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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危機爆發後,美國政商界對一個議題爭論不休:企業能不能大得不能破產?中國的石油行業,在多年來的清理之下,已經被兩大巨頭把持,他們不僅大得不能破產,反而大得可以影響政府決策。
甚至,連金融危機或財務赤字,給他們帶來的更是妙不可言的機遇。比方說國有航空公司遇到危機時國家注資,以免其倒閉,而民營航空公司則會遭政府起訴,讓法院宣告破產。後浪只要死在沙灘,前浪往前衝不衝就無所謂了。
由於石油,又關乎國家戰略安全,政府試圖讓幾家國企,建立起良性的競爭關係,以解決“浪不往前衝”的動力問題,從幾大石油公司的表現來看,這種想法不僅破產,反而強化了中石油和中石化作爲特殊利益體的關係,捆綁在一起來追求利益最大化,達到可以“挾氣要價”的地步。
我無法斷定這次天燃氣的供應不足,是不是兩大石油巨頭的逼宮行爲(甚至連逼宮都談不上,稍後會述),但是從它們的斑斑的劣跡歷史中可以看到,“斷氣”行爲與他們對天燃氣漲價的訴求,脫離不了干係。因爲,在歷次的石油價格調整中,在漲價前夜石油供應會出現異常緊張,而漲價之後,供應馬上會恢復正常。這種神奇,恐怕不能用其他原因來解釋。
作爲國有企業,本身並無原罪,他與私營企業相比,更應該承擔着穩定社會,回饋社會,維繫榮恥的社會道德體系的職能。然而,這兩家石油巨頭名聲之差,也是有目共睹。比方說他們在油價上漲時跑得比兔子還快,在油價下調時,扭動身體八不情願,最終只做一個降價的姿態;再比方說還有他們超豪華的待遇和以及超奢華的辦公樓。
多年來臭名聲的積累,讓它們與中國國足同排就坐,接受人們口水的洗禮。
利用人們必不可缺的物資,在寒冬置民生於不顧來要價,中石油和中石化恐怕沒有這個膽量。可以窺探一斑的是,當兩大石油巨頭還未作來表態的時候,發改委國家能源局,就馬上出來稱是“投入不足”、“缺乏有效的市場競爭機制”,否認“挾氣要價”替兩個巨頭開脫。能源局在這裏,已經不像是巨頭們的監管單位,去要求它們承擔穩定保障供氣的重任,去調查天燃氣現有的開採量和供應量,查處他們是否在爲維護自己利益“挾氣談價”,反而更像是他們的爸爸,在爲兒子的不恥行爲辯解。
這讓我聯想到,發改委在屢次石油調價的前夕,更是要澄清漲價傳聞,爲調價清盤。因此,兩大巨頭所謂的“逼宮”,不過是演的一場旁人看的戲,只等曲終人散,生米就煮成熟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