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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佳士得拍賣行將在春節後的2月份拍賣圓明園流失的著名文物"12生肖獸首"中的鼠首和兔首銅像。這兩天,中國各地有67名律師宣告組成公益訴訟志願團,准備起訴法國拍賣方,用法律手段阻止拍賣,追索國寶。
"十二生肖獸首",也就是12生肖動物的頭像,原來是圓明園一個扇形噴水池上的12個噴泉塑像,是由意大利籍的傳教士郎世寧設計的,在美學上兼容了東西方風格。當初這12個動物的塑像,頭部是銅質的,身軀是石頭的。各個銅像會按照它所代表的12個時辰,依次輪流噴水報時。非常不幸的是,它們在鴉片戰爭期間被八國聯軍掠奪流失海外。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近年來當它們多次在海外被拍賣時,都引起了中國人的極大傷痛和憤怒。
早在2000年,佳士得和蘇富比拍賣行就在在香港拍賣牛首、猴首和虎首銅像,首度點燃了國人對流失文物被拍賣的怒火,最終中國保利集團公司以高價將文物購回。
2003年初,中華搶救流失海外文物專項基金在美國尋訪到豬首銅像的下落。經過努力爭取,美國收藏家同意將豬首銅像轉讓,全國政協常委、愛國企業家何鴻燊捐款人民幣600多萬元將豬首銅像購回。
2007年蘇富比拍賣行又宣稱要拍賣馬首,再次引起公眾嘩然,最後經過協商,何鴻燊二度出手,在拍賣會前以6910萬港元購得馬首銅像,並將它們捐贈給了國家。
截止目前,12生肖動物的銅制頭像,除上面說的5件已經回歸外,還有5件杳無音訊,剩下的就是即將被拍賣的這兩件了。
以國家文物局為代表的中方曾經要求返還這兩件文物,但遭到拒絕。目前,這兩尊銅像幾乎沒有撤拍的可能,它們已經出現在佳士得拍賣預展的展臺上,而且整個40平米的展廳,它們被擺放在最顯眼的地方,周圍有6個工作人員看護,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據有關方面預測,這兩件拍品的總估價可能高達2億元人民幣。
人們在以各種方式表示憤怒的同時也在問著相同的問題:中國被列強掠奪走的諸多文物,到底該以什麼方式回歸?這其中,法律又該發揮什麼樣的作用?昨天,我們采訪到了即將赴法國追索國寶的律師團首席律師劉洋,從介紹中我們感到,他對打贏這場官司很有信心。
劉洋說:『我們和法國都是聯合國同意司法協會關於被盜和非法出國文化的締約國,這兩國國家要首先適用的,因此我們在法律上准備的特別充分,我們認為一旦起步的話排除一些非法的因素,之外,我們勝訴的可能非常大。』
到目前為止,世界上有5次類似的起訴,其中4起都勝訴了,只有1起敗訴。劉洋律師告訴我們這唯一一例敗訴還是因為當事方沒有及時去查找文物,錯過了最佳時機:『失敗的原因他是在美國失敗了,原因主要是兩點,一點就是在文物丟失了以後,他沒有及時的去查找文物,美國人認為他們在權利上睡覺了,這樣的話人家買過來了,在你們沒有查找的情況下,你突然讓人家反還顯然是不可能的,這些義務就是告知一些也可能購買的人,不要購買,他的意義就是說向文物管理丟失的機構進行登記,然後向各個博物館來進行說明,然後例行這些必要的手續之後,然後再買的話顯然就是有一點過錯了,恰好這個原告他沒有厲行這個手續,法國就敗訴了,駁回了他的訴訟請求。』
針對這次去法國起訴,劉洋律師說,根據法國法律規定,原告需要與事實有利害關系,所以律師團需要中國相關部門出面做原告,由律師團提供法律援助,然而這次能否勝訴的最大障礙也正在於此:
『我們最擔心的就是找不到原告,原告不願意訴訟,這個時候就顯得我們這個工作進入了一個月了,我們又發出了很多信號,希望一些機構當原告我們來進行訴訟,可是遲遲沒有人回應。』
中美將簽署《諒解備忘錄》阻止文物走私
但是據國家文物局講,他們目前沒有收到律師團這方面的正式請求,不方便發表回應。就在中方律師團將赴法國追索國寶的時候,中國在防止中國文物非法流入美國方面卻取得了突破性進展。中國國家文物局昨天宣布,中國駐美國大使周文重與美國國務院助理國務卿阿瑪利女士在華盛頓代表兩國簽署了《諒解備忘錄》,美國政府將限制從石器時代到唐末的歸類考古材料以及至少250年以上的古跡雕塑和壁上藝術進口到美國。中國國家文物局副局長董保華向中國之聲介紹了這一限制措施的有關細則。
董保華說:『《諒解備忘錄》適用的范圍,美國政府依照其題為文化財產公約實施法的法律,它有它的本國的法律,限制以下考古材料進口到美國,原產於中國和代表中國的文化遺產,從舊石器時代到唐代結束,公元907年的考古材料,至少250年以上的雕塑和壁上藝術,包括將由美國政府公布的清單,這個清單上所列的各類金屬物、陶瓷、石材、仿制品,其他的有機物質,玻璃和繪畫,但中華人民共和國簽發許可或其他證件證明這種出口不違反中國法律的除外,包括我們的對外展覽,包括正常的文物在法律的框架裡面可以帶出境的的《諒解備忘錄》舊石器物品的時限從大約公元前7萬5000年開始。』
業內曾有估計,從中國流出的近半數古董文物最終都落到了美國藏家手中,所以中美雙方這份協議的簽署有望截斷這一走私暗流。為什麼選擇在這個時候簽署這項《諒解備忘錄》,中美雙方經歷了怎樣的談判過程?
中國之聲記者張庶卓采訪後了解到:首先談判過程是挺艱難的,很早開始一直想促成這個協定的簽署,據文物局介紹,跟美方經歷了很多年的談判,美方經歷了四任官員,為什麼這時候簽署了呢?確實是在美國方面,也開始重視文化遺產的保護,另外美方現在也開始,中美建交30周年的時候,有一個具體的行動,這是一個方面,另外美國確實也有一些壓力,美國的拍賣市場方面,他們是不希望簽署這個協定的,因為它們需要購買或者是進行一些收藏,剛纔介紹的這樣中國的文物,有了這個協定以後,對於非法來源的這些文物,它就不能像以前那樣來進行收藏或者購買了,因為有的文物是非法走私的,但是合法買賣的,這個是非常復雜的,所以這個文物局的副局長也介紹了,這個文物的走私以及文物後來的過程是非常復雜的,不是太好認定,所以美方不希望有這樣的協定,如果像剛纔介紹的,如果把源頭切斷了,禁止走私或者美國認定了,這樣的話,中國文物不像過去那樣流入到美國。
這份《備忘錄》的簽訂將會給中國的防止文物流失工作帶來哪些變化?
最主要的就是對於這些走私販,非法的人有一個震懾的作用,美國不像過去那樣對中國的文物有那麼廣闊的市場,尤其是近些年文物走私屢禁不止,盜墓分子是很猖獗的。昨天的會上我也問了,目前中國文物走私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國家文物局最後表示說,還是屢禁不止的,有了一個雙方協定,至少這些犯罪分子他要考慮,由於美方已經要執行這個諒解備忘錄的話,那麼以後就應該說形勢會有所轉變。
到目前為止一共8個國家,第一個秘魯、印度、意大利、菲律賓、希臘、智力、塞浦路斯和委內瑞拉,簽署備忘錄有一個公約,這個公約是1970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有這樣一個公約《關於禁止和非法進出口文化財產和非法轉讓其所有權的方法》的公約,咱們是這個公約的締約國,所以咱們是根據這個公約和以上這些國家簽署的,我們還將根據這個公約跟更多的國家簽署這樣一個諒解備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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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的大款們,爲國家做點貢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