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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特約記者雷懷
今年7月17日是尼古拉二世被槍斃90周年紀念日。1918年7月17日,在蘇聯葉卡捷琳堡市的一處地下室,前沙皇尼古拉二世及其家屬被判槍決,延續300年的俄羅斯羅曼諾夫皇室歷史戛然而止,而末代沙皇全家遺骸的最後歸宿,也成了不解之謎。7月21日的俄羅斯《莫斯科共青團員報》,報道了作家列夫•茲拉特金講述的奇特經歷。茲拉特金稱,一個當過紅軍戰士的流浪漢曾賣給他一個『末代公主』的錢包,並告訴他自己親歷了沙皇全家遺骸被銷毀的可怕過程。
用『末代公主』錢夾換酒錢俄羅斯作家茲拉特金向《莫斯科共青團員報》編輯部轉交了一個不為人知的『沙皇遺物』,並且講述了偶然得到錢夾的奇異經歷。
1957年7月的一天,家住巴庫的茲拉特金走進一家美食城,要了杯紅葡萄酒。
其間,一個流浪漢來到茲拉特金的餐桌前——他建議茲拉特金花100盧布買個紀念品。
那是一個銀線細織、帶鏈子的錢夾,做工考究、樣子精美,茲拉特金一看就喜歡上了。但他也發現錢夾有瑕疵:其中一角兒已經破損,中間橢圓形金屬飾物上有明顯劃痕,而這些看上去像是子彈射擊造成的。
碎屍過程掉落珠寶茲拉特金回憶說:『我問流浪漢「這是偷的?」他說「是偷的,在40年前!」』
流浪漢對茲拉特金說:『我今年已經57歲,1900年7月17日出生,18年後的這一天剛好是沙皇一家及僕人被槍決的日子。我從哪知道的?我親眼見過他們的屍體在離葉卡捷琳堡不遠的「四兄弟」山區被銷毀。』
這個流浪漢稱,他不到18歲就參加了紅軍,1918年7月17日凌晨部隊傳出警報,士兵立即准備出發,大家都以為是要開赴前線,實際上卻到了郊外的四兄弟山區。在離通往科普佳基村的道路不遠的地方,有一座廢棄已久的礦場,只有一個礦井保存還算完好。
流浪漢說:『戰士們在礦井周圍各就各位,我的哨位在裡圈,就在距礦井不遠的灌木叢中。快天亮時,先是軍事委員葉爾馬科夫的部隊坐車趕來,接著又有馬達轟鳴,一輛貨車沿科普佳基的道路費力駛來。
『葉爾馬科夫本人和一個叫尤羅夫斯基的軍事委員從駕駛室裡出來,而後者立即發號施令。同車來的肅反人員(契卡)先從車上卸下4具男人屍體,接著是6具女性屍體,最後是一個少年的。葉爾馬科夫的人把屍體扔下礦井,並往裡邊扔手榴彈。後來檢查時拖上屍體一看,全都完好無損。顯然,手榴彈沒落到井底就爆炸了,未能給屍體造成損害。
這時,一個年輕的肅反人員對尤羅夫斯基低聲耳語了幾句。這位指揮員立即寫了個紙條,派那個肅反人員坐車回城,而葉爾馬科夫的人則再次去了科普佳基村,從村民那裡弄來斧頭,然後把一具屍體放在圓木上,在還穿著衣服的情況下,准備用斧頭劈成碎塊。
不過效果並不好。軍事委員尤羅夫斯基下令把屍體上的衣服扒下來。意想不到的情況出現了——從被撕扯壞的裙子和衣服裡掉出無數珍寶——女人貼身衣服是雙層的,裡面藏滿珠寶首飾;身體上還圍著長長的珠鏈,而衣服扣子其實是鑽石。於是葉爾馬科夫的人開始爭搶……
誰也沒注意到一個錢夾掉到旁邊的灌木叢裡,那正是後來成為流浪漢的戰士所在的位置。
為了制止混亂,尤羅夫斯基叫來一個機槍班用機槍鳴槍警告。葉爾馬科夫的人立即安靜下來,把搶到手的東西又都交了出來。』
這時,那個坐著貨車回城的年輕契卡成員也回來了,而且還帶來了汽油。大家點起了兩堆篝火,然後把屍塊沾上汽油投進去。夜晚到來之前,又運來幾大桶汽油,還有一些硫酸。
屍體的銷毀工作一直持續到7月19日凌晨。
按照流浪漢的說法,尤羅夫斯基後來把所有珠寶都送到了莫斯科,只有那個掉進灌木叢的錢夾被他留了下來……流浪漢講完自己的奇異經歷後,一揚頭喝乾了剩餘的伏特加,轉身離開了,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
鑒定證明『遺物』屬沙皇家人 那麼,流浪漢的故事是否可信?茲拉特金說:『我專門研究了白衛軍政府(試圖推翻蘇維埃政權的領導白衛軍的政府)調查員尼古拉•索科洛夫對沙皇槍決案的調查資料,他找到了那個礦井,並從當地居民口中了解到,1918年7月17日一大早礦井就被封鎖,科普佳基的道路也被關閉,19日早晨纔重新開放。礦井方向傳出過爆炸聲。農民得到的解釋是:紅軍士兵在練投彈。索科洛夫在礦場周圍還找到了裝硫酸的包裝殘骸。』
『尤羅夫斯基也被證實當時領取了655公斤汽油、82公斤硫酸。但白衛軍在科普佳基進行的詳細挖掘卻沒有任何結果。因此索科洛夫得出結論:屍體被燒,骨頭被硫酸銷毀。這些事實都證明流浪漢所言非虛。』
至於那個錢夾的真假後來也得到確認。茲拉特金手上有一份國家歷史博物館的鑒定證書,鑒定者是著名專家特羅耶波莉斯卡婭:『細捻銀絲線、帶紅絲綢內裡錢夾——19世紀末在聖彼得堡加工,總重47.7克。』茲拉特金解釋說,這是一個專門用來分發施捨品的錢夾,可以用別針別在衣服上,沙皇女兒們就有這樣的錢夾。
不過,也有專家對『公主錢夾』表示懷疑。俄聯邦國家檔案館館長謝爾蓋•米羅年科說:『這樣的東西在古董店隨便就可以找到,而如果缺少了標明身份的字母組合,不能確定錢夾屬於沙皇的某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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