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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向前走52步,然後左拐走上231步,然後再左拐走上867步,到達的位置正好是第一棵栗子樹下。這樣的路程,55歲的盲人魯海每天要走上兩遍,如果趕上農忙,他更是要往返十幾遍。18年間,魯大爺種出了滿山坡的果樹,他種植的小山,也被村民們稱為魯海山。
其實跟徒步上山相比,魯海大爺最神奇的是能清楚分辨出什麼位置都種植著什麼樹。別看魯大爺是個盲人,可他走路卻走在前面,反倒是領著孫女的魯大娘跟在了後面。跟著魯大爺一路前行,到達一棵小樹跟前,他說這就是我家的果園了,並告訴記者這是棵栗子樹。跟在後面的魯大娘見記者一臉不相信,趕忙解釋說丈夫說的一點都沒錯。
沿著高低不平的山坡又走了212步,魯大爺停了下來,他把手中的樹枝伸到了一扇鐵柵欄門上,推開門邁步走了進去。在進去的同時,他說:『從這道門開始就都是苹果樹了,從這向前翻過兩個坡道,向右再走上122步,這片都是苹果樹。』『那苹果樹有多少棵呢?』記者接著問,這次魯大爺說得有點含糊了,他說沒記錯的話是300棵,上下不會超過10棵。他解釋:『因為苹果樹種了15行,每行種了20棵,但是遇到山坡有石塊突起就得繞開,而遇到土坡就把坡鏟平了多種上2棵,所以心裡只記住了個大概。』
走完苹果樹區域,魯海大爺繼續往前走,這次他只走了47步,指著身旁的樹說,柿子樹的區域到了。接著魯大爺手中的小樹枝再次移動起來。這次走出的距離有點遠了,邁出了353步後,他纔停下來,並說終於到梨樹區了。
魯大爺種植的這些果樹,佔據了一座小山的半面山坡,從魯大娘的口中得知,這片樹林的面積大約是30畝,自從魯大爺37歲時眼睛被炸瞎起,他就開始跟這山坡玩命了。
談到種樹遇到的困難,魯大爺說剛開始的時候確實不行,那時先是讓兒子帶著自己在山上來回走了幾回,後來孩子上學了就全靠自己摸索。魯大爺說幸好手中有樹枝,挖到一定程度,就會拿樹枝伸到坑裡比劃著測量,然後再把樹枝橫過來看看坑的寬度,別人挖一個坑可能需要20分鍾,自己挖一個坑就得半個多小時,為了能跟上進度,在挖坑的時候,有時候凌晨2:00就起床上山了。
艱難的挖坑完工後,栽種樹苗就簡單多了,魯大爺說為了不讓自己來回跑,家人就在山上提前准備好了樹苗,只要在這面山坡上來回走上不到50步,就可以拿到樹苗,而且家人也會提前將樹苗分類。不過魯大爺說種樹的工作完成了,剩下的果樹維護,家人就不讓自己動手了,因為害怕他被空中的樹枝紮傷。但即使這樣,自己幾乎每天也都在山坡上走一遍。剛開始用的數步子的方法,現在早就不用了,走路以及確定果樹的位置,也憑感覺了。記者徐燕實習生郝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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