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柬埔寨街上超速行駛的『沒命車』。本報特派記者 尉遲健平 攝
前天下午,因事先安排的大客車出現故障,急於趕路的科考隊只得改乘小巴趕往暹粒。嚴重超載、加塞兒搶行、劇烈顛簸……這種被當地人稱為『沒命車』的小巴,令隊員們著實體驗了一把瘋牛般的『生死時速』,至今驚魂難定。
『由於柬埔寨沒有出租車,而長途巴士每天只有固定的三四趟,因此當地人如果趕時間出門的話,除了自己騎摩托車,就只有乘坐這種私人小巴了。因為它們超員多、車速快,三天兩頭發生事故,因此被叫做「沒命車」。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急著趕路,咱們肯定不坐它。』向導烏塞無奈地說。
『司機先生快開車吧,座位已經都滿了。』當小巴司機把15人的科考隊塞進定員12人的車廂之後,隊長陶寶祥便急忙催促開車。『不行,人還差得多呢。不過,再過10分鍾就差不多了。』果不其然,由於正值下班時間,沒過5分鍾,又有17名乘客陸續鑽進車廂,窄窄的過道擠成了一鍋粥。見車廂裡實在擠不下了,再來的乘客直接順著焊在車廂兩側的鐵梯子爬上車頂。『一個、兩個,竟然爬上去了15個!』坐在車門口的記者粗略一數,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真夠玩命的,只要遇到一個急剎車,還不都得摔下來啊。』『車頂上的票價只是車廂裡的一半,剛纔上去的那些人是專門來坐「敞篷車」的。』烏塞說。
車子終於喘著粗氣發動了,此時全車共搭載了47個人,超員近300%。這時,司機一腳油門直踩到底,『沒命車』像脫韁的野馬一樣躥了出去。在坑窪不平僅為兩車道的鄉村公路上,它任意搶行、胡亂並道、借道超車……時速卻始終不低於80公裡,顛得大家七葷八素。有時候明明看到對面的車都要撞過來了,眼疾手快的司機卻猛地一把輪,『沒命車』一個『橫向飄移』倏地插進了一旁的車流中。有時候眼瞅著為了搶道,車子向路邊的木屋撞去,司機又是一把輪,竟然硬生生把原本在前面的大卡車擠到了身後。時刻狂飆的『生死時速』,令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盼望著,盼望著,暹粒終於到了。沒想到在剛纔30多公裡的復雜路況下,橫衝直撞的『沒命車』僅僅開了不到半小時。更令人驚奇的是,一路上司機竟然只踩了兩次剎車。擠下了『沒命車』,望了望車頂上個個灰頭土臉的『難兄難弟』,隊員們禁不住冷汗直淌。
『恭喜大家平安下車。』烏塞滿臉嚴肅地說,『如今,「沒命車」已經成了柬埔寨的交通公害,每年都有許多乘客因此受傷甚至喪命。但因為條件所限,大多數人生活中目前仍離不開它。』 (特派記者馬庚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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