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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新書《鐵梨花》,常年生活在國外的作家昨天又坐到記者面前。和近幾年作品類似的是,《鐵梨花》仍著墨於女人跌宕坎坷的命運和大背景下的人性糾葛;不同的是,這次書的封面上,除了『嚴歌苓』,還有另一個名字——『蕭馬』。原名嚴敦勛的蕭馬正是嚴歌苓的父親,《鐵梨花》是這對作家父女的首次合作。
生於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讀者可能熟悉蕭馬的《紙銬》、《破壁記》等作品。嚴歌苓坦言,非常希望父親晚年時能再次閃光,讓他仍然能感受到來自讀者的反饋。《鐵梨花》是蕭馬30多年前的作品,當時蕭馬希望為當演員的妻子寫一個符合年齡和外形的角色,於是有了故事中集大善和大惡於一身的傳奇女子『鐵梨花』。
遺憾的是,因為種種原因,這個故事除了發表在一家電影雜志外,就只深深留在了嚴歌苓的心裡。『我看完以後覺得心像是被砸中一樣。一直很遺憾』。後來,機緣巧合,嚴歌苓操刀改編了父親的作品,《鐵梨花》從4萬字的劇本變成了如今16萬字的長篇小說。
在嚴歌苓看來,父親那一輩的作家身上都帶有很強烈的對國家民族的懮患意識,『他們的作品都帶有很深的對國家、民族走過的路的沈重反思。他們的理想主義在作品裡留下了很深的烙印』。嚴歌苓認為,沒有懮患意識的人很難成為一個作家,『就算他不為國家民族懮患,也會有一些別的,比如個體的痛苦』。而嚴歌苓自己的懮患意識則和父親類似,甚至兩人還相互分擔,『不過我們這一輩人會比父輩更寬恕。』
如今的嚴歌苓在當代華人作家中佔據了相當的分量,不過嚴歌苓卻透露,盡管有一個作家父親,但小時候卻沒人認為她能當作家,『我小時候活潑好動,愛唱愛跳,看書也沒長性。後來開始寫作了,父親也覺得我寫不下去。』在赴美留學之前,嚴歌苓並沒有真正學過寫作,不過,父親的藏書卻是她最好的學校和老師,『當時可以找到的經典作品我家基本都有,我一直覺得自己很幸運。』除了藏書之外,父親對音樂、繪畫和建築同樣研究頗深,而這些也都使嚴歌苓耳濡目染。
嚴歌苓坦言,盡管父親從來沒教過自己該如何寫作,但作為第一個讀者,每當看完嚴歌苓的作品,父親總能給出最一針見血的評價,直指嚴歌苓最心虛的地方。
『我的第一個作品是童話詩,父親就告訴我要先學會寫大白話;後來《人寰》得了大獎,父親說的確是寫得很好,但太理性了,所以我後來又寫了寫實的《誰家有女初長成》。』嚴歌苓說,盡管也會有讀者覺得這些作品太通俗,但她還是決定『多聽爸爸的』。而父親給越來越忙的嚴歌苓最新的一個忠告是:要在喧囂中沈下去。當被問到自己是不是父親心目中最好的中國作家時,嚴歌苓爽朗一笑,『肯定也是最好的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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