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開場白·浪漫】
都說浪漫的男人不可靠,那麼不浪漫的男人是不是也多少有點欠缺可愛呢?
浪漫是什麼?浪漫是花心思。
花心思可以有兩種斷句方式:一是花點兒心思;再一個就是花花心思,跟花花公子的意思差不多。除去第二種含義之外,婚姻內的浪漫,我想還是值得稱道的——至少做丈夫的對身為妻子的女人多花點兒心思,她就不至於被外面那些個花花心思勾引去。照此看來,浪漫也還是值得的。
若真要追根溯源,女人的虛榮還真不能完全怪她。比如小時候,哪個女孩子不是聽著白雪公主、灰姑娘的故事入夢的?於是那種想成為公主的渴望,就像老傑克的神奇豆蔓一樣,早已經鑽出房子爬上天空……直到她們牽著心上人的手步入婚姻殿堂,公主夢戛然而止,蜿蜒的豆蔓被折斷在門外,門內是炊煙裊裊、煙火不斷的百味人生。仿佛武打片中的生死門,一旦邁入,便是一生。
面對這樣一個女人,你真的還要和她計較那束該死的玫瑰到底花了多少錢嗎?
婚姻是女人一世的契約。女人的命運也絕不是一束玫瑰、一顆鑽石就能改變的。假如你真的愛她,請不要吝嗇你的蜜語甜言,這樣總好過讓外面那些豺狼白白鑽了空子吧。
受訪人:珍珍,已婚女人。這些年無論是對丈夫對公婆還是對兒子全都好得沒話說,該盡的責任也全都無怨無悔盡到了。可是在內心最深處,她對自己眼下這份生活其實是不滿的。因為丈夫王元不僅是個胖子,而且平時在家中也幾乎和嫁給一塊木頭沒有分別。家務不愛乾,錢掙得也不多,平時要是珍珍提出全家旅游或者出去吃個晚飯啥的,王元是一准會搖搖頭。在他看來,那些花銷全都是不值的,過日子,就得精打細算著過。珍珍以前還和王元理論,後來也不理論了。個中緣由,只有她自己明白——珍珍又有了別的男人……
珍珍口述
還記得『珍珍的面包圈』嗎?那個著名的《七色花》的故事:飛啊飛啊小花瓣啊,聽我說喲照我做喲……如果我有一朵七色花,你猜我會許什麼願?很幼稚是吧?這一點我自己也知道。有些童話,就連我兒子那麼大的小孩兒都不愛看了。他小時候會用手將我買給他的童話書打翻在地上,然後大叫著說:『都是假的,我不要聽,我要看奧特曼。』這就是我兒子,也是個小胖子,不愛動腦子,有點隨他爸爸。其實我喜歡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可是沒辦法,老公不是這個類型,兒子也不是。
當年我嫁給王元,其實是有一些歷史原因的。我們從戀愛到結婚,只用了半年時間。為什麼呢?因為那時候我心裡有傷口啊!我想盡快把自己嫁出去。所以婚禮啊什麼的,一切從簡。包括彩禮那塊兒也是稀裡糊涂的。可以這麼說吧,我公婆他們基本上是等於白撿了一個兒媳婦回來。那會兒我和王元也沒有現在這套房子,跟著公婆一起住,就那樣我都願意。現在回過頭去想,女人的一生怎麼可以這麼草率地交待出去呢?不僅我嫁的草率,人家娶的也草率,所以婚後王元纔會跟我提這個不上算、提那個不上算的。我嫁給他8年,我們三口居然從來沒有在外面吃過一頓飯,更沒看過一場電影。孩子過『六一』兒童節,都是我請假帶孩子去游樂場的。王元暈高,對於那些娛樂項目全都不來電,所以寧願在家打電子游戲。你想他連給孩子都不捨得花錢,就更甭提給我了。
也許你已經知道了,我不是王元的第一個女人。哦,錯了錯了,應該說王元不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的第一個男朋友叫胡超,我們整整好了四年,可是後來他辜負我了,居然和我提出分手。原因是沒有感覺了,不愛了,不可能再往前走了。再之後,就是把我整個人拒之門外。我到他家裡去找他,他打發他姐姐的孩子出來告訴我,說是他死了,讓我別再糾纏他,這世上好男人有的是。我想不通,只好跑到他單位門口去等,結果他的同事告訴我,胡超早就辭職去南方發展了,辭職信是半個月以前就遞過來的。
那段日子我就像瘋了一樣,到處去找他。他爸媽家後來也搬了,姐姐家也總是吃閉門羹,在門上留言也沒人搭理、下雨的時候,把那些字跡都給洇花了。鄰居說,胡超的姐姐、姐夫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
好好的,我想誰都沒法接受這樣一種分手的方式。我失戀了,對胡超由愛轉恨,心裡發誓這輩子只要再讓我看到他,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一定會讓他也嘗嘗什麼叫失戀的滋味。
這時候,我哥和我嫂子把我介紹給了王元。最初幾次,我可能連王元是什麼樣子都沒注意看。反正我又不要嫁給他。但王元對我挺上心的,還跟我許諾他表哥什麼的都在香港,將來我們結婚旅游都可以去那邊找他表哥等等。王元其實並不笨,那會兒也沒現在這麼胖,就是胖,也是個有朝氣的胖子,倒是不討厭。我媽他們因為經歷了八面玲瓏的胡超,所以對於老實敦厚的王元反倒挺有好感。那會兒王元可會裝了,跟我約會,哪兒都不去,專往我家跑,然後把我一人撂一邊看電視,他跟我爸媽一塊包餃子。等那天他從我家告辭我纔知道,其實那天他手破了,裂了好多口子,不該乾活的。可是我記得最後的碗也是他給刷的。當時我真是挺感動的,男人打動女人基本都是因為一些小細節。
我覺得王元的戀愛談得真是辛苦,想想自己從前和胡超在一起的時候,是從來不捨得讓胡超下廚房的。想到這,我有些愧疚,那是我第一次主動親了王元,王元高興得什麼似的,胖胖的臉上笑開了花。那一刻我忽然覺得如果這輩子跟這樣一個男人在一起其實也挺好的,於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問他,我們結婚好麼?王元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珍珍,你說的是真的嗎?什麼真的假的,想結就結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為了能娶到我而欣喜若狂的樣子,我忍不住回想起前不久那個人對我避之不及的樣子。人跟人,怎麼就那麼大的差別呢?
有些事,一直都隱藏在我心裡,包括婚禮准備期間,我都不是很輕松。王元對我顯然不敢越雷池一步。我都能感覺到他的那種緊張的快樂,我是過來人,我明白的,我真怕到了新婚之夜王元得知我不是女孩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人時會勃然大怒、掉頭而去。
幸好他沒有。那天我纔發現,王元居然連接吻都不會,他開心得什麼似的,抱著我就睡著了。那時候我就發誓,我一定要對王元好。我身體的第一次沒能給他,可我接下來所有的第一次都應該是屬於他的。比如一個女人第一次出門坐飛機,第一次看海、看夕陽、出國旅行,再比如第一次坐在自家男人車裡出去兜風等等。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最好是由男人手把手來教著女人去完成。我很希望那個手把手教我的人是他。只可惜,接下來的那些第一次,依然不是屬於王元的。女人對於能夠給她第一次的男人總是印象深刻,我給了王元機會,可他並沒有珍惜。也可以說,他對於感情和女人這兩件事,始終沒有長大。
這之後,你猜誰回來找我了?胡超。胡超回來了,然後我們居然還碰到了。他家從前的房子正拆遷,胡超來替他父母辦理手續的,於是我們再次遇到了,我也要替我父母辦理手續,忘了跟你說了,從前我們住得很近,只隔一條老街。
我纔知道,這些年他其實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天津,他只是讓我以為他不在這裡而已。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眼睛一下子就濕潤了。我以為我這輩子都再也看不到他了。借著商場的櫥窗玻璃,我看到自己的樣子還勉強說得過去,於是擦擦眼角,微笑著走上去……這一幕,不知道在我心裡已經演練多少回了。最終,我還是重新回歸到胡超的懷抱。沒有明天,也不去想象明天。當我對他微笑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我是在拒絕,還是在回應。我愛他愛得心疼。真的。我覺得,雖然自己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樣,可是腳下每一步的疼,卻也讓我體會到一種久違而真切的快樂。這也許是我一直都在等待的。
【阿萊手記·女人收心】
事情已然發展到這個地步,咱們不如來說點女人之間的體己話吧。
女人出軌和男人出軌這兩件事,表面上看沒分別,其實不然。我都能想象眾多男性讀者在看完今天這篇傾訴後會怎樣去看待珍珍……這倒不是說什麼男權女權,更不是說所謂『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而是說女人一旦被丈夫之外的男人吸引,不動心則已,一旦動心,那就絕不是輕癥狀的。別看她平時對孩子大人賢良淑德,倘若為了外頭的男人,就是把這一切全都拋了,女人也是沒二話的。
可怕嗎?是真可怕。可女人知道害怕嗎?過去的『沈豬籠』夠殘忍吧?不是照樣有女人願意以身試法嗎?女人的身體,就是給自己招災惹禍的宅子,身體著起火來的時候,本主怎麼可能不被燒死呢?
還記得以前在《滾滾紅塵》裡看過一句臺詞說,女人的心都是跟著身體走。男人若精神出軌未必導致身體出軌,一旦換成女人,尤其是那些在家得不到丈夫半句關懷、半點愛護的怨婦,這時倘若外面有個把男人稱贊她一句或者憐愛她一句,她是會立馬找不著北的。這不僅是怨婦們的悲劇,也是身為怨婦丈夫的男人們的悲劇。男人總覺得自己的老婆被別人吸引定是因為那個男人比自己強,其實不然,他只是比你捨得哄女人開心、花心思罷了。
精神出軌與身體出軌之間,並沒我們想象中那麼遙遠,它有時只有一步或者一張門簾子之遙。女人們稍不留神,就會經由身體的擺渡,漂流到毀滅和沈淪的河對岸去了。到了那個時候,真的是再說什麼都晚了,不出事則已,出事就是大的。
我們一定常聽說『飛蛾撲火』這句成語。飛蛾撲火說的誰呢?說的就是那些撲向毀滅之愛的有夫之婦。或者對她們來說,唯死纔能唯美。這也是各種古代傳說和演義給教育出來的,死亡成了情欲舞臺上最後一個謝幕的表演者。女人們看一眼心愛的男人,然後從容赴死的畫面,光電影裡就不知道有多少。如花在黃泉路上癡等了五十年,結果呢?其當年的情郎十二少,還不是照樣在人間獨自苟活嗎?哪怕生如一只芻狗。
『飛蛾撲火』說的是女人,『肉包子打狗』指的一定就是男人了。
誰讓這是女人的天性使然呢!女人容易動真格的,這是真的。無論你怎麼丑話說在前頭都不頂用。所以他人不濕鞋並不代表咱們也不濕鞋,為了減少悲劇的發生,女人們除了自愛、自省、自個兒管著點自個兒之外,還真沒什麼別的可囑咐了。
這是所有女人的必修課,也包括你和我。
本文僅為個人傾訴,不代表本報立場觀點。
請您文明上網、理性發言並遵守相關規定,在註冊後發表評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