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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乾的?一個13歲的女孩,一名正上初一的女生,竟然懷了孩子!
『父親』是18歲的男人。
她從一個對世界毫無認知的女孩,到將『生命看得淡薄』的『女人』,過程僅僅兩年。
家庭支離,環境破碎。少女的成長面對著兩個家庭的焦灼,和一道社會道德底線的鴻溝——當她懷孕的時候,有人自責,有人抱歉,然而誰來負責?
逃學
思明所在的學校,處在城市邊緣。它的周邊還有幾所中學,由校園經濟衍生的網吧星羅棋布,成為這一片地區最有『活力』的娛樂場所。思明和她的朋友是這裡的常客,朋友大多不上學,沒有太多經濟基礎,弄錢上網打游戲成了生活的全部。
而在學校裡,校園暴力更加嚴重,高年級同學欺負低年級同學稀松平常。在一個『能打的就是老大』的學校裡,學習成為一件『副產品』。
思明曾經在電話中對母親說:『我要是不厲害,我就要受欺負,即使只顧學習的話,別人也會欺負我。』哪怕是和父親在一起,他們交流最多的話題也是圍繞著『社會上誰比較厲害』。
當父親發現女兒喜歡聊這類的話題時,曾試圖用社會上的犯罪案例引導女兒走回正軌,但始終沒有奏效。
在老師看來,思明很可憐,沒有人管,仇恨心很重,卻又對她無計可施。
父親曾幾次接到老師電話,『老師說孩子很長時間沒上學了,又說了孩子在學校的一些問題,但是孩子對我不說實話,也不怕我,我說她不聽,打又不能打。』
最終,思明在父親的擔心下,還是偏離了『軌道』。
挨打
2009年,初二開學沒有幾天,小思明因同學之間的小矛盾,被班上女生找的社會上的人打了。同學還撂狠話說,『只要犯事就把她打出天津市,不讓她呆。』
對於思明來講,學校裡的戰爭很平常,但這次終於落到了她身上。
從小就很衝的思明,在第一次被打後偏偏不服氣,學校還是照樣去。但沒多久又換來第二次挨打。那時她的父親接到警察電話,得知女兒挨打後,覺得必須讓孩子離開這個混亂的地方。他開始為孩子積極地辦理轉學,但是無奈的是,孩子的成績太差,聯系到的學校不願意接收這樣的孩子。
兩次挨打後,思明不再上學了,她也從不主動和父親聯系。並開始在外面『漂』——時常跟幾個女孩子一同整夜的泡在網吧。
母親並不想放棄女兒,她安排女兒去了上海就讀,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女兒此時已經認識了所謂的男友,女兒腹中孩子的爸爸,一個18歲的男孩。
失蹤
焦急的母親在電話聯系不到孩子的情況下,只好通過網絡,用QQ聊天的方式與女兒溝通。
當母親終於在QQ上等到小思明,詢問她的住處時,纔知道女兒早已不是一年前的乖乖女,滿口90後特有的『火星文』。小思明回避了母親所關心的問題,只是說現在挺好,她要和朋友在一起。當被反復追問住處時,她纔松口說,她現在住在一個男生家裡,她會注意,不會發生母親所提及的『男女有別』的事情。
不好的預感,讓母親急忙聯系小思明的父親,結果卻換來一句模凌兩可的話語,再追問,他就把電話掛了。『她住在男孩子家可能發生什麼事了,他早就知道了,卻瞞著我。』
對於這點,父親卻不認同,『我和她媽沒辦法溝通,我跟她說孩子有問題,讓她平時也多關心,她就說撫養權在你那什麼的,最後都是說沒說完就掛了電話。『對於孩子的問題,他們始終沒法變心平氣和的談一談。
懷孕
一天下班後,小思明的母親忽然接到了女兒約她一起吃晚飯的電話,『她約我到一家醫院外面見面,說手用菜刀還是用剪刀給割破了,不去管它會怎麼樣。我說那會感染的,我說怎麼回事啊?她不說話了。』
見面後,母親發現女兒手腕上有一個傷口,在動脈上很明顯,觸目驚心。那時候,小思明提到錢的問題,她說要管和她交朋友的男生要錢,要四千的補償,卻不說是什麼事情。
『那個男孩子。我見過一次,個頭比我孩子矮,就像小學高年級學生差不多,我孩子已經一米七了。』母親說到事件中讓自己女兒懷孕的男孩,做了簡短的形容,男孩輟學打工,是一個吃不了苦的男生。
小思明在男孩家住的時候,思明的父親曾私下請男孩吃過飯,還把男孩『喝高了』。『我把她接回來,沒幾天她又跑了,我看男孩挺單純沒心眼的,當時還有點放心。』
直到男方的母親從醫院打來電話,小思明母親纔知道自己13歲的女兒懷孕了。
男孩父母的漠視激怒了小思明的媽媽,他們在明知會有嚴重後果發生的情況下,仍然默許其兒子的行為,縱容孩子們所謂的『戀愛』,促成了如今兩個家庭的矛盾——和一個少女的悲劇。
懷孕女孩從小父母離異一直孝順懂事
在母親眼裡,思明的童年確實如『純美動人的童話』。她是位要求不高的母親,女兒放學可以按時回家,並經常和她『聊聊在學校發生的趣事』,就覺得很幸福。思明在小學三年級時學會了騎自行車,這之後就沒讓母親在接送過。
她信任自己的女兒,因為她乖巧、自信、要強、獨立。她說思明曾經競聘班乾部,『一定要做到最好』;她也為女兒『從未因犯錯誤被找過家長』、小學六年來的評語全都是『聰明文靜』而感到安慰。
盡管母女倆相依為命的日子過得拮據,但每年母親節,思明都會用辛苦省下來的早點錢為母親送上一束鮮花。
『但是現在不會送了』思明已經失去了對家庭的信任,沒人主動關心她做什麼,她則被動地接受現實賦予的一切。
父母離異,對於3歲的思明來說並沒造成什麼影響。但長期的單親生活,卻為她之後的人生埋下令人惋痛的伏筆。
只有母親和思明的生活,在她小學六年級時告一段落。此時她面對的是家庭關系的重新修復。思明的父親在那時做生意賺了一筆錢,又向母親提出了復婚的要求。一切看來是美好的,然而在日後發生的種種變故中,思明成為家庭鬧劇中的無助者,最終被『陌生的』父親接納,然後在顛沛流離中看淡一切。
父親過分溺愛女孩成為學校『富人』
思明曾經是她學校裡『富有』的人。出手闊綽,經常能從兜裡掏出幾張百元大鈔。但這樣的日子並不多,當她沒有錢在外面『混日子』的時候,家庭的陰霾再次籠罩在她身上。
『實際上,六年級時的家庭原因,已經導致思明的成績嚴重下滑。』母親是從老師口中得到這樣的消息。
那時的思明,開始把家庭的矛盾轉向對學業的排斥,在六年級的最後階段,思明的成績已經低到『只能上「收底學校」』。而在其後的初中的兩年裡,學習對於她來說基本屬於副業。
『我對上學的科目一點都不感興趣,上學什麼的,我真的沒有打算,他們怎麼安排我都接受。』思明不避諱自己的學習情況,更像是一種『無所謂』的態度。
思明在家庭矛盾和成績跌落的生活混沌中,跌撞進初中——一所『收底學校』。同時,她也開始搬到父親那裡住。作為對很少謀面的女兒的補償,父親開始大方地給她零用錢。
『那時生意做的不錯,有時候一天能賺一千元,我就給孩子五百元,平時也是隔三差五的就給她一百、兩百的,讓孩子自己買點吃的、穿的。後來知道她拿錢就去網吧玩,和她說過這事,但是錢也不能不給吧。』對於『好生活』,父親的理解顯然是從錢出發。
一下子,思明成為她學校裡『富有』的人。她出手闊綽,經常能從兜裡掏出幾張百元大鈔。這似乎讓思明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關注感,好勝心佔了上峰,外面的世界圍繞著她轉。
而回家後,一切都變了。思明的父親回家很晚,兩個人的交流只在於給錢時候的『手遞手』,貧乏的家庭生活讓思明產生了對金錢的依賴。對父親來說,錢是一種關愛;但對思明來說,真正的關愛早已經不存在了。
『私了』拉鋸戰談判17天未果
談判開始了,『私了』的開價被定在八萬。思明的母親起初堅持這個數字,但男方家只能拿出幾千元。在其後的17天裡,補償金額的討價還價成為兩個家庭的拉鋸戰。
2010年5月28日,思明第一次以『孕婦』的身份踏進醫院,卻因為年齡太小,手術危險大而沒有做成。『必須有思明家人的簽字。』院方明確表示。
在醫院,思明和她的男友,還有男友的母親呆在一起。她還是個孩子,只知道懷孕了就得做手術,命運此時在她手裡,卻並不掌握。
下午,思明的母親接到電話。
電話那邊的女人告訴她『你女兒懷孕了』,讓她去一趟醫院。女人聲音平和,好像『事態並不怎麼嚴重』。『你看你這孩子我還挺喜歡的,挺好的……』。這句話,讓電話這邊思明的母親徹底崩潰。
思明的母親最終還是沒來。那個下午,在醫院,最後只剩下思明一個人。男友和她的家人因為沒等到思明母親,有些不耐煩,最後『男孩竟然陪著他媽媽去跳舞了』。
那天晚上,思明接到了母親的電話。兩個人相約見面——在一個小餐館裡,懷孕的經過在思明的口中如順水推舟般道出來:男孩18歲,思明在『失蹤』前便和他交往,在一個中獨間裡,兩個人開始同居生活,在一起的,還有男孩的父母。有一天,男孩把他的母親支走,然後,令思明不情願的事情就發生了。
思明的母親,在得知女兒懷孕後並沒有急切報警。她是讀過些書的人,並不想『把事情做得這樣極端』。而一旦報警,對方的男孩將被以強奸罪追究刑事責任。
於是談判開始了,在其後的17天裡,補償金額的討價還價成為兩個家庭的拉鋸戰。
6月14日下午,談判化為泡影,『私了』的開價被定在八萬,但男方家只能拿出幾千元。更另思明的母親匪夷所思的是:『他們堅決要讓思明把孩子生下來,認為那是他們家的『命根』,誰要動這個孩子就和誰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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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未滿十四周歲的少女發生性關係,無論自願與否,均以強姦罪論處,警方應該主動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