視和可感的歷史。歷史,不僅是站在今天看過去,還要站在明天看現在。今天的一頁終要翻過去,但我們要把今天的真實的情感與精神高度傳到下一代。這便是建立博物館的目的。
我之所以現在提出要考慮建立汶川地震博物館,是希望有關方面(比如文博界)現在就要動腦子想一想應該怎麼做,並開始收集具有見證意義的細節。許多珍貴的見證物往往認識不到就會丟棄。有些事辦起來要有先有後,有些事必需及時地去做。如果事後纔想到,從博物館角度看,無比充實的現實就會因為缺失細節而變得有限與空洞。
我想,將來的汶川地震博物館一定會為我們的後代永遠地留下這個黑暗又光彩的今天;它將成為中國人心中一份沈甸甸繼往開來的精神遺產。(原文來自中國文聯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