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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大醫院門口這樣一群人,他們長期以炒賣醫院的專家號為生,老百姓他他們稱作是號販子,長期以來他們一直壟斷著一些醫院的專家豪園,哄抬價格,比如14塊專家號在他們手裡變成1400元,到現在發展到搶佔地盤,收取保護費,外來搶佔他們的飯碗號,哄抬價格,日前北京市警方抓獲於氏父子為首的惡勢力『號販子團伙,醫院為什麼對他們束手無策?這些人究竟怎樣的一個組織?怎樣的一個團伙?他們是怎麼拿到這些專家門診的號的?
揭秘『號販子』醫院『號販子』,為爭奪地盤尋事斗毆,販賣門診號,監管多年屢禁不絕,『號販子』現象為何根除不了,醫院看病何時不再一號難求?
現在號販子已經把替人牌號做成公司化的經營,專門有一個鏈條,有人專門負責營銷。只要站在隊裡,就會有人專門過來問要不要號,然後還有卡片,印著『為您服務』專門負責來推銷,還有專門負責組織人力來排隊的,真正的老板在幕後指揮。像於氏父子他們在幕後指揮,他們有完整的產業鏈條,他們分享利潤,還有基本工資,他們現在已經變成連他的生活和起居也是統一,住一個地方,然後早上統一起床,統一上班,據說還統一下班。所以現在已經變成准軍事化管理的公司。現在已經演變成惡勢力,所以對社會影響越來越大,所以警方不得不出手。協和專家一上午看20個號,現如果他們在把20號全部買下來,一個專家號14塊錢,共280塊錢,所以哪怕賣出去一張票,利潤率都是500%。全部賣掉一天大概2萬塊錢,那個利潤率就是兩萬分之一千。不要忘記馬克思說利潤率超過50%,人家就會肯冒險,如果超過100%,就鋌而走險。要是超過300%,就敢冒踐踏法律的風險。
掛號費定價太低 加劇醫療號販子橫行號販子的土壤從根本上來自於醫療資源的供求不平衡,從需求來說,全國人民都想去協和,因為這是中國最好的醫院之一,但是你想想全國最好的醫院也就是那麼幾家,這些醫院醫生怎麼滿足全國人民的看病的需求?這種醫患的供求非常大,另外定價費的錯誤人為加劇這種號販子。之所以炒的1400塊錢,就是因為市場認它的價格是1400塊。而我們平時掛號給它定的只有14塊錢,這個價格定的非常低。協和老專家說我們專家號比協和醫院對面理發店的費用還低得多,都比這個掛號費貴,由於你把定價定的非常低,就是人為加劇,這樣想來協和來看病的人越來越多,但是真正能夠給大家看的醫生非常有限。
號販子分工明晰 生存之道我自己經歷過,一個親戚來北京指名到協和看病,排了三天排不上。第三天我幫他過來排隊的時候遇見了一個號販子,因為自己也不知道再排下去是否能看得上病,因此我只有給了號販子兩百塊錢,為了順利看上病,坦率地說,要是我這個朋友再排不上號,在北京等待的成本那就太大了。很多人說我上半夜11點排行嗎?不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是你根本就排不到。北京基本所有的三級甲等醫院,包括協和醫院,號販子一般什麼時候排?他們都是在前一波排,一排完,8點就診,這一波人又在大廳排明天的號。這兩波分工特別明晰,有點類似於我們電視臺制片主任的角色,類似找群眾演員,今天找7、8個農民工,1天給他150塊,或者明天早上換一波排明天早上8點,永遠也早不過他們,他們一群一群地站在那兒,人高馬大的模樣,瘦弱的患者根本不敢站到他們前面。
號販子為何屢禁不絕?『號販子』現象屢禁不止,排隊看病的問題一時又難以解決,問題究竟出在哪裡,『號販子』怎樣纔能杜絕?醫院看病怎樣纔能不排隊?民眾不僅在發出疑問,更期待著問題早日解決。
政策、財政和人纔等一直都往大城市大醫院傾斜,其實光靠打擊號販子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真正問題不是號販子,號販子現在是等於醫院的體系在外面長出來一個『牛皮癬』,很難看,很難根治,真正的根源是醫院體制內部出了毛病,所以這時候現在出現號販子,打擊號販子的各種辦法只是為了解決一個表面的公平,號販子排隊排不上,對患者是不公平的,因此在表面不公平的背後,實際還有一個更大的不公平,這就是資源配置的不公平,但真正的公平應該是背後的,現在背後有很多不公平的因素,這些不公平的因素就是醫療體制現在分配太不平均。我們現在懲治所有的號販子、維持表面的公平,對患者的公平何在?一般來說,患者有小病到社區醫院治。等到疑難雜癥,到綜合醫院大醫院去看,現在社區醫院幾乎『門可羅雀』。為什麼基層沒有號販子?裡面甚至連病人沒有?因為大家都擠到三級甲等醫院、大城市大醫院,這是為什麼?因為大城市大醫院長期政策,財政,人纔一直傾斜。另外現在像三級甲等醫院,看病,公費醫療沒有問題,還有很多單位定點醫院,都是大醫院,所以大醫院他們患者資源非常豐富。這樣就有全國最好的大夫,有最豐富的患者資源,有最充足的財力,醫術肯定會提高。而那些小醫院得不到錢,沒有患者,這個時候沒有辦法更新設備,所以有的甚至連驗血的必要醫療設備都沒有,所以最後出現馬太效應,強大的越強大,落後的越落後,最後大家變成不信任社區醫院,一定要去最好的大醫院去。
要解決好醫院內部制度和醫療體制中的供給分配我們對醫療改革存在誤讀,認為醫療體制改革不能市場化,實際上大家批評市場化的時候是在批評醫院和藥在漲價、提高價格,而不是在真的批評市場化本身,真正市場化是引進來競爭。所以醫療體制改革,要真正解決老百姓看病難的問題、真正從根上解決號販子猖獗,需要從根本上打破兩個籬笆,第一,醫療體制有一個籬笆,圈起來只能國有醫院在這裡,所以供給不夠。一枝獨秀不是春,應該讓更多民營醫院,讓大家公平競爭,這樣纔能均衡。第二,醫院也有籬笆,盡管政府大力推動社區醫院,現在有一個問題,如果在小醫院看病之後,做了診斷,但是到大醫院往往讓患者重新做一遍檢查,而且大醫院也有理由:萬一小醫院做的不認真、不負責任,容易和醫生和患者出現矛盾,出現糾紛,這個時候怎麼辦,所以為了自己的安全,所以要求患者重新再做一遍。這實際上是醫院給自己增加方便,給患者帶來不變,所以現在打破醫院自己的籬笆,真正讓大的醫院和社區醫院實行無縫連接,真正讓他們業務對接起來,這樣患者纔能做到先到社區醫院,然後在到大醫院,纔能夠有一個准確、正確的分工,纔能解決這種『號販子』現象。
必須增加醫療資源的投入我們現在關注協和醫院,其實協和醫院出現號販子的是全國人民的縮影。怎麼建設『和諧醫院』,現在總的來說我們對醫療的投入不夠,這是歷史欠帳,2007年我們醫療衛生站GDP4%點多,而印度6%點多,印度比我們還窮,巴西已經到8%,很多發達國家10%,所以我們必須補課在更多的地方建更多的醫院,纔能解決老百姓看病難的問題。
技術層面難以解決『號販子』現在患者和社會的情緒特別容易理解,但現階段,可能很難解決。從技術層面上來說,我們已經設置了警務站,醫院想了很多辦法,我們經常看到警務室入住醫院。但是報道最初說徹底打擊號販子,但是過一段時間我們看到號販子依然在醫院。有這麼大市場需求,很難博弈過『號販子』,就算實名制也很難解決,協和醫院實行兩次實名制,排隊的時候,下午5點切斷,凌晨5點切斷。大家在外面,開始往屋裡進,實行一次實名制的,要登記身份證,到醫院裡面又是實名制。看起來非常嚴謹,但只要病人可以委托親戚排隊,號販子也就可以演繹成病人的親戚去掛號了。
應設立醫院規格的門檻衛生部公布的醫改方案,裡面包括5個配套方案,其中包括基層醫療服務體系和公共服務的均等化。說醫療服務其實就是公共產品,這個產品線其實需要分層、分級、分診的制度。衛生部門應該設立一個門檻:首先是醫院規格的限定門檻,其次是能否成為定點醫保醫院的限定門檻。
政府應提供基本醫療服務 百姓可自主選擇多樣化醫療服務 醫療服務到底是公共產品、還是市場產品?協和的醫院定14塊錢是因為公益性,是國家投資的,是公立醫院。如果定1400塊錢肯定會激起眾怒。其實要讓市場化真正來解決這個問題:國家提供基本的醫療產品,包括一系列設備,人員,包括醫保制度,來扶持最基層的醫療單位。在世界上所有的國家都是這樣:公立醫院永遠不是最好的醫院,只是提供基本保障。市場一定要引入進來。這次4萬億投資,只有400億用於醫療保障這個數字特別小。所以除了政府投資,還要帶動相關的社會投資,來讓我國的醫療體制真正地有市場,有保障。醫療服務是屬於公共服務產品,這一塊政府要提供標准化的產品,就像提供快餐一樣,基本都差不多。在地方上享受公共醫療服務,和在北京享受到的基本醫療服務應該要差不多。另外,要讓公民享有選擇權——享有選擇差異化服務的權利。不能大家都擠到公共產品裡面去,有錢可以享受社會醫療,享受更好的服務,但基本的保障型醫療服務一定是政府來提供,總結起來就是兩點:一方面政府要提供均衡的公共醫療服務,另一方面老百姓根據自身的條件可以享受多樣化的更高水平的醫療服務。
(責任編輯:王樂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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