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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指數來,人類賴以果腹生存的植物性食品也就一百多種,可以劃分為主食、蔬菜、水果、調味品等。然而,植物性食品不僅僅供給人們能量和美味,而且滲透和體現了人類的所有文化,包括科技、歷史、宗教等,更是人類文明的見證。
植物性食品與文學
由於食品是人類的生存之本,人們總要歌詠和贊美食物。但是,這只是植物性食品與文學相關聯的一部分,食物與文學更多的關聯是一種借物寓意。
古代中國最著名的食物之一是黍,北方人稱為糜子。黍一般分為糯和非糯兩種,糯的稱為黍子或黏糜子,非糯的稱為糜子。黍在中國種植的歷史非常悠久,內蒙古赤峰地區出土的新石器時代的碳化糜子籽實距今已有四千年的歷史。在古代,黍在人們心中的地位很高。原因是,黍耐寒,好栽培,是北方人的主食之一。它的籽實去皮後叫黃米,有黏性,可以釀酒、做糕等。黍由於在《詩經》中有一個名篇而更增加了它在過去和現在的地位,這就是《黍離》。關於《黍離》的寓意,毛詩序稱:『《黍離》,閔宗周也。周大夫行役至於宗周,過宗廟公室,盡為黍離。閔宗周之顛覆,彷徨不忍去而作是詩也。』『黍離之悲』便成為重要典故,用以指亡國之痛。
植物性食物的重要性當然並非是文學作品描寫的唯一理由,而是但凡有種種相關聯的事都可以成為植物性食品進入文學作品的理由,而且食物和作品相得益彰,互相增色,例如豌豆。
豌豆又稱寒豆、麥豆,古代原產於地中海沿岸和亞洲西岸。豌豆一詞最早見於《四民月令》(東漢大尚書崔寔模仿古時月令所著的農業著作),說明遲至漢代豌豆已傳入中國。豌豆收成多,一年之中成熟最早,豆角還可當蔬菜。山西人用豌豆摻上少量的麥混合磨成面可作餅餌,不論荒年豐年,都可食用,是救濟飢荒的首選糧食。
不過,豌豆的出名還在於元代著名戲曲家關漢卿在《不伏老》中的描寫:『我是個蒸不爛、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響當當一粒銅豌豆。』豌豆的特征和與人的關系可見一斑。
植物性食品與民族和國家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指的是不同國家和民族有不同的食物,尤其是植物性食物,這些食物其實與一個民族的起源、發展和建國是密切相關的。人們所熟悉的馬鈴薯(土豆)改變愛爾蘭和美國的歷史就是如此。在19世紀40至50年代,嚴重依賴土豆為生的愛爾蘭人遭遇了一場土豆歉收的大飢荒,結果造成約有一百一十萬人死亡,剩餘者中大量的人移民到美國和加拿大,這使得美國的人口成分發生了重要的改變。
但另一些食物與民族的歷史人們並不熟悉,例如胡蘿卜與荷蘭和西班牙在歷史上密切相關。胡蘿卜原產於阿富汗,11世紀傳入歐洲,元代時被引入中國。盡管一些人吃不慣胡蘿卜,但並不妨礙胡蘿卜在一些國家和民族中餐桌上的崇高地位,例如荷蘭。因這樣一段歷史而讓荷蘭人把胡蘿卜當成自己的『國菜』之一。
1794年5月,西班牙與荷蘭交戰。西班牙軍隊包圍了荷蘭萊頓城,然後對該城下最後通牒,但是荷蘭人死活不肯投降。在荷蘭人的拼死防御下,西班牙人一時半會兒無法攻破城池。於是,西班牙人采用了長期圍困的辦法,對萊頓城實行斷糧。不過,荷蘭人憑借積蓄的胡蘿卜、土豆和蔥頭為生,堅持了5個月,一直到10月3日援軍趕來。在援軍的幫助下,萊頓守軍掘開水壩,趕跑了西班牙軍隊。
由於這三種糧食挽救了萊頓守軍和民眾,此役結束後,荷蘭政府宣布把胡蘿卜、土豆和蔥頭作為國菜(糧),並規定每年的10月3日全國人民都要吃胡蘿卜,以紀念那個艱難的歲月。
當然,如果要追溯食物與國家關系的話,最為重要的還是美國的建國和立國,其中玉米和南瓜至關重要。1620年9月,102名清教徒及其家人乘坐『五月花號』輪船離開英國駛向北美大陸,經過兩個多月的艱苦航行,在馬薩諸塞州的普利茅斯登陸上岸定居下來。然而,對這些移民來說,第一個冬天並不好過。從大西洋上吹來的凜冽寒風和漫天的冰雪讓初來乍到的他們措手不及。惡劣環境加上缺少必要的裝備,不少人病倒了。接踵而來的傳染病又奪去許多人的生命。春天到來時,心地善良的印第安人發現了他們,給他們送來了很多生活必需品,還教他們如何狩獵、捕魚、耕種玉米、南瓜及飼養火雞。在印第安人的幫助下,這一年秋天,他們獲得了大豐收。第一批來自英國的清教徒移民終於在這塊土地上站穩了腳。
所以,首任移民總督威廉·布萊德福建議設立一個節日,稱為感恩節,每年11月的第4個星期四慶祝豐收,感謝印第安人的幫助和上帝的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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