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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機未遂」事件不是任何單一組織的責任,而是涉及所有(反恐)部門的系統失敗。』7日,美國總統奧巴馬在白宮宣布,聖誕節『炸機未遂』恐怖事件的調查結果顯示,三大系統失敗造成這起恐怖襲擊事件的發生。
按照奧巴馬的要求,去年底聖誕節『炸機未遂』事件發生後,美國政府立即組成了由總統首席反恐顧問約翰·布倫南牽頭的調查小組,徹查這起事件暴露出來問題,並提出對國家反恐情報系統的改革建議。奧巴馬還給調查小組設定了一個時限:在新年的第一個星期之內。
離新年第一個星期結束還有一天時間,該小組就完成了調查,並起草了6頁的調查報告。7日,奧巴馬親自宣布了調查結果。
在講話中,奧巴馬表示,這起事件是由於美國安全和情報界的『系統性失敗』造成的,而非『單一組織』的責任。他說,這個『系統性失敗』,『歸根結底是我的責任』。根據調查報告,奧巴馬宣布了這起事件暴露出的三大『系統性失敗』。
首先,盡管美國情報部門事先已經掌握了『基地』組織位於也門的分支機構阿拉伯半島支部的情況,也獲知該組織正招募恐怖分子,並企圖襲擊美國。但美國情報系統並沒有高度重視並進行密切跟蹤,也沒有把相關情報與『美國本土可能面臨的恐怖襲擊』聯系起來。
其次,由此導致了在情報分析環節更大的失敗,未能把各個情報部門的情報線索進行整合,從而錯過了發現阿卜杜勒穆塔拉布襲擊計劃的時機。
第三,以上失敗導致了第三個環節,也就是恐怖嫌疑人監測系統的失敗,沒有把阿卜杜勒穆塔拉布列入『禁飛』名單,使他順利登上了從荷蘭阿姆斯特丹飛往美國底特律的航班。
雖然美國安全與情報系統出現那麼大的漏洞,但奧巴馬並沒有因此否定相關機構多年來的工作成績。在長達6頁的調查報告中,調查小組開篇就表示,自『9·11』事件以來,美國反恐情報部門的工作成績是『可圈可點』的。
報告指出,在防止恐怖襲擊、保護美國本土安全方面,美國相關情報部門的能力得到了展現。『很多成功的反恐行動,可能永遠也不會向普通美國人解密』。
但該報告也反映出一個現實:美國反恐情報部門正逐漸淹沒在情報信息的『海洋』之中。正如1月7日《華盛頓郵報》所指出的,『信息過剩』是美國情報和安全系統未能防止炸機未遂事件發生的原因之一。
以2001年『9·11』事件為分水嶺,美國反恐情報系統經歷了之前『情報信息匱乏』到之後『信息泛濫』的轉折。該報透露,從2001年到2007年,美國相關機構掌握的信息多達40萬條;到2009年,相關恐怖嫌疑人的信息更是多達55萬條。要在如此海量的信息中進行分析、甄別、綜合,並據此迅速作出反應,要做到滴水不漏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另外,相關的情報部門也存在機構過剩和機構重疊的問題。『9·11』事件後,美國政府設立了國土安全部、國家情報總監和國家反恐中心,負責整合中情局等16個相互獨立的政府情報機構所搜集的反恐信息,這也是一個非常繁復的工作。
不過,客觀原因並不能成為美國反恐情報系統失誤的借口。奧巴馬在他的講話中也提出了4項改革措施:
首先,反恐情報部門立即展開分工,找出對美國安全威脅最大的『重點』線索,『主動出擊』,對這些線索進行『全天候跟蹤』,直到消除這些陰謀。其次,對於美國安全威脅的情報,要更迅速、更廣泛地傳達給有關部門,而不是坐擁信息,反應遲緩。第三,加強情報分析和綜合環節,由國家情報總監丹尼斯·布萊爾負責日常情報整合工作,總統情報安全顧問班子負責『從海量信息中』甄別那些對美國安全有長遠影響的情報。最後,擴大監測恐怖嫌疑人的選擇標准,尤其要重視『禁飛』名單,將恐怖分子拒於航班之外。
在奧巴馬講話之後,美國國土安全部部長納波利納諾在新聞發布會上表示,未來美國將與其他國家就『國際航空安全標准』加強協調,因為『其他國家的安全措施將影響到美國本土的安全』。
她透露,國土安全部副部長及該部其他一些高級官員近幾天來和多個國家的交通運輸部門、航空部門進行了密集磋商,探討如何加強安全合作。她本人也將於本月晚些時候,在歐盟輪值主席國西班牙,與歐盟進行相關磋商,其目標就是達成『共同的航空安全新標准』。
調查報告的發布以及奧巴馬的講話釋放出一個重要信號:美國反恐情報系統將面臨『大動作』,未來的反恐措施將更加嚴格。
本報華盛頓1月8日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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