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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藥新聞網訊樺川縣一位農民,持續腹瀉、低燒達10個月之久,為了找出病因,年邁的父親背著他輾轉省內各大知名醫院,花掉了家裡所有積蓄和籌集來的共10餘萬元,如此典型的艾滋病癥狀,卻沒有一位醫生為他檢查HIV。最終他在北京確診為艾滋病,並已傳染給其妻子!
『最難受時腸子都快拉出來了』2008年2月,和往年一樣,黑龍江省樺川縣農村的鄢軍(化名)一家過完春節,就為新一年的生活做准備。
鄢軍是退伍軍人,今年28歲,孩子已3歲。鄢軍身體非常結實,一直保持在70公斤左右,連感冒都極少有過。
可節後不久,鄢軍突然開始腹瀉、低燒,起初以為是再平常不過的節後綜合征。
但可怕的是,自這次開始,此後的10個多月裡,鄢軍的腹瀉、低燒就沒好過,每天要上十來次廁所,大便剛開始是稀的,後來乾脆就是水狀,只比尿液混濁一點,『最難受時腸子都快拉出來了』。接著,他全身乏力,食欲不振,身體開始消瘦。
剛開始在鄉鎮醫院開了一些治腹瀉的藥,可沒有什麼效果,此後又被診斷為腸炎,在鎮醫院住院治療了7天。雖然身體有所好轉,但仍不徹底,隨後又去樺川縣人民醫院診治,醫生診斷為:藥物中毒,開了一些解毒藥就讓他回家了。
回家治療了一段時間,可是身體卻一天不如一天,家人著急起來。
3月初,鄢軍的父親和他的妻子帶著他來到佳木斯大學附屬第一醫院就診。因為身體特別虛弱,醫院建議鄢軍住院治療。為了查明病因,醫院為其做了血、尿、肝功能、腎功能、腸道等全身檢查,診斷結論是:重度霉菌感染。
在該院住院治療24天後,身體狀況有了一定的改善,醫生說病情基本治愈,讓其出院回家。住院治療共花去2.5萬元。
治病路上被醫托宰了一刀可回家不到一個月,暫時緩解的腹瀉、低燒、消瘦又卷土重來,這次更加嚴重,連大腿也開始發軟,下地走路也需人攙扶。
為了去大醫院找專家看病,4月,年邁的父親背著鄢軍上汽車、轉火車來到省城哈爾濱。出了車站就直奔一家出名的大醫院而去。
剛進醫院掛號大廳,一位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和他們搭訕,自稱是該院的護士長,今天剛好值班。初來乍到就遇到這位好心的『護士長』,鄢軍父子倆就把病情詳細地向這位『護士長』說了。
『我父親以前和你的病癥一模一樣,因為年紀大,當時都快不行了。西醫治了很久都沒有好轉,可吃了中藥馬上就好了,來我們醫院的好幾個患者都是在那吃中藥看好的。』護士長非常熱情地給鄢軍介紹了一家中醫院,並將這家中醫院的地址和電話寫給了他。
聽到這些,鄢軍迫不及待地去了『護士長』介紹的那家中醫院。
這家醫院並不大,接待的護士非常熱情,並為其推薦了一名老中醫,老中醫簡單地為鄢軍把了把脈,問了問病情,就診斷出鄢軍『虧血、虧氣、虧腎,營養不良』。
看著老中醫特別認真的樣子,加上護士也特別熱心,毫無戒備之心的鄢軍一下子就買了1840元錢的中藥。
買完中藥,松了口氣的父子倆帶著藥回家了。
可藥吃了,鄢軍病情毫無好轉跡象,腹瀉甚至變本加厲,而且喝了藥還惡心、嘔吐,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直到20多天後,鄢軍纔覺察到那個『護士長』是個醫托。
無計可施的鄢父5月份再次背著兒子趕往省城哈爾濱,為了避免再次碰到醫托,他們這次去了另一家大醫院。
在這家醫院做了4天的檢查,同樣是全身檢查了個遍,該做的化驗幾乎都做了,可就是沒能找出病因。因為沒能查出病因,醫生也沒有收治入院。
省城的醫院既然都沒檢查出毛病,那應該是沒什麼大事,抱著僥幸心理的鄢軍再次返回佳木斯。還是按照腸道病毒感染使用抗生素維持治療。
這次回來後,鄢軍的病情竟慢慢出現了好轉,腹瀉、發燒、精神情緒均有很大改善。一家人這纔松了口氣,看來這不是什麼疑難雜癥,可能只是前面的治療藥物都沒有對癥。
再一次治療也忽略了艾滋病檢查9月初,天氣剛剛轉涼。
腹瀉像惡魔一樣又開始纏身鄢軍,發燒、消瘦、全身發軟。
還沒忙完地裡的農活,鄢父只好再次將兒子帶往省城看病。因為曾經遭遇過醫托的欺騙,這次他拐了四五道彎,找到了一個遠房親戚,親戚給他介紹認識了省城另一家大醫院的外科醫生,盡管按說腹瀉應該找內科診治,但怕上當受騙,還是確定讓這位外科醫生治療。
同樣進行了一系列化驗、檢查。這次經過22天的住院治療,霉菌指標確實得到了控制,腹瀉癥狀也有所減輕,鄢軍也能下地自如行走,食欲也有所改善。醫生說他已經治愈,可以出院回家。
『看來看病還是得托熟人!』這是鄢軍此次就醫最大的感受,看著他這麼快就被治好了,全家人打心眼裡高興。盡管醫藥費又花去兩萬餘元,他們還是覺得非常值得。
回家剛一個月,鄢軍的身體再次『拋錨』,萬惡的腹瀉再次死灰復燃!
省內的知名大醫院都走遍了,這次鄢父決定背著臥床的兒子去北京看這疑難雜癥。
10萬家財散盡 纔查出艾滋病11月5日上午,他們剛到北京就打車直奔解放軍總醫院(301醫院)。
到了解放軍總醫院他們直接掛了急診號。醫生馬上為其檢查、化驗,結果1小時後就出來了。『拿著結果的護士見到我時突然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我,但沒說是什麼病,只聽見她跟一名大夫在說著什麼血液有毛病。』鄢父說,他隱約中感覺到了一絲不祥。
當晚6點左右,幾名穿著軍服的人士專門來到急診病房,詳細詢問了鄢軍患病的經過和工作及家庭情況,然後單獨告知鄢父,其子很可能是患了艾滋病。
第二天,醫院安排將鄢軍轉往北京佑安醫院。根據鄢軍的癥狀和病情描述,醫生很快判定為艾滋病,立即按照艾滋病的方案展開治療,並對鄢軍及其妻子進行HIV血清檢測。
11月25日,輾轉佳木斯、哈爾濱、北京等地,經歷10個多月艱辛的求醫,花掉了家裡所有積蓄及賣地和借債籌集的10餘萬元,最終在北京佑安醫院拿到了一張猶如晴天霹靂般讓人難以接受的化驗單:鄢軍已身患艾滋病,並已傳染給自己的妻子!
所幸的是孩子沒有被感染,『如果孩子感染了,我這個老家伙也就不想活了……』鄢父聲音逐漸哽咽。
直到被確診艾滋病,鄢軍連艾滋病傳播的三條途徑這一起碼的常識都不懂。面對殘酷的診斷結果,他纔回想起,退伍後在廣東打工時談過一個女朋友,那時有過為數不多的幾次性生活。此後便回老家務農了,婚後從來沒有過婚外的性行為,也沒有接觸過血液傳播的途徑。
醫生判斷,可能就是5年前的性行為使鄢軍染病。
(責任編輯:姚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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