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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情女癡情不斷
倔強男倔強冒險
安瑞章正坐在院子裡擇野菜,見柳霞進來了,急忙讓座。
柳霞眼淚汪汪地問:『大叔,文忠哥他不會出事吧?聽說西北有土匪呢。』安瑞章一愣,很快鎮定下來:『閨女,你不用擔心,文忠你還不知道嗎,他做事謹慎著呢,心眼兒多著呢,又不愛惹是非。你放心吧。』
柳霞對安瑞章的回答還算滿意,吭哧半天又說:『文忠大哥會不會發了財,在那邊娶媳婦兒安家不回來了?』安瑞章大笑:『柳霞,你文忠大哥是那樣的人嗎?他是很戀家的,你說的那種事不會發生,絕對不會。』柳霞眉頭舒展了,長嘆道:『唉,我夜間總做噩夢,我真是擔心他。大叔,要不上卦攤算一卦?我想去,又不好意思。』安瑞章勸道:『閨女,我抽空去卦攤算算,聽聽算卦先生怎麼說。』柳霞臉上有了一絲笑模樣,起身告辭。走幾步又回頭說:『大叔,我等他,不論多長時間我都等!』
安瑞章很感動,送走柳霞後,不禁傷心地說:『文忠呀,你到底跑哪兒去了,是死還是活?』正在傷心時,表姑帶著巧雲來了。
表姑很吃驚,說你這是怎麼了,這麼悲傷?巧雲也驚慌地看著安瑞章。安瑞章說:『唉,表妹,我這心裡沒底,文忠去了這麼長時間,到現在沒有音信,我心裡發慌啊。』
表姑說:『我還以為你得到什麼不好的音信了呢。有本事的男子漢就得出去闖,別說半年一年,就是十年八年也應該,守在家裡乾嘛,守窮風啊。』安瑞章說:『你這話說得輕巧,要真是十年八年不回來,怎麼辦?你非力主給文忠和巧雲定親,要真定了,讓巧雲等十年八年,那不害了巧雲。』表姑要說什麼,看看巧雲又把話咽了回去……
這晚,月上柳梢頭時,『二丫頭』在睡覺,輾轉反側,說什麼也睡不著。他的眼前像過電影似的閃現著柳霞對他的惡劣態度,他沮喪、憤怒,將拳頭狠狠地捶在牆上。突然,高旺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先給柳霞種上,等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熟飯,他喬老大再?也?不成了,只有走默認這一條道。他猛地坐起,眼睛賊亮。他在心裡說,不能再拖了!他毅然下床,走出屋。
『二丫頭』出現在喬老大家院牆外,縱身躥上土牆。他趴在牆頭,觀察院子裡的動靜。喬老大趴在炕頭上抽煙,突然,院子裡傳來沈悶的一聲響。喬老大立即警覺起來,爬到窗臺上朝外看,也沒發現什麼,緊張的神經又松弛下來。
柳霞走進院子西南角的茅房。片刻,一個黑影向茅房撲去。茅房裡很快傳來柳霞大喊救命的聲音,但只喊了兩聲就沒有聲息了。喬老大一激靈爬起,到外屋抄起頂門杠衝向院子。喬老大衝進茅房,舉起頂門杠正要打,被『二丫頭』的雙手架住,兩人廝打到院子中央。『二丫頭』不敢戀戰,推開喬老大就去爬牆頭,正當『二丫頭』跳下牆頭的剎那,喬老大的頂門杠也砸了下去,『二丫頭』『哎喲』一聲慘叫,滾到牆頭外。
喬老大從牆頭上跳下,餘怒未消地罵道:『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混賬東西,我真恨不得打死你!』『二丫頭』辯護說:『船主,其實我是好心,我是想照顧您,是想給您養老。柳霞她被安文忠迷了心竅,就是看不上我,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喬老大越聽越氣:『狗東西,你是在算計我的那條漕船。我讓你算計,今天把你打死拉倒!』『二丫頭』見情勢不好,立即大聲說:『打死我不要緊,官府能饒得了您嗎,您犯了事,柳霞怎麼辦?』『二丫頭』的話果然說到了點子上,喬老大的頂門杠舉到半空又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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