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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碎的母親
哭暈在兒子倒下的濕地上
南平市實驗小學校門前的小廣場上,始終跳動著燭光、鮮花和灰燼,清理完又堆滿。
10時許,受害孩子歐陽宇豪的母親黃寶珠跌跌撞撞地來到了校門前。『我是看著兒子被捅死的啊!』
前日上午,她與往常一樣送兒子到校門口。7時23分,小宇豪看到校門打開了一個小口,一位老師正在進校,他興奮地放開媽媽的手,准備飛奔跨入只隔兩米的校門。
沒想到校門此刻卻徐徐關上,小宇豪站住了。『我看到一個男人向他走去,我還以為是其他學生的家長,沒看到刀。』
陰沈著臉的鄭民生走近孩子們,用右手橫向一抱,把一個孩子夾到了腋下,伸手就往孩子脖子上一抹。9歲的陳佳惠穿著翠綠的小馬甲倒在地上。
短短幾秒鍾,鄭民生就這樣『抱』了三個孩子,孩子們依次倒下,叫都沒能叫一聲。
小宇豪是第四個。『媽媽……』被鄭民生一把拉過去的小宇豪只來得及給媽媽留下最後一聲呼喊。黃寶珠大叫『壞了』衝上前去,鄭民生竟然還向她揮舞著刀子,又追向別的孩子。
『我的孩子啊……媽媽來了!』昨日站在這個傷心之地,黃寶珠難以自持。一聲尖利的哭喊後,她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悲痛,雙腳一軟,瞬間暈倒在兒子倒下的濕地上。
反思…
莫讓弱者為暴力宣泄埋單
55秒,8條鮮活的小生命,在突如其來的刀光中,慘遭屠戮。
一個一切如舊的早上,一個習以為常的地點,一群毫無防御力的孩子,一個心態扭曲的前外科醫生,一連串出人意外的舉動——這些要素組合在一起,讓很多人在惋惜落淚的同時,又只能搖頭嘆息:這種極端的個案,誰又能預料、誰又能刻意避免呢!
可是,面對這樣的所謂『小概率事件』和『極端個案』,我們的社會真的只能嗟嘆,而不該反思、改變一些什麼嗎?比如,從媒體報道來看,發生凶案的南平實驗小學,校門口路窄人多,學校開門前更會聚集眾多孩子,卻沒有民警或保安值守,從而為犯罪分子報復社會提供了極大便利,而全國各地的小學大門前,絕大多數不也是同樣場景嗎?又比如,面對凶手行凶,不少孩子完全沒有躲避的意識,無形中增加了無辜傷亡,如果我們的社會、學校和家庭對孩子多一些安全和逃生教育,也許就能多挽回一條如花的生命。再比如,如果這樣一個情場職場皆失意、性格孤僻的前外科醫生,能早一些在社區或家庭中得到心理治療,也許還有萬分之一的希望讓悲劇避免發生。
孩子、老人、婦女、殘疾人,這些相對的弱者理應得到社會更多的照顧和保護,這是社會文明的重要象征,更是人類生生不息的前提。某地小學生屢遭綁架並撕票、某大學女生被校外男子突然扔下教學樓……這些『小概率事件』,並不能全然將其歸因於『運氣不好』,其中也暴露了社會在保護和教育弱者上的某種缺失。對此,我們不僅要對生者療傷,更要防微杜漸,盡可能減少同類事件發生。
須知,這每一個『個案』背後,都背負著不可挽回的親人之慟,也會讓我們的社會文明因之留下深深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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