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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虛擬的網絡世界中,暴力血腥的游戲和節目,導致這名年僅20歲的男青年,將這種瘋狂拓展到了現實社會裡,進而演變成為一名嗜血的惡魔。本市薊縣警方緊急追蹤,通過絲絲相扣的線索,終於在網吧中,捕獲了這名連續在津冀實施搶劫、強奸、殺人作案多起,致死兩人,致傷兩人的重大疑犯。
失蹤半月發現遇害
2007年11月9日12時20分,一名小孩在薊縣城關鎮楊各莊村附近樹叢中玩耍,當孩子來到一片枯草遍布的地區時,突然發現了一名倒臥在地的女子。很快,公安薊縣分局便接到了群眾的報警電話,在城關鎮楊各莊村附近樹叢中發現一具屍體。隨後公安薊縣分局文昌街派出所、責任區刑偵二大隊以及重案大隊、一大隊、技術大隊有關警力先後趕赴現場。屍體被四周樹木及攀藤類枯草遮擋,現場位置較偏僻。經警方勘查,確定死者為年輕女子,身上有十餘處刀傷,明顯系他殺。
在現場,警方發現一個女式挎包,內有一張當地女青年小敏的身份證復印件,小敏的基本情況與死者很吻合。文昌街派出所及刑偵支隊二大隊民警反映,兩單位曾在10月26日接報受理過小敏失蹤案,當時小敏的親屬報警時稱,10月25日15時,小敏乘車到她表妹暫住地城關鎮南關村,准備參加26日表妹的訂婚儀式,當晚21時,小敏獨自去商貿街大眾洗浴場所洗澡,21時52分給表妹打電話稱要去上網,並約定回去時,再給其打電話叫門。26日零時13分,見小敏還沒有回來,其表妹不放心給小敏打電話,小敏的手機已關機,此後就再也沒有了小敏的任何音信。接報後,民警曾聯合家屬到暫住地周邊查找、訪問,但沒有結果。
經與小敏家屬聯系辨認核實,最終確定死者即為失蹤女青年小敏。死者失蹤前隨身挎包內攜帶有直板諾基亞7620手機一部、現金數百元、信用聯社信用卡兩張以及身份證等物。但警方在現場勘查中,沒有發現這些物品。
兩起搶劫案件串並定向偵破
公安薊縣分局分局長左林、副分局長郝建國親臨現場指揮破案,市公安刑偵局專門抽調一支隊精乾警力也趕赴薊縣,協助破案,案件被命名代號為『11·09』,由責任區二大隊為主、重案大隊、一大隊、技術大隊參與的專案組隨之成立,偵破工作全面鋪開。
專案組經過分析認為,此案應為搶劫殺人案。刑偵二大隊參戰民警提出,該案與該大隊前不久受理的另外一名女青年被搶劫強奸案有許多相似之處,這起案件發生在10月13日23時許,一名打工的外地女青年孫霞,從商貿街吃完夜宵,獨自步行回城關鎮租房處途中,被一持刀男子脅持到一玉米地裡強奸,隨後又將其手機、部分現金和一張中國銀行儲蓄卡搶走。作案中,這名男子連割孫霞頸部兩刀,後被附近群眾及時發現,纔避免了生命危險。與『11·09』案件相比,侵害對象、作案時間、選擇的作案地點、搶劫物品以及作案手段、嫌疑人的凶殘程度相同。
專案組當即決定將兩案並案偵查,辦案民警找到另一案被害人孫霞,詳細了解案發細節,孫霞首次向民警提供的一個細節,令民警為之一振。疑犯在持刀將她逼進一胡同後,先割其頸部兩刀,並向她索要錢財,將她儲蓄卡搶走時,曾威脅她說出密碼,被害人自己知道卡內只有200元錢,但為求生,在告知對方密碼後,謊稱卡內有五千元錢,並許諾以後還會給他往卡裡存錢。這一信息映入民警腦海,迅速生成敏感信號,民警據此判斷,貪婪的疑犯很有可能持卡去銀行取錢。隨後,通過輾轉調查,民警查詢到被劫銀行卡卡號。
千呼萬喚疑凶現形
查詢銀行卡賬單顯示,10月14日,也就是在『10·13』案發生後的第二天,被害人銀行卡內的200元錢被人在中行寶坻支行的ATM機上取走,但因為當時監控錄像出現故障,因此無法看到疑犯面目。另一路專案組民警查詢『11·09』案件被搶兩張銀行卡的使用情況,獲知被搶走的兩張銀行卡自發案後一直沒有金額變化。辦案民警堅信凶殘的疑犯圖財搶劫,肯定會使用搶到的銀行卡。銀行卡沒有金額變化說明疑犯未掌握密碼,但不排除持卡到ATM機上嘗試取款的可能。順著這一思路,民警在中國銀聯總公司的協助下,查詢證實死者被搶兩張銀行卡,曾在10月26日零時26分,自薊縣農行四正街儲蓄所ATM機上嘗試取款,由於密碼輸錯交易不成。民警立即到此ATM機上調取視頻錄像,但由於該機取款日更換,硬盤也沒有能夠保存下錄像。
兩次足以讓疑犯現形的查詢,均因意外受挫,無異於給專案組民警迎頭潑了一盆冷水。無情的事實似乎在有意識地考驗著民警的耐力。冷靜下來後,專案組民警通過分析嫌疑人的心理,認定順著被搶銀行卡查詢這個思路沒有錯。統一認識後,民警認為盡管沒有獲取到嫌疑人的影像資料,但已經發現嫌疑人持卡取款的記錄,存在疑犯持卡繼續僥幸嘗試取款、跨行交易的可能。此後,在天津銀聯中心、上海銀聯總部等單位的大力支持下,民警查詢到『10·13』案件被搶銀行卡,被人先後在薊縣、鄭州、商丘、德州、天津市區、承德等多個地區的ATM機上使用過,共有24次之多。成功查詢出的這些記錄成了全案的突破口,民警調取到清晰的持卡人的影像資料,均是同一男青年,確定此男青年有作案重大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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