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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訊(記者/趙佳月見習記者/徐劍橋)遠道從浙江到廣州,暮色初垂便開始打下地鋪徹夜排隊掛號,這樣的經歷對劉先生來說已經有四五回了。而昨晚11時,與劉先生一樣在中山大學附屬眼科醫院前排隊等候第二天一早掛號的病人有五十人左右。『一早排隊等掛號的現象在各大醫院都有,只是專科醫院可能會更突出一點。』該院一盧姓工作人員表示。記者采訪中了解到,其中不乏一些排隊『賣號』的醫托。
人多時兩三百人,人員混雜深夜的區莊立交橋下,除了嘩然的車聲,便是一排席地睡去的人群。他們沿著眼科醫院的圍欄一字排開,隊伍長達五十米。有人打起傘遮住昏暗的燈光,有人則用一張薄薄的報紙蓋著臉,入冬的廣州深夜並不見涼意,讓這些病人毫無顧慮的准備就此度過漫漫長夜。這樣的景象頗像地震時成都街頭躲震的居民。
『我經常在周日時候來排隊,這還不是人最多的時候,多的時候一直要排到區莊立交橋底下,兩三百人。』對此狀況已經見怪不怪的王先生正在醞釀睡眠。
這是劉先生第四次到眼科醫院復診,他於前日坐火車從浙江義烏趕來,『吃過晚飯就來排隊了,每次都是這樣的。』他要掛的是葡萄膜炎專家謝楚方教授的號,『他是全國有名的教授,我住院時候就是他看的,所以復診必須得找他。』
車先生則是為了幫自己患眼底病的兒子排隊,『我第一次來,聽別人說要排隊的,也沒想到這麼多人。』剛剛到來的時候車先生被嚇了一跳,但是很快便安之若素地就地坐下來等。
『星期一是專家集中門診時間,所以每個星期一都很多人,而且由於每個專家限接診15個病人,因此很多人都一早來排隊了。』盡管劉先生是當晚六七點便過來排隊,但其前面仍有不少人已經早早等在那裡了。
人群中幾名中年婦女,稱為家人排隊,但卻無法說出家人是什麼病。劉先生悄悄告訴記者,『這裡排隊的不少人是專門賣號的醫托。』
優質醫療資源緊缺,醫院也無奈面對如此景狀,中山大學附屬眼科醫院辦公室相關負責人盧贇凱表示,醫院曾經就此想過很多辦法,例如騰空醫院大廳,供這些人等,『但是一方面人越來越多,根本容不下,另一方面有些閑雜人員乘機進入醫院盜竊。』
『這種狀況已經很久了,但是由於優質醫療資源始終供不應求,一時都難以緩解。』醫院曾經試圖通過給一些年輕專家『加號』的途徑來解決這一問題,但是仍然不勝其力。
同時,由於不少病人是長期隨診的,對病人來說,認准一個專家,所以『其實每個教授手上的病人越積越多。有些教授已經是退休的了,很難給他們多加號。』
如眼科醫院的境況在其他醫院並不鮮見,『只是其它醫院沒這麼誇張,一般都是凌晨五六點開始排隊,隔夜排隊的不多。』
記者了解到,由於中山大學附屬眼科醫院在全國范圍內比較權威,很多病人都是從全國各地趕來,對於哪個科哪個專家大多數目標明確。『每周四是特診,那時也有專家,本來是可以預約的,但是他們在電話中說這一年都已經預約滿了。』
(責任編輯:霍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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