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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給你喝咖啡的,拿著吧,可別忘了我。』
那些人操控比賽一般分為三個階段:與球員建立關系、控制比賽、付給球員或裁判員報酬。
先來說第一階段:與球員建立關系。當然,在操控比賽者和球員間做個簡單介紹是遠遠不夠的,比如柯南·埃羅爾,這個最倒霉的土耳其比賽操控者,和球員同處一室了也沒法保證成功操控。比賽操控者如何接近球員,有兩種主要的方式。頗具諷刺意味的,就像北美脫衣舞吧,艷舞者運用兩個商業謀略:她們投機——盡其可能迅速而直接地接近不同的客人(嘿,寶貝,想看看我嗎?);她們『假親密』——和特別的客人之間制造虛偽關系(嘿,心肝,好久沒見了——我坐下來只陪你好嗎?),客人便會花上一筆錢。
亞洲的比賽操控者在聯賽中賄賂時通常會用『投機』方法。這種方法在接近球員受限時很常用,比如說1990年意大利世界杯時,國際足聯的裁判全都被藏在梵蒂岡在羅馬市中心的最高戒備的場地裡,資料上寫著:『真是難以置信,電話線路是保密的,但是裁判們仍然能在他們的房間裡接到比賽投注者想要賄賂他們的電話。』
一個馬來西亞的足球管理者描述想要操控比賽的同一個模式,操控者用可以讓球員『感覺不到他們的罪惡感的語言……他們(比賽操控者)稱之為咖啡費』。或者,比賽操控者會說:『九十分鍾的工作你能得×數目的錢,想想吧。』用一些可愛、中性的語言表達這些邀請,就像目的沒有什麼不好的一樣。
下面的這段摘要是如何在聯賽裡搞高層腐敗來操控比賽的很好的例子,方法很直接,這是迅速投機型的。昭*是20世紀90年代初馬來西亞和新加坡聯賽的一個比賽操控者,與其他的操控者一道在聯賽裡制造了一個腐敗的關系網,為自己賺取大把銀兩。這個摘要來自先前一段未公開的警察會議,球員又重現了他與操控者會話的概要,昭與大衛*——一個馬來西亞的頂級球員,已建立了關系,大衛又把他介紹給隊裡的兩位其他球員,阿裡*和拉黑爾*,他們一起建立了一個比賽操控圈。
大衛:這是我朋友昭。
昭:我是昭,(阿裡和拉黑爾與他握手)我來是想告訴你們,我會盡力幫你們贏得馬來西亞冠軍杯。我會讓它變得容易。首先,在五場比賽中我幫你們贏,每場比賽我給你們一萬五,贏了這五場以後,你們得輸掉或者打個平手,每平一場我給你們二萬五千,每輸一場我給你們四萬。
大衛:不用擔心,老板(指昭)能幫我們勝出。
昭:好,這個好說,你們教練聽我的,我給你們兩個外國球員,我為他們支付轉會費,不是足協來付。
拉黑爾:我會盡快考慮清楚的。
昭:(給他一個裝滿錢的信封)這是足協的錢。
大衛:沒事,昭會幫我們的。
我們能從這段摘要看出昭與柯南·埃羅爾微妙的不同,開始昭不會單獨與誰會面,相反,他常常是讓一個球員把他引薦給其他球員,這種舉動能增加他的可信度。
昭說如果球員們與他合作,他們不僅能從贏得的五場比賽中獲得經濟收益,還能奪得馬來西亞杯的總冠軍。然後他為球員們在幾個星期前贏得了那場比賽而嘉獎他們,這是很重要的一步,只要球員們一接過錢,他們事實上就接受了與昭保持長期關系來操控比賽的計劃。球員拿了比賽操控者的錢,無論他出發點是什麼,都暗示了生意的成交,而到最後球員有可能是無辜的。一個新加坡的警官在一次訪談中很支持這種觀點:『如果他們拿了錢,一切就都完了,他們永遠不能把錢還回去,因為賭博者會說:「如果你不這麼做,我們就告訴大家你收了錢了。」』
然而,另一個比賽操控者說:『一旦(球員)拿了錢,他們會按我說的去做。我從來不會在給他們錢的時候說「如果你踢這場球這些錢就都是你的」,不是那樣的,我給他們錢,我會說「這是給你喝咖啡的,拿著吧,可別忘了我。」』
現在操控比賽者不僅告訴球員拿錢的重要性,他也會告訴球員他的態度變化,從友善到恐嚇(一旦球員接受了賄賂),過渡到操控比賽的第二個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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