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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到了加納隊的中場核心阿皮亞
齊布薩親口承認,在奧運會比賽期間,亞洲賭球者聯系過加納隊:
他們聯系我們,我想先是對巴拉圭,然後對日本那兩場。他們說他們賭了對巴拉圭那場球。他們正在賭。他們是代表巴拉圭來的,所以希望我們輸掉那場球。是的。我們告訴他們,我們不能輸掉這場比賽。我們的第一場已經踢成平局,第二場不能輸了。他們反復試圖說服我們,我們沒有妥協。
我對齊布薩也很坦率。我直接問他是否收過賭球者的賄賂,為他們贏球或者輸球。他說:『沒有,沒有,從來沒有。但是我聽說過高級別的比賽有很多賭球的,他們與很多球隊都有聯系。』我問他世界杯期間有沒有人聯系過加納隊,他說他不知道,因為他在最後關頭成為國家隊的棄將。
在加納的第一周裡,我又訪問了加納隊其他兩名參加過世界杯的球星:阿薩莫阿·吉安和薩利·穆塔裡。我不是懷疑他們倆踢假球,因為他們在世界杯上都進過球。他們倆也很快否認了有假球。
穆塔裡友好得讓人驚訝。他被稱作加納的羅伊·基恩(曼聯曾經的中場核心),剛剛簽約了英格蘭的朴茨茅斯俱樂部。他應該是最不會收受賄賂踢假球的球員了,但他確實說了些很有趣的事:在與意大利踢球的時候,加納隊確實因為金錢問題有些矛盾。
就像其他加納隊員一樣,他也讓我去找史蒂芬·阿皮亞聊聊:『我們都是優秀的球員,但史蒂芬纔是核心。』
薩利·穆塔裡不是唯一敬重史蒂芬·阿皮亞的人。阿皮亞像巨人一樣立於加納甚至非洲足球的金字塔尖。他代表了非洲大陸眾多年輕人的夢想。他來自阿克拉貧民窟裡的一所小房子,靠著天分、專注和乾勁獲得成功。我去了阿皮亞家所在的地區——喬克,那是阿克拉郊區的一個漁村。一聽到那個地區的名字,多數阿克拉人都面露懮慮。那是個艱苦的地方。路面鋪砌了,部分地區有電,多數房子都是水泥磚瓦房,但絕對是一個非常非常窮的地方。
後來阿皮亞也告訴我喬克是有名的貧窮的、危險的地方。『我看著我的老朋友,又看著我自己的狀態。我感覺到上帝的恩賜。我知道我所經歷過的一切,還有那些死去的家伙,他們因為搶劫而被殺,還有一些被毒品毀了。我看著這樣的我……我現在的狀態。我真的覺得自己走了很遠。』
阿皮亞的哥哥歐內斯特帶我去參觀。他穿著廉價的人字拖、黑色T恤衫、不合身的白褲子,戴著一只鑽石耳環。他的穿著和舉止和其他住在喬克的人沒什麼分別,除了那只鑽石耳環。史蒂芬·阿皮亞出生的時候,他和另一個兄弟正在修他家的房子。那是一座低矮的建築物,現在還有六個人住在那兒。另外,我還看到了少年史蒂芬·阿皮亞踢過球的一塊球場——海邊的一塊垃圾遍地卻不見一塊草地的地方。
阿皮亞沒有忘記他的出身。在一次推廣國家健康保險的活動之後,我找到了他。阿皮亞為宣傳那個計劃拍了宣傳片,還為喬克的一百位老人購買了這種保險。當我和邁克爾·奧蒂·阿傑伊到達那裡的時候,阿皮亞剛剛離開,他的閃閃發光的黑色的英菲尼迪剛開始移動。
奧蒂·阿傑伊給我介紹了阿皮亞身邊負責與媒體打交道的隨行人員阿克蘇瓦·普尼。她曾經是選美冠軍,魅力四射。當我問她能不能進行采訪的時候,她笑著說她會安排的。
對阿皮亞的采訪像電影一樣。阿克蘇瓦·普尼確實安排了訪問。我和奧蒂·阿傑伊衝進出租車,到了阿克拉另一邊一條很小的工業街道。人行道上停著阿皮亞的黑色英菲尼迪,車牌照上寫著『demostix』。像電影裡一樣,有兩個強壯的助手,弗拉迪米爾和摩羅爾。其中一個紅著眼圈,看上去很疲憊。而那兩位魅力四射的助手——阿克蘇瓦和她的妹妹可可則戴著太陽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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