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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南方洪災,讓許多城市成為澤國。可是,當洪峰到達江西省第二大城市贛州時,遭遇的卻是這樣一幕情景:兒童在城門口水灘裡嬉戲釣魚,買賣人在滔滔洪水邊安然地做著生意。看起來,他們絲毫沒有把『洪澇』當做『災害』。這一切得益於贛州市至今發揮作用的,以宋代福壽溝為代表的城市排水系統。(7月14日《中國青年報》)
史料記載,在宋朝之前,贛州城也常年飽受水患。北宋時期,一個叫劉彝的官員在此任知州,規劃並修建了贛州城區的街道,同時建成了兩個走向形似篆體的『福』、『壽』二字的排水乾道系統,故名福壽溝。據測量,福壽溝排水孔最大處寬1米、高1.6米;最小處寬、深各0.6米。
福壽溝福佑贛州千年,從此免受水患,真要好好謝謝這位封建官員劉彝知州。宋代城市排水系統令今人汗顏。今天的『劉知州』何在?
我們不能每遇水患,就把責任推給『五十年一遇』、『百年一遇』。洪水可以『百年一遇』,可是官員的責任卻不能『百年不變』。更何況,人們感到,有的『百年一遇』差不多年年遇,『百年一遇』已經成為一些人免責的遮羞布。宋代城市排水系統不懼洪水『千年一遇』發人深思。
看著電視臺『解放軍戰士又把沙袋扛到98抗洪時的大堤上』報道,筆者的心中很不是滋味。水還是那樣的水,堤還是那樣的的堤,沙袋還是那樣的沙袋,戰士還是那樣的戰士,鏡頭仿佛是在重放。可是,十餘年過去了啊,怎能狀況依舊?!
福壽溝排水孔最大處寬1米、高1.6米;最小處寬、深各0.6米。這可是900多年前一位封建官員所規劃的城市排水工程啊,但就是今天,有許多地方還達不到這樣的標准。筆者所居住的小區門前道路剛改造不久,其寬度單向可並行三輛汽車,但下水道直徑也就幾十公分,遠沒有達到宋代贛州城的建設標准。
是現在的地方政府比宋代的贛州政府還要窮嗎?恐怕沒有官員會認這一點。我們經常可以看到,一些不起眼的城市,建起的大廣場、寬馬路、豪華市政建築,不比歐美等發達國家差。一位中原某小城旅美人士不久前回到家鄉,對當地市政府周邊的豪華市政建築群十分驚訝,說這不比美國的任何一座城市差。這座小城的城區人口纔20萬人。但這樣的城市防汛水平,卻達不到宋代贛州的標准。
據報道,全國地方債已達6萬億。我不知道,這其中有多少是用在防洪上,有多少是用在建設豪華市政工程上?如果有的地方,借錢搞豪華市政建築,防汛基礎卻非常薄弱,是不是應該追究責任?
大自然帶來的災害,我們無法避免。但是,這不是因此就可以消極應付災害的理由。地方官員的政績考察,應該包括防止各類災害工作考察,抗災防災,是地方政府平時就需要做的一項常規工作,並不僅僅是災害來臨時的應急任務。許多災害帶來的損失,可能和一些地方官員平時未盡職責有關。如果官員不能自覺成為現代『劉知州』,那麼在制度上就要迫使他們成為『劉知州』。宋代的『劉知州』給我們留下了千年不懼水患的福壽溝,今天的官員,不能給子孫後代留下的卻是一座座遇水即災的『東方威尼斯』。(趙光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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