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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影《南京!南京!》中,除了劉燁、范偉、趙一穗等男演員外,還有一個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角色,他就是由來自天津的11歲男孩兒劉斌飾演的小豆子。從開場的巷戰、後來的難民營,再到最後逃出死亡之城, 『小豆子』是電影《南京!南京!》中至關重要的角色,這個少年在整部影片中代表了用生命傳遞的火種和希望。盡管南京最後變成了一座死亡之城,但『小豆子』卻活著走出了死亡之城,生命得到了傳遞和延續。記者王嵩
劇組生活8個月長高14厘米
電影《南京!南京!》放映後,幾乎每一個看過的人都對『小豆子』印象深刻。小豆子面對日軍的殘酷屠殺那木然的表情,和逃離死亡之城時天真的笑容都深深地打動了觀眾的心。對於這樣的結果,連導演陸川也深感意外。他說,2007年在天津拍攝《南京!南京!》時,『小豆子』劉斌剛剛9歲。當時劇組是在多個臨時找來的小群眾演員中,選中了他。盡管在此之前,小豆子從來沒有過拍戲的經歷,也不太情願來拍戲。但他很快就融入了劇組的狀態中。
在導演最初的想法中,曾想讓小豆子在日軍的活體刺殺中死去。在拍攝中也按照這個設想拍了,但主創們看了樣片之後都覺得讓小豆子這麼死了太可惜,應該讓他活下去。於是劇組就把扮演『小豆子』的這位小演員請了回來,一直『養』在劇組,因為當時『讓小豆子怎麼活下去,這個角色怎麼往下走,其實還沒有想好,後來拍著拍著結局就慢慢在腦子裡出現了。』有趣的是,在導演構思這個人物走向的過程中,小豆子在劇組生活了8個月,身高長了14厘米,小男孩兒變成了大男孩兒。
憨實演技全場皆驚
在電影開始的巷戰中,小豆子和劉燁有多場對手戲。其中有一場:在一個敵人拉響警報、大批敵軍馬上就要趕到的時候,劉燁和僅剩的幾個士兵在做和敵人拼死的最後准備。這時小豆子從劉燁身後遞上來一把子彈,然後又繞到劉燁身邊坐下,從身上的子彈夾裡一顆一顆拔下子彈遞給劉燁。盡管小豆子整個過程都面無表情,但觀眾的視線會被他無聲的表演所吸引。在拍這場戲的時候,導演只是簡單地告訴小豆子應該做的動作和行走的路線,而他很快就理解並且很好地完成了。不過在拍攝過程中也出現了『意外』,因為子彈彈夾太緊,小豆子在拔子彈的時候,有一顆怎麼也拔不出來,不得已工作人員把子彈全部拔松之後重新拍。說到這場戲導演陸川記憶猶新,他說:『這孩子是在天津找到的,我覺得他特別動人,沒意識到他丑不丑,他那臉啊特別厚實,你捏一下他就會衝你憨憨一笑,我一眼就喜歡上他了。一拍戲,那真是全場皆驚,劉燁都得壓著他點兒,不然戲就被他全搶光了。他絕對不是故意想搶戲,但他做什麼動作你都特別想跟著看他,比如說他敲敲劉燁的背,把子彈遞過去,你的視線就會跟著他走,我當時就不得不讓他出畫,不然攝影機就不是跟著劉燁了。』
哭可以裝出來笑卻不能
在劇組中,與小豆子接觸最多的是執行導演趙一穗。趙一穗不僅給小豆子講戲,休息的時候還經常給小豆子講笑話。趙一穗在電影中飾演劉燁的副官『趙胖子』,最後和小豆子一起逃離死亡之城。在這場戲中,兩個人懷著生的希望走向遠方。小豆子順手摘了一朵野花遞給『趙胖子』,臉上露出了天真而開心的笑。在觀眾經歷了整部影片的殘酷、血腥、仇恨和壓抑之後,小豆子的微笑給觀眾滴血的內心些許安慰。在拍這場戲的時候,趙一穗告訴小豆子要笑得自然、發自內心。小豆子就想起趙一穗給他講過的笑話,很想樂,於是就很順利地拍完了這場戲。『哭可以裝出來,但笑裝不出來,越裝越假』——這是小豆子拍完這場戲之後的體會。
長大當劉燁那樣的演員
跟著劇組從天津轉戰長春拍攝,小豆子逐漸把劇組當成了家。在天津拍攝的時候,每天拍完戲小豆子都回家。而在長春拍戲的時候,父母因為工作原因不能一直陪著小豆子,他就把劇組當成了家。劇組的工作人員都非常照顧他,休息的時候,高圓圓帶著他去河邊散步,劉燁還請他去吃麥當勞。拍完戲離開劇組的時候,江一燕送他一個大玩具熊,高圓圓送了他一個新書包。
有其他群眾演員說拍戲苦,但小豆子一點也不覺得。他還經常記起導演陸川誇獎他拍得不錯,好好演,長大以後像劉燁一樣。也記得趙一穗鼓勵他長大以後學表演。從最初不願意來拍戲,到後來以劇組為家,並且喜歡拍戲,小豆子已經把考戲劇學院學表演作為自己的理想和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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