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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馬一浮師法何人,他一句話:『直接孔孟!』自許如此之高。什麼漢儒,什麼程朱,他統統一把推開,直接上前敲開孔孟之門登堂入室。大儒梁漱溟,人稱『最後之儒家』,目無餘子如馮友蘭輩,卻尊馬一浮是『千年國粹,一代儒宗』。你看看,這一句『直接孔孟』,怕真不是馬一浮孟浪也。
其實,我們每個人也都可以『直接孔孟』的——直接讀孔孟。
既然有那個工夫去聽人家講《論語》,為什麼不乾脆自己讀一讀呢?別人講得再好,究竟還是人家讀《論語》的體會,於我們聽的人,終歸是隔了一層,哪及我們自己去讀去體會,來得真切,來得親切?一冊在手,字字句句,就好比在當面聽孔老先生的教誨,這是多好的機會啊,我們卻不願意,當面話不聽,偏要聽什麼中間人的傳話,偏要相信那些二道販子,添油加醋你也不知道,缺斤短兩你也不知道,多冤枉。
馬一浮認得幾個字,我們也認得幾個字,他能直接孔孟,我們也能啊,直接讀《論語》讀《孟子》,直接從孔孟那裡吸取營養。美味陳於前,自己不去品嘗,非要別人嚼過了再吐出來喂你,你不嫌不衛生,你不嫌惡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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