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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首名經基因篩選而免患遺傳性乳腺癌的嬰兒9日在倫敦降生(本報2008年12月27日生命版曾做報道)。女嬰受到高度關注,並引發了一場關於倫理道德的大討論。
三代人遭遇乳癌之痛這名女嬰父親的家族幾代以來都攜帶誘發乳癌的BRCA1基因,包括女嬰的姑姑、姑婆、祖母和太祖母在內都患有乳癌。『他姐姐得這個病時太痛苦了,所以我們首先考慮到的就是我們的孩子……』27歲的母親海倫談到丈夫馬修的家族病史時說道。
由於丈夫是乳腺癌基因攜帶者,要是這對夫妻自然懷孕,他們的兒子攜帶這種致命基因的幾率是50%,並且患前列腺癌的幾率大大提高。如果生出來的是女孩,其患上乳腺癌的幾率是80%,患卵巢癌的幾率是60%。『我認為,我必須要試試這個辦法,因為,如果我們的女兒有這個基因,她就會得病,到那個時候,我沒法看著她的臉告訴她我沒有嘗試過。』這對夫妻表示,他們希望能借用PGD(胚胎植入前基因診斷),解決掉困擾家族的癌癥苦惱。
報道說,英國每年4.4萬乳腺癌病例中有5%至10%由基因缺陷引起,其中以BRCA1和BRCA2基因最為常見。
基因篩選換來健康寶寶為此,女嬰的父母接受了晶胚(已進入細胞分裂狀態的受精卵)篩選,將攜帶有BRCA1基因的晶胚排除掉。英國大學醫院的醫生通過試管受精的途徑,從她父親那裡得到了11個晶胚。其中,6個晶胚攜帶BRCA1基因,另有3個攜帶其他異常的基因。醫生們把沒有異常的晶胚植入母親的子宮,最終一個『定制嬰兒』誕生了。不過,只篩選了有無致癌基因,因此嬰兒性別是男是女純屬偶然。醫生們補充解釋說,如果不通過晶胚的篩選,這對夫婦若生下男嬰———即使不會患上乳癌,也會將BRCA1基因傳給下一代,也就是說,家族始終面臨乳癌危險。
無乳癌女嬰的計劃是在英國國民保險制度下進行,整個過程得到了英國人工授精與胚胎學管理局許可。管理局研究了這個個案,經過公共諮詢,最終決定了無乳癌女嬰的誕生。但專家警告,此技術並不適合所有家庭中有這類癌癥的夫婦。PGD是在胚胎發展到八個細胞的階段———受精後3天取出一個細胞進行測試。
倫敦大學學院附屬醫院保羅·沙哈爾說,嬰兒現在情況良好,她的一生都不會面臨乳癌和卵巢癌的危險。這個女嬰被英國媒體稱為『無癌寶寶』(cancer-free baby)。
爭議四起 治癌纔是正道?對於基因醫學來說,『無癌寶寶』的誕生,是一項劃時代的裡程碑,但同時也引發了有關倫理方面的爭議聲浪。
一些人對通過這一方法得到無乳癌女嬰表示強烈不滿。他們說,這一做法篩除掉了有缺陷的嬰兒,是個道德錯誤。道德再生評論組織的約瑟芬·昆塔委勒指出,較之消除基因攜帶,找到醫治癌癥的方法纔是正道。
生命聯盟運動組織的詹姆士·道森也有家族癌癥史,但是他認為,這樣被『設計』出來的嬰兒是社會道德的災難性滑坡。他說:『這是條危險的道路。今天是因為癌癥,明年就可能是因為智商高低,後年可能會因為想要藍眼睛和金頭發。』
也有癌癥慈善團體謹慎地對這名女嬰的誕生表示了歡迎,認為這是對乳癌治療的新思路。
西倫敦翰墨爾斯史密斯醫院的斯圖爾特·拉偉瑞表示,基因診斷不會大開胚胎篩選的大門,而且該技術不包含遺傳工程學。也就是說這個女嬰不是被『設計』出來的。楊筱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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