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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志軍,職業作家,著有《藏獒》、《藏獒二》、《藏獒三》,暢銷百萬餘冊,曾獲中宣部『五個一』工程獎,入圍第七屆『茅盾文學獎』等。
這肯定僅僅只是一個故事。真實的倉央嘉措不會順從地去當故事的主角,他在人們的心裡。我不太明白為什麼作者要如此編排,寫西藏可以有很多的入口,未必非要觸碰那些被人們始終詠誦的情詩。盡管有采訪作為鋪墊,我依然難以仔細閱讀《伏藏》,因為那麼深情的詩句和它的主人倉央嘉措卻被作為懸疑小說的線索出場。
新報:為什麼你會把倉央嘉措情歌作為發掘伏藏、破解歷史和神秘宗教的密碼?
楊志軍:小說中伏藏的發掘是從雍和宮開始的,為什麼?不僅僅是因為它是中國獨一無二的藏傳佛教皇家寺院,更是因為我想一開始就隱含《伏藏》的主題、倉央嘉措情歌的主題、『七度母之門』的伏藏即倉央嘉措遺言的主題:一切宗教、一切信仰的目的,都是為了心靈和諧與世界和平。『雍和』就是和諧加和平。『雍和宮』就是和諧加和平的兜率天宮。用倉央嘉措情歌做密碼,就是想用一種思想理念、一種精神高度和一種美好感情來統馭人物和故事,抗衡一切貪欲、仇恨、陰謀、殘殺。
新報:《伏藏》的主角為什麼是倉央嘉措?
楊志軍:這部小說有一種非常復雜的結構呈現,涉及的歷史和現實的事件太多,我想表達一個完整的發掘伏藏的過程,一段驚心動魄的西藏歷史,一個真實而感人的倉央嘉措故事,一種倉央嘉措情歌的感人展示,一種藏傳佛教也就是西藏文化給予世界的信仰洗禮,一種從現實到歷史、從北京到拉薩的文化游走和探尋解密。
新報:《伏藏》也號稱是中國版的《達·芬奇密碼》,您對此有什麼看法?
楊志軍:作為作者,我什麼也不敢號稱。《伏藏》是我命中注定要寫的作品,我的所有作品都是命中注定要寫的,這裡除了追求,還有一種宿命。從《藏獒》開始,在我的寫作中已經沒有了通俗和嚴肅的區分。因為我發現寫作中的作繭自縛,往往是一種虛弱和不自信的表現。不是懸疑了就必然淺薄,也不是好看了就必然流俗。思想越有意義,就越要讓它好看;內容越有價值,就越要讓它流暢。
新報:書中涉及了藏傳佛教和倉央嘉措的歷史,它們都是真實的嗎?
楊志軍:歷史事件和主要歷史人物都是真實的,所有伏藏和掘藏的地點也都是真實的,這不能含糊。比如掘藏到過的寺院:雍和宮、拉卜楞寺、塔爾寺、哲蚌寺、大昭寺、布達拉宮,都是世界聞名的地方,你必須如實寫來,一尊佛像都不能錯,但又要出乎意料,又要完全小說化、戲劇化。有時候作品中的人物急著要往下走,而你愣是拽著他不讓走,因為你忘了人物面對的這幅壁畫、這幅唐卡的內容是什麼,或者人物必須膜拜的佛像是哪尊佛,這些都得一一查實。還有環境描寫、寺院介紹、線路設置等等,都必須真實確切,不能搞錯,因為《伏藏》呈現的是藏傳佛教在中國廣袤土地上的宏觀布局和微觀面貌,它應該成為文化游歷和信仰尋根意義上的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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