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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寬生(資料圖片)
湖南武岡市常務副市長楊寬生11月26日非正常死亡後,湖南省官方稱經確認楊系因精神抑郁自殺身亡。11月30日,武岡市政府發言人曾昭訓、武岡市公安局局長康文祥分別接受采訪,詳細解釋了楊寬生屬於自殺身亡的結論。警方稱,楊寬生屬於自殺身亡的結論是『鐵案』,『可以經得起歷史的檢驗』。
楊寬生自殺結論或可蓋棺論定,但其自殺動機,卻仍是迷霧重重。
屍檢結論獲家屬認同
武岡市政府新聞發言人、政府辦公室副主任曾昭訓說,家屬之前對死因有異議,『是在屍檢報告出來之前』,屍檢結束以後,『主要家屬成員已經認可了屍檢結論』。
此前,曾有傳聞稱參加屍檢的醫生稱『不可能屬於自殺』。據了解,該說法並非出自醫生之口,而是楊家屬向媒體轉述後產生的誤解。
據了解,鑒於楊寬生的特殊身份,湖南省、邵陽市極其重視,成立了包括省市公安部門刑偵及痕跡鑒定專家、權威法醫等成員的調查組。據曾昭訓介紹,調查組在經過偵查、走訪及屍檢等程序後,確認了楊寬生系精神抑郁自殺身亡。
楊為何精神抑郁,曾昭訓稱不能妄加判斷,但有一個細節如今可供參考。曾說,楊在11月22日曾參加一個研究當地高速公路的市政府辦公會議,整個會議楊寬生『一言不發』。
對於坊間有傳聞楊或許死於官場暗斗或仇殺,曾昭訓給予了否認,稱這只是一些群眾毫無依據的猜測。
現場證據排除他殺
據武岡市公安局局長康文祥介紹,該案已偵結,其結論『可以經得起歷史的檢驗』,『可以說,這是個鐵案』。
據康文祥介紹,排除楊寬生屬於『他殺』的可能,主要基於以下一些偵查證據:
首先,楊寬生在武裝部生活區內的寓所門窗完好,並無他人攀爬或入室等痕跡。在楊的房間內,『除了跟楊寬生鞋子一樣大小的鞋印外,再無其他腳印痕跡』。
其次,楊的房間內並無任何搏斗痕跡。『如果是他殺,肯定會發生搏斗。』從屍檢情況看,楊寬生頸部、手腕確實有刀痕,但經過檢驗『屬於他試探性自殺留下的痕跡』。康說,警方偵查專家推斷,楊可能先選擇以割脖子的方式自殺,但後來選擇了割腕。至於手腕處的傷痕,是楊多次割腕的結果。
此外,康文祥還透露,楊寬生確實留下遺書。這封遺書是楊在心態正常的情況下寫的,『經鑒定專家認定,並沒有受到任何脅迫』。遺書最後一句話是『可憐父母親、妻兒,我走了』。
據了解,調查組從11月26日清晨到27日晚,通過兩天得出了楊寬生屬於自殺的結論,康文祥稱此舉『並不草率』。
試過觸電割腕跳樓
康文祥稱,據警方偵查結論,楊寬生自殺時使用了菜刀、水果刀和剪刀三種工具;為了結性命,其采取了觸電、割腕和跳樓的方式。嘗試了種種自殺方式之後,楊最終從三樓墜下身亡。
康文祥介紹,從現場及屍檢情況判斷,楊寬生在選擇自殺時,最先用刀割頸部和左手上手腕,但最終未自殺成功。隨後,楊右手持刀割破左手下手腕,應該連續割了幾刀,再用剪刀剪斷動脈,這也是楊『右手沾滿血跡,而左手卻沒有多少』的原因。楊在割破手腕後,還嘗試了觸電身亡的方式,但並未成功。
據警方的調查結論,楊在大量流血虛脫之後,在一段時間內並未死亡。這可能是其選擇跳樓的原因。據康文祥介紹,從現場血跡判斷,楊寬生第一次並未翻過陽臺,在掉回陽臺內側後,楊第二次攀爬時纔從陽臺墜下。『在下墜時,還被二樓的遮陽板剮到』,這是其肩部淤血的原因。
『從整個現場及偵查過程來看,他尋死的決心很大。』康文祥說,對於楊寬生為什麼要選擇自殺,這不屬於警察的職責范圍,精神抑郁也不是警方下的結論。『我們只能通過調查確認是「他殺」還是「自殺」,如果確認屬於自殺,那對他本人的調查也就結束了。』
抑郁自殺原因不明
卒年47歲的楊寬生,出生於邵陽市新寧縣馬頭橋鄉金盆村9組。師范畢業後,曾在中學任教,後調入新寧縣紀委,由此步入仕途,6年前開始擔任武岡市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據介紹,楊分管聯系20餘項政府工作,其中分管的財政和煤稅是該市主要經濟來源。
作為分管公安的常務副市長,武岡市公安局局長康文祥稱其與楊接觸過程中,他是『一個有能力、敬業的人』。『但是,他自尊心很強,把榮譽看得比生命還重。』
至於工作壓力是否足以導致楊寬生自殺,曾昭訓說不能下這個判斷。
另據一位與楊打過多年交道的官員稱,楊性格『有點內向』,而且有完美主義傾向,『遇到事容易走極端』,該人士說『他老婆看到他死之後,官方結論一出來,也都接受了』。
但是,對於楊為何『抑郁』自殺,至今是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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