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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一個散文家,散文美學觀必然會影響自己散文品格的高度。每一個風格獨特的散文家,大抵皆有自己的『散文哲學』。我倡行『形神和諧,啟智啟美』的散文美學觀。
欲寫散文,必先學會思索。散文之境界,全賴深刻的思考出之;議論——啟智啟美的議論,使散文因深度而得以昇華。
在這個塵世,倘若一個散文家沒有獨立思考,沒有懮患意識,沒有對自然和社會現象的追問勇氣,沒有大愛,而且不能創建出獨家的藝術風格,就真的還不如改行賣紅薯。
散文家的成功,與其說在於文筆,毋寧說在於心靈。
散文是最個性化、最本色地展現作家的思想和情感的開放性文體,是淡情節的文體。散文猶同大地,展現的是平面文學的遼闊。
與其說散文是最自由的文體,毋寧說散文是最具無限創造可能性的文體。
我的散文寫作經歷使我已經不太認同所謂的散文可隨意寫的說法了。誠然,散文是較自由的,但這自由只體現為心靈感悟的自由(小說就不自由嗎?我認為小說其實含比散文更自由的因素,比如小說可以理直氣壯地虛構等)。
散文是審美的文字。散文當然應該是美的,散文當然也應是精神性的。如此的對文字要求甚高的散文,在行文時你能隨意得了嗎?
散文無疑應崇真。
然而,散文中有適當的虛構,我想也是合理的。偉大的社會科學散文《莊子》,不也包含了虛構的成分嗎?
而散文虛構的底線在哪裡呢?——我以為這底線就是情感之真。任何一篇散文都得以情感之真為前提,為基礎,為平臺。
散文的創新,主要通過題材、思想、結構和語言的獨特性而體現。題材的獨特性對散文風格的影響,常常被世人忽視。想到一些傳世的風格散文,比如法布爾的《昆蟲記》、布封的《自然史》、梭羅的《瓦爾登湖》和裡奧波德的《沙鄉年鑒》,誰能排除題材的獨特性在其間所起的偉大作用呢?
作為一位自然寫作者,或許是由於命運的垂青,我曾有在南京氣象學院攻讀農業氣象學專業的經歷,而後纔由理工轉文。我祈望自己能夠寫好多卷本融合氣象、農業、環境、生態、科學美和科學倫理等多學科知識的『科學散文』——《自然筆記》。這將是我畢生追求的文學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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