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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西方學者承認,西方國家有不少軟肋,但問題是,一談到軟肋,這些人又總是會把目光投向別人,總是要從來自外部的所謂威脅中看自己的軟肋,而不是先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這往往會使他們看不清事物的真相,陷入了自己制造的恐懼怪圈。
其實,西方國家的真正軟肋並不是哪一個新興大國的崛起會引起可能的威脅,而是西方對自身發展模式優越性的頂禮膜拜,以及全球化負面效應對其主導的既有秩序根基的侵蝕。
不可否認,幾百年來,優越的資本主義文明確實創造了前幾千年所未曾有過的人類發展奇跡,但是從人類歷史長河來看,隨著科技的進展與革新、社會的發展與進步,任何一種發展模式不管其曾經是多麼成功與輝煌,不適應性的一面遲早會到來。西方國家主導的金融秩序曾經是那麼穩固,但也難以防御『金融紀律松散』的衝擊;西方自由資本主義的經濟發展模式曾經是那麼有效,但今天也要向非西方國家求助取經。時下肆虐全球的金融海嘯應驗了美國花旗集團全球財富管理首席執行官托德?湯姆森曾經的預言:西方的特權感是一種暗疾,即便最強大的經濟體也會被削弱,它還會播下競爭力低下的種子。
盡管世人總在擔心中國內部這樣那樣的問題,但中國人會在其發展道路上持續發現問題,並且通過致力於制度與機制創新不斷解決前進中的問題。從這個意義上講,並不存在所謂『中國模式』會威脅『西方模式』的問題,因為歷史上從來沒有固有的『神話』模式,有的更多的是發展方式的相互尊重、借鑒、融合與創新。
西方未來面對的另一個軟肋是日益擴大的全球化風險對其根基的侵蝕。冷戰結束後,西方輿論曾為戰勝『蘇聯共產主義』而歡呼,西方自由資本主義大有永霸天下、萬壽無疆之勢。經歷了十餘年後,我們重新審視這個世界,卻發現世事難料。資本主義在『新歐洲』的傳播並沒有給這裡帶來安寧,長期困擾的科索沃問題加上近來的高加索地區衝突也許又讓歐洲人聯想起了19世紀的歐洲。現在看起來,歐洲的地緣戰略形勢開始變得比亞洲更微妙。世界會發現,反恐戰爭與移植民主搞了這麼多年,世界卻還是那麼不穩定:伊拉克形勢難以明朗,阿富汗的塔利班也似乎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問題的出現,歸根到底還是全球化的負面效應所致,這種效應既有主觀上的也有客觀上的。西方要主動向這些地區拓展民主全球化,卻引發這些國家內部階層力量的分化與外部勢力的介入,結果招致動蕩與衝突,這必然為極端勢力、分裂勢力的活躍造成了契機。全球化帶來的南北貧富差距的擴大也為恐怖主義的盛行培植了土壤。全球化『負遺產』問題正在無形之中消耗著西方能量的牆角,侵蝕著西方主導的世界秩序的根基。
由發達國家構成的西方集團如果真要關注自身的未來,那麼,抵制優越感和貿易保護主義的誘惑纔是最該做的功課。▲(張勇 作者是中國綜合開發研究院西南分院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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