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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科齊這個以緋聞和性格出位的法國總統,最近為了見達賴鬧得大半個世界不得安寧。這件事既涉及選戰政治,又與法蘭西舊日帝國心態有關。更大的背景,是一個影響力日著的中國如何面對世界,世界又將怎樣協調對華關系。
法國是一個有悠久歷史傳統的國家,這個國家曾經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大國,一舉一動牽動全球政治格局。英法七年戰爭(1756-1763)宣告了法國的歷史性失敗,但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法國纔真正淪為二流國家。
法國的二流國家位置,法蘭西人自己未必承認。從戴高樂當年在國際舞臺上動輒驚人之舉,到近年伊拉克戰爭與美國的公開異議,法國時時在強調自己『絕非一個無足輕重的角色』。薩科齊全盤繼承了這一思維。
今年1月,薩科齊拋出了一個『相對大國論』,他認為:『在未來三四十年,我們將進入相對大國時代,中國、印度、巴西等國在政治、經濟領域日益崛起,俄羅斯逐漸恢復元氣,為形成一個新的大國合唱的多極世界創造了條件,歐盟只要有政治意願就可以在多極世界中成為最活躍的一極之一。』這個相對大國論可以有各種解讀,回避不掉隱含其中的法國也是『相對大國之一』。
薩科齊不過是一個代表,老大心理屬於每一個以法蘭西為自豪的法國人。這也是薩科齊一定要與中國的意願相違背的原因:他越對抗,那些甚至連西藏到底在哪兒的法國人越是叫好,而這些法國人可是握有選票的!
法國這種衰落帝國的心理狀態,事實上在西方國家很普遍。由此衍生出對抗心態。這種對抗心態不僅是對華的。比如法國視盧旺達為勢力范圍,又經常心有餘力不足,結果在這個前法屬殖民地國家扮演了一個欲進不能欲退不忍的角色。
觀察薩科齊的舉動,一定程度上是研究今日中國在國際政治生活中的定位。強烈對抗本身也是一種承認,薩科齊和他的支持者絕不會為一個南太平洋島國政府的指責氣急敗壞。作為有影響的國家,有人找麻煩很正常,不向你挑釁生活還有什麼意義?
同樣道理,作為有影響國家,相應的國際位置是固定的,不斷的外交糾紛並不影響這種固定位置。特別是一些具體事件的應急反應,表面熱熱鬧鬧,最多是一種國際影響力的外延。諸如中國外匯儲備中歐元比例這種事關大局的東西,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薩科齊執拗本身就是一種試圖擴大影響而實現不了的縮影。也只有一個浮躁的國家元首纔會做出三翻四覆的事情。
一個有影響的國家,需要扮演相應的角色,承擔相應的義務,國民與國家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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