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張仲在春節期間為群眾講解年俗文化
馮驥纔與張仲相交30多年,在生活中,兩人是好友,在事業上,他們是知己。因此,張仲的辭世令馮驥纔萬般悲痛:『他的離去,讓我從情感上難以接受,心裡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當之無愧的天津民俗大家
張仲是天津人,回族,1930年生。解放區華北大學畢業。曾任天津日報主任編輯。是天津市文史研究館館員、天津地方志編委會顧問、天津民間文藝家協會名譽主席、文聯委員、中國收藏家協會會員。張仲作為天津民俗學研究大家,60年來他始終致力於民俗學和天津市井文化的研究,對天津地方民俗民情可謂了如指掌。去年冬天,張仲獲得了中國民間文藝最高獎『山花獎·民間文藝成就獎』。
馮驥纔說,作為天津民俗大家,張仲當之無愧。『關於老天津,無論什麼問題都問不住張仲,方言俚語、民俗典故、街道巷裡、五行八作乃至不起眼兒的一些小物件,只要是有特色的,有歷史的,拿到張仲面前,他都能將其中的來龍去脈講個清清楚楚。』然而,張仲卻帶著他滿肚子的天津掌故與學問,悄然離開了我們,享年78歲。
《口述天津》成為遺憾
『我一直想著為仲老做件事情,本來應該是在今年完成的,就是做一個張仲的口述史《張仲:口述天津》。但是因為今年初,他的胃口總是不好,要住院治療,這件事就放了下來,我們還商量等他出院後再繼續,但沒有想到,他的病灶突然轉移了,跟著迅速惡化,無法救治,口述史也成為我的特別大的一個遺憾。』
馮驥纔說,張仲是天津地域文化不可或缺的一位學者。這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博學強記』,還有他對天津文化是一位『活字典』式的人物,在他的身上,天津的文化是活的,他對天津文化深入細微的把握與了解,是任何人無法替代的。所以,馮驥纔一直惦念著這件事情,希望自己做口述史的研究生,能夠完成這本預計在40萬字的《張仲:口述天津》的工作。
『張仲對天津的了解太廣博了,但是他的年歲大了,只有用口述史的方式,做完整的記錄。這樣一本大書,纔能體現他真正的學識與價值。但是,現在這一切都晚了,他把這些東西都帶走了。他給我們留下了深深的遺憾。』
默默耕耘榮摘『山花』
馮驥纔忘不了好友張仲最光彩的時刻。去年,在中國民間文藝最高獎『山花獎·民間文藝成就獎』頒獎儀式上,滿頭白發的張仲走在紅地毯上,是那樣的精神矍鑠,是那樣的謙和慈祥。這也是作為中國民間文藝家協會主席的馮驥纔為友人感覺最為高興的時刻。
『張仲在民俗學界默默耕耘,我一直希望用一種方式,使他得到民俗學界的認知,將他的成就與價值體現出來,張仲能夠得到中國民間文藝的最高獎,我作為朋友做了該做的事情,他當之無愧。』
張仲著作頗豐,著有民俗學專著《中國人的頭發與腳》、《天津早年的衣食住行》、《古玩商的生意經》等。他創作的反映天津風土人情的小說《古董張》、《龍嘴大銅壺》、《捨哥兒》,曾榮獲中國大眾文學獎及魯迅文藝作品獎。作品曾在海內外轉載,《龍嘴大銅壺》還被改編為話劇、電視劇,深受老百姓喜愛。作為好友,馮驥纔講,在自己有關地域文化小說的創作過程中,也同樣得到過張仲的很大幫助。
貼心好友文化知己
不僅是在文學創作上,在中國民間文化遺產保護工作上,張仲也是馮驥纔一直的支持者,他們共同做過多項大規模的城市歷史普查,可以說他們將天津的街道走遍了。就在張仲病重期間,他還念念不忘與馮驥纔約定下的很多文化工作。『仲老的離開,我覺得自己痛失一位貼心好友,文化知己,對於我們天津來講,失去了一位在文化上有作為的前輩學者。兩天來,我心裡一直在想,還能為仲老做些什麼,雖然他已經故去了。』
年輕學者應努力趕上
馮驥纔說,因為張仲的離開,作為其參與的中國民間文化遺產搶救工程的成果——《中國木版年畫集成俄羅斯藏品卷》、《中國民間美術集成天津卷》的編撰工作也受到了影響。『張仲的離開,讓我們損失了一位天津地域文化研究的主將。天津民俗學研究隊伍可以說是很薄弱的,年輕學者們應該努力趕上來,只有這樣,我們的遺憾與損失纔會少一些。我們也不能不把關注的目光放在年輕一代學人的身上。』
請您文明上網、理性發言並遵守相關規定,在註冊後發表評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