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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大火,普京火大,前克格勃親自開飛機撲滅兩處火點,起到了良好的模范帶頭作用。這邊滅火,對門兒點火——奧巴馬在白宮搞燒烤,給自己補過生日,還請來一堆NBA球星打比賽,這幫人身價加在一起,夠俄羅斯成立好幾十支滅火隊的。
都是領導,一個消防,一個逍遙,生活的差距還是挺大的。
命這東西,不認不行。比如都是乾買賣,人家銀行就會想辦法,從客戶的存款裡克扣小額賬戶管理費什麼的,越賺越紅火;乾書店的就笨,十家裡要倒閉八家。明天,廣州一家挺有名的民營書店『龍之媒』要結束營業,而幾天前廣州三聯書店已經關張。書店果然是個能讓人平靜的地方,全國都高溫,就那裡面飄六月雪。
『龍之媒』在廣州核心商圈乾了十年,這回混不下去,要改走農村包圍城市路線,悄悄地離開,打槍的不要,既然是倒閉,乾脆換個名字,別叫『龍之媒』,叫倒霉好了。
現在人們到書店買書,問的最多的一句是:能打折嗎?這是把倒霉的看成倒煤的,以為裡面有多大利潤,不砍上一刀薅下幾兩肉來就虧得慌。沒有人會因為你開書店就照顧你,由於覺得你利潤高,所以你的房租不會比別人少,由於網站買書能狂打折,所以你的降價幅度不能比別人小,在不斷『開流節源』的過程中,實體書店要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盯著市場,防著同行,其樂無,就剩下窮了。但凡書店所在,人流絕對稀少,比鬼子掃蕩過還清淨——老鄉們,出來吧,賣書的不搶糧食。
乾書店的不是沒想過辦法,現如今都練成撲克牌高手了,交房租時練成了斗地主,搞會員制、聯網制時學會了昇級,黃金周都不休息單練憋七,工夫下大了,可惜直到如今有一樣還沒練成——就是始終沒實現大躍進,別說超英趕美,連個衛星都放不出來。今年最背運,年初打著『全球最大「全品種」書店』標語的第三極書局負債關門,接著北京三聯韜奮書店縮減店面,如今又輪到廣州問題,遠大前程談不上,人間喜劇一出沒演,反倒時不時地來一幕幻滅。
民營書店需要兩肋插刀,結果遇到的都是眼神有問題的,把刀插屁股上了。痛得眼淚嘩嘩的時候,借用車爾尼雪夫斯基的書名問一句——怎麼辦?當然得有人安慰一下,扶持一把。
其實,能給新華書店的政策,是不是也能給民營書店一些?如果租金能得到一點補貼,稅收能得到一點優惠,其他方面能再得到一點照顧,相信後者的境遇會有很大改觀。同時,規范圖書市場環境的措施也應該更有實效——為了限制網店賣書亂打折的『限價令』實施半年了,媒體調查後說是『名存實亡』。
囉嗦了半天,說的並不是與大眾無關、小圈子裡的事情。都說書是精神食糧,可地都荒了,你去哪收糧呢?
文|張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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