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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朱一丹200分鍾的人質經歷
人物檔案
姓名:朱一丹 性別:女 籍貫:雲南昆明 出生年月:1983年4月
朱一丹2008年3月到急救中心急救科從事院前急救護理工作;她的丈夫是一名警察,父母也是警察。
感動理由在警察與劫匪對峙的過程中,一名急需救治的傷員,加上劫匪出於自我保護的要求,把一個25歲的女護士,推到了事件漩渦的最中心。在劫匪的注視下,她熟練地幫傷員包紮上口,測量心率,然後看著傷員被送出門外,而自己,卻被留下來人質。
在與劫匪近4小時的的智慧較量中,朱一丹表現得冷靜、機智,不斷與其周旋,並成功保護了自己。一個極具警匪片色彩的真實故事,最終在人們對事件本身的震驚中,在女護士與劫匪的智斗中收尾。
現場還原聽到傷者有危險,或許陸志文感覺留著人質已經威脅不了警察,"那你要留下來。"他面無表情地說。刀依然架在朱一丹脖子上。
救人護士變人質司機陳靜還在和醫生李長龍商議對策,一回頭,看到朱一丹走進了那個只有劫匪陸志文和傷者的房間。
事情發生後,所有人都在猜測,朱一丹當時是怎樣想的,又是怎麼進去的。
躺在病床上,朱一丹的回答有點輕描淡寫,"我們的工作性質決定我們不能花太多時間去想。"她說,在120急救中心工作半年,每一次出診都在和時間賽跑,其中傷者或者病人因為錯過最佳治療時間而失去生命的情況已經多次遇到,感覺第一時間對傷者進行搶救,既是一種責任,也是一種壓力。
朱一丹開始沒有注意到陸志文,看到傷員半躺著,地上染滿鮮血,她試著和傷者交流。但傷者由於失血過多,已無法表達清楚,"她用很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正當朱一丹一再詢問傷者卻得不到回答時,身後有人說話了,"都傷在背上了。"陸志文手裡提著刀,注視著朱一丹。此時,朱一丹因恐懼而失去方寸。
兩天後,她依然清晰記得傷者當時的狀況:"背上共4個上口,兩道長的有七八厘米,刺進了腹腔;一道短的約4厘米,另外一個像是刀尖傷的,很小。血壓是138、77,心率98。"事後,很多人都對朱一丹當時的表現覺得不可思議。
朱一丹是在陸志文的幫助下把傷者的身體翻過來,剛剛處理完兩個長的傷口,陸志文就用刀架到她的脖子上,要求停止治療。
陸志文看著傷者問:"會不會死?"朱一丹回答:"出血量很大,如果不及時治療會有生命危險。"聽到傷者有危險,或許陸志文感覺留著人質已經威脅不了警察,"那你要留下來。"他面無表情地說。刀依然架在朱一丹脖子上。
陸志文把傷者推出屋子。"傷者在外面,需要急救箱!"朱一丹叫起來。陸志文示意她開門,遞完急救箱立即將門反鎖;"血壓計還在我手上,傷者用得到。"陸志文聽到後,再次示意她開門,遞完後又立即反鎖門。三次,朱一丹希望趁陸志文開門時逃走,都沒有機會,恐懼突然降臨。
陸志文情緒相當激動,左手勒著她的脖子,右手用刀抵著她的喉部,這一動作4小時都沒有改變。朱一丹說,當時陸志文非常敏感,怕任何一點動靜。
四個小時刀抵喉房間裡只剩兩個人,護士朱一丹和劫匪陸志文。靜悄悄的房間讓兩個人都很不安,陸志文突然說:"你怎麼不害怕,肯定不簡單。"他提出對朱一丹搜身,懷疑她不是護士,而是警察。朱一丹被迫脫掉外衣,裡面的衣服帶有"120急救"的肩章,陸志文依然不放心,又搜了她的腰部和腿部,直到相信朱一丹的身份後纔停止搜身。
"他一直說要見女朋友,如果警察處理不好就要殺死我。"朱一丹回憶,陸志文情緒相當激動,左手勒著她的脖子,右手用刀抵著她的喉部,這一動作4小時都沒有改變。"他坐在凳子上,讓我坐在他腿上做「擋箭牌」。"朱一丹說,當時陸志文非常敏感,怕任何一點動靜。
此刻,朱一丹纔真正感到害怕,她身子開始顫抖,但想到自己的處境,她又努力克制和平靜心情,找機會和歹徒搭訕。這時,外面有人喊話,"不要激動,不要傷害人質,辦公桌裡有煙,你拿了抽……"
抽著煙,陸志文說,"坐著也沒事,我講我的故事給你聽,你聽嗎?"刀再抵緊了頸部,"你願意說我就聽。"朱一丹冷靜答道。
陸志文的故事一直和他"女朋友"有關,並且越說越激動,朱一丹感覺到他的右手在用力,刀離自己的喉嚨越來越近……她趕緊打斷他。
"我就問他在哪裡認識的那些女朋友、為什麼分手之類的問題。"朱一丹說,在和陸志文說話時,能明顯感覺到他的情緒在慢慢平靜下來。
幫劫匪打電話找父母房間裡的第三個聲音讓陸志文重新抓緊了手中的刀,朱一丹的手機響了,顯示是她老公孫雲川的號碼。再三請求,陸志文纔同時朱一丹和老公通電話。
孫雲川告訴朱一丹,不要哭,也不要表現出緊張,這樣可能激怒劫匪,要冷靜和劫匪周旋,設法保護自己。朱一丹說自己暫時安全,讓孫雲川千萬不要把事情告訴自己的父母。
聽到朱一丹說起自己的父母,陸志文一下子泄氣了,"我已經10幾年沒回家了,我也想自己的父母。"朱一丹趁機拉近和陸志文之間的距離,提出幫他打電話聯系遠在上海的父母。陸志文的父母是當地郵局的工作人員,但是已經退休,早失去聯系,為了拖延時間,朱一丹提出通過114查詢。
查詢一直沒有結果,陸志文再次起疑心,威脅朱一丹:"你不用拖延時間,不可能活著出去。"
"我趕緊轉移話題,問他會不會手酸?我可以幫她捏一捏。"朱一丹一句話似乎提醒了陸志文,他把刀換到了左手,搭在朱一丹的肩膀上,然後繼續講他和他女朋友的故事。
"他靠在我肩膀上睡了10分鍾"神經緊繃了幾個小時的陸志文累了,朱一丹感覺到他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重量越來越大,最後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呼吸平和,我感覺到他睡著了,但是刀子還架在我脖子上。"朱一丹也想過趁機逃走,不過在仔細觀察思考後放棄了這個想法,"我當時在裡屋,屋子裡非常凌亂,地上到處是桌椅板凳,另外通往外屋的門也只能一人側身通過,害怕一旦逃跑不成,激怒了劫匪,會帶來危險。"朱一丹說,逃跑是一種冒險,機會只可能有一次,一旦失敗,可能帶來殺身之禍。
還好朱一丹沒有冒險逃跑,在她試圖看清外屋情況扭動脖子時,陸志文突然行了,"你想乾嘛。"陸志文又開始狂躁。朱一丹趕忙解釋,說自己脖子一直僵著,有點酸,想活動活動。
這時房子的牆壁開始發出咚咚的敲擊聲,陸志文馬上判斷出有人在鑿牆壁,大叫:"再不停止,我就放血了。"用刀使勁抵住朱一丹的脖子。
朱一丹趕忙打電話,告訴外面的人停止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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