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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社會話題女王六六攜新作《心術》在上海圖書館舉行演講。雖然新作再踩社會痛點——醫患關系,但六六沒有刻意去揭黑幕。她說,『揭黑幕,罵醫生,對我而言是件容易的事,而且很能吸引眼球。但其結果是,我們越發懷疑這世界的真誠。』六六表示,揭黑不是她的工作,她寫《心術》是希望在醫患之間架一座橋,讓兩者從相互懷疑敵視轉為相互理解信任。
做演講就像電視劇本創作
六六說,她目前正在減肥,『我覺得形象不佳,不適合出來。但是大家說了,看的是我的思想,不是我的身體,其實打擊很大。』她告訴大家,上臺前曾要求坐著講,不站著說。『因為我覺得站著說的是大學老師,我其實以前是做幼教工作的,都是盤腿坐在地上跟大家說話。這樣比較適合我多年的風格,比較自由一點。』
原本六六准備了篇長達12頁的講稿,但她即興拋開了講稿,六六坦言,寫講稿對她是一種創作,但是說講稿就是一種演繹。作為創作者的六六不是一個表演者,她的興趣和愛好在她寫的過程中已經發揮出來了,背講稿有點像電視劇本創作。她一方面在快樂地寫作,一方面在痛苦地編劇。『但是我之所以願意付出痛苦,是因為他們給的價錢真的太高了,能買去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不快樂。』就像編300個同樣草帽要更高價錢的非洲土著一樣,創作完小說再做編劇六六認為是對她寫字的罰款。
《心術》:集結群眾智慧結晶的2.0小說
從《王貴與安娜》《雙面膠》到《蝸居》,六六一路走來都是在網絡上寫作。在寫作的過程中,遇到很多問題都有網友拍磚解密。六六坦言,『我很難說我的作品是我個人纔華的體現,我更願意說它是群眾智慧的結晶,我只是一個代言者。《心術》也是這樣,中間有很多網友對醫學、醫生的認識,還有醫生對社會的認知,我都加在書裡面。』
采訪過程顛覆作品基礎
有報道說,六六為寫小說,去滬上某大醫院臥底半年。她澄清道:『其實我沒有臥底,我是敞開大門走進去的。我很感謝華山醫院,他們的院長就敞開大門讓我去看,我想去的地方隨便去,他們的心態,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所有的黑幕能曝的都曝過了,最壞的有什麼呢?』
但讓六六頗感悲慘的是,去了之後,頭一個禮拜沒有人跟她講話。『他們每個人看到我就視而不見。醫生對我的態度,就像他的職業態度,冷若冰霜。他覺得我沒有必要跟你交心,而且他們也以為我去會寫黑幕,所以他們就背著我,不讓我看。所以這個過程很難。』
揭露黑幕不是本職
有人看完《心術》,說醫院很黑暗,沒有像她寫得這麼美好。該書是站在醫生的立場上聚焦醫患關系,有美化醫護人員之嫌。六六表示,揭黑不是她的工作,她寫《心術》是希望在醫患之間架一座橋。『醫院有很多的黑幕我不去寫它,因為我不想去搶這個勁爆點。我現在做的是把我眼睛裡看到的善的東西告訴你們。而且有一點不可忽視,醫院這個地方是每個人必去的,是我們逃脫不開的。你會因為他們有這些黑幕,不去嗎?生病了還是要找他們,去了以後怎麼辦,防備他們、懷疑他們,又不得不相信他們。我寫這部小說,是想消融醫生和患者之間的堅冰,只有當你把心裡的障礙放下來時,你纔會覺得生活很簡單、很輕松,否則你會很痛苦,每天在糾葛當中,這是我寫這本書的目的,這本書也給我一個心靈釋放的過程。我去的時候是想寫黑幕,但是去了以後,我覺得人要憑良心說話。無良心的醫生不是沒有,但大多數是和我們一樣的人。』
計劃出版兒童文學繪本集
談到下一步寫作的計劃,想觸及哪一個領域時,六六感慨道:『自己會寫一些教育方面的故事,尤其是我自己比較擅長的兒童教育的故事。』據悉,世紀文景即將出版六六的兒童文學繪本集。六六補充道:『另一方面,我想寫一個年代戲,一個拉了將近一個世紀的戲。還有一部戲是我的一個小說,已經脫稿3年了,一直沒有出。也即將出版了,也被一些電視臺看好,我估計也會成為一部影視作品。』
本版撰文/王小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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