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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我卻不能讓他吃飽吃好,每次想到這個,我就想抽自己兩個嘴巴……』蒼白瘦削的竇為說,因為家庭貧困,8歲的兒子豆豆每頓要和自己合吃一份盒飯,還成了家裡最主要的勞動力。『這個孩子可憐啊,5歲時媽媽就去世了,跟著我真是一天好日子都沒過。』昨天,身患重病的竇為帶著豆豆向新幫辦求助,希望找到一位好心人,暫時幫他照顧一下孩子。
我想給天上的媽媽寄封信
豆豆緊貼在爸爸身邊,低著頭玩自己的衣角或手指,對記者問他的問題,他也只是用點頭搖頭來回答。提到媽媽的時候,他低下頭,撲簌簌掉下一串串晶瑩的淚珠。
回想起豆豆剛出生的那幾年,竇為非常懷念:『那時候我有一套24平米的小房子,在外面幫人家跑運輸,賺來的錢雖然不多,但總算過得去。』
2004年,在豆豆2歲的時候,厄運降臨到了這個三口之家,豆豆的媽媽被查出患有乳腺癌。為了湊錢給妻子治病,竇為賣掉了全家的棲身之所,在武清區王慶坨鎮租了一處便宜的房子。但一切努力都沒能留住妻子,2007年4月豆豆媽還是撒手人寰。媽媽剛離開的時候,豆豆總是想念媽媽,纏著爸爸要給媽媽寫信。當竇為輕撫著豆豆的腦袋,問他信要往哪兒寄時,他就用小手向上指指說:『天上。』
媽媽走了,豆豆越來越內向。他的班主任馮老師告訴記者,『他不主動和我們交流,我就動員同學主動和他說話。雖然現在還是很安靜,但起碼能和其他同學玩在一起了。』
爸爸病了我來照顧他
妻子病逝後,竇為一邊照顧孩子,一邊打零工賺錢。今年年初,竇為經常腹痛便血,而且長時間頭暈,全身癱軟。但他一直咬牙硬橕,指望能挺過去。誰知病情越發嚴重,竇為不得不向他唯一的親人——也靠低保金度日的姐姐借錢看病。『醫生說我因長期營養不良嚴重貧血,導致胃炎,而且還發現我心髒也有問題,要進一步檢查。』
看著連倒垃圾都會氣喘吁吁的父親,8歲的豆豆非常心疼。小小的他開始承擔起家裡的大部分家務。每天早晨,他會先給爸爸打水洗臉,然後背起書包獨自上學,其間還要穿過一條車流量很大的公路。放學後,豆豆會買一份3塊錢的盒飯帶回家和爸爸一起吃。吃完飯再幫爸爸捶捶腿、捏捏肩,等掃完地、擦完桌子之後再去做作業。
我想每天吃一個雞架子
現在,竇為沒有辦法外出工作,甚至連低保手續都沒辦法親自完成。失去了經濟來源,他們父子只能靠姐姐接濟的生活費勉強度日。
豆豆很聽話,從不會和爸爸亂要東西。有一天,豆豆一邊給爸爸捶著腿,一邊問:『爸爸,以後等你身體好了,掙錢的時候,我們每天吃一個雞架子好嗎?』孩子的話讓竇為淚如雨下。
竇為說,自己目前實在無力照顧孩子,他害怕這樣會讓他的性格更加內向。他希望能找到一戶有愛心的人家,給豆豆做做飯,輔導輔導功課,帶他逛逛公園,讓豆豆也能有一個快樂的童年。
新報記者任桐實習生王月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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