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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有一本很暢銷的書,叫做《非常道》,模仿的是《世說新語》的體裁,將1840年到1999年間中國的很多歷史片斷剪裁出來,記錄了很多歷史人物的話語。
如果說那本書是一部『語錄』的話,今天的這本《一個都不正經》就是一部『事錄』,近乎相同的體例,說的是幾千年來的歷史場景,如同快照,三言兩語,完成帝王將相文人纔子的速寫。
這本書看著實在太不正經,不管是書名還是『張發財』這個作者名,還有書裡那些扯得沒邊兒的調侃。每一條記錄是否百分百有根據,很難講,但至少大多數看來,在正史、筆記中能尋得出處。
書裡分為『雷』『扯』『冏』等八個專輯,十足的一部歪評作品。當它審視的那些對象十分雷人的時候,它實在沒法自顧自地嚴肅起來。毫無風范、如同二愣子的一國之君,位極人臣但一副無賴相的官僚,滿肚子學問卻一腦子世俗的文人學者,在歷史中居然並不佔少數,甚至常常是左右歷史進程的人物。
晉惠帝腦子裡缺根弦,臣子們對他說,老百姓都吃不上飯了,他反問:為什麼不吃肉糜?當皇帝的二乎到這個份兒上,徹底沒救。興亡氣數,命運轉軌,多數時候就在這些不著四六的『非正經』畫面中隱藏,草蛇灰線,預言著歷史的未來走向。
杜牧在《阿房宮賦》中說:『秦人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而復哀後人也。』讀歷史可以不正經,思考歷史也不正經的話,遲早也要成為荒誕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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