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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6月躁動不安的夜晚打開《與動物對話》,聽見克雷格·查爾茲用安靜、沈穩、質感、深情並且詩意的語言訴說道:『動物的生活在臆想之外。它遠遠超出了科學論文和營地篝火故事的范圍。它像呼吸一樣真實。它像孩子的語言一樣意義重大。』城市的喧囂和燥熱頓時像被一陣野性的狂風刮走,我的身體躺在床上,靈魂——那另一個更為真實的我,卻被克雷格·查爾茲勾走,飄向懷俄明州西部的山林、索諾拉沙漠、馬蠅峰和達拉斯溪之間的草地……
與世間為數眾多的好龍葉公相比,克雷格·查爾茲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大自然之子。據說,他的母親熱愛野外探險,父親喜歡威士忌、槍和梭羅,從少年時代起,他就開始了野外探險生涯,從此一生癡迷於此。從他的這本野外動物手記性質的文集《與動物對話》中,可以很顯然地看出,他不是一個一般意義上的探險者。他悄然走進野生動物的王國,不是為了旅游、取樂、窺視,乃至喪心病狂地伺機寢其皮食其肉,而是與它們為伍。
《與動物對話》記錄了克雷格·查爾茲與數十種野生動物偶然相遇的故事,裡面充滿原始的野性氣息。這些偶遇包括在科羅拉多河裡邂逅毒液可瞬間致人於死地的響尾蛇,在墨西哥北部的叢林裡邂逅美洲豹,在猶他州東南部的沙漠盆地裡邂逅渡鴉並遭其群體用石頭圍毆等。克雷格·查爾茲說,他與這些野生動物的每次偶遇,當時的場面都是『不期而遇,呼吸驟然停止』,而我讀他的這些作品,也每每在獵奇心得到強烈滿足的同時,時刻都處在一種緊張的心理狀態。那些野生動物,一匹郊狼、一頭浣熊或者一只叉角羚,在克雷格·查爾茲的傳神之筆描摹下,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從書頁間猛地蹦出來,對我來一個突然襲擊。
野生動物離我們越來越遠,地球上所有的地方,幾乎都已經被人——這種被以智慧、殘忍、貪得無厭著稱的褪毛動物——以各種正當的名義驅趕和獵殺。同時,我們同類之間,也從不停止自相殘殺。讀克雷格·查爾茲的《與動物對話》,我突然產生一個疑問:『到底是我們拋棄了野生動物,還是野生動物拋棄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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