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的大學生朋友:
我是黑龍江省哈爾濱師範大學大三的一名學生,家住內蒙古呼倫貝爾市海拉爾區,給大家寫信的目的就是希望大家能在“五一”期間,不要回家,不要旅遊,呆在自己的學校裏面。關於這件事情我深有感觸,現將我身邊的人和事告訴大家。
我的母親是一位小學老師,在她學校的老師當中,有一人的孩子在呼和浩特市上學,在“非典”流行期間,被確定爲疑似病例,並已經被隔離。但是在隔離期間,他擅自逃跑,並且在短時間內就到家了,這時,他還在發高燒。到家之後,他的二姨是一位醫生,給他打針,治療等等。他的逃跑馬上引起了領導的充分警惕,在家將其發現並繼續隔離,但是在這期間,已經有他的父母,兩個姨,姨夫與其親密接觸。並且他的母親還在他發燒期間上課,姨家的孩子也在他發燒期間接觸了爲他治療的媽媽。這樣連帶下來,一家八口人,已經全被隔離了。他的姨的孩子在我媽媽的班級,因爲他哥哥的問題使得他不能去上學,在幼小的心靈上也許會留下一個“心理隔離”。
雖然目前還沒有確定他究竟是不是“非典”病人,但是他這樣做的後果是非常嚴重的,他的媽媽所在的學校已經接近慌了,家長一聽有老師出現這樣的事情,馬上就讓學生請假,不再來學校,學生已經快要走光了,學校被迫停課,學生沒有了,老師自然就沒有事可做了。而爲他治療的姨家的孩子恰好在我媽媽的班級,現在家裏人都擔心媽媽的身體健康,每天要量體溫數次,作爲一個普通人,這樣的事情肯定會讓精神狀態一下子緊張起來。現在學校給每個老師發了一百塊錢讓去買藥,還給隔離的那位老師送菜送日用品,但是這一切能否彌補這樣一個突如其來的災難帶來的後果呢?無論最後確診他是不是“非典”患者,也無論他是死是活,他的回家導致了我們這個小城二十幾萬人的精神生活出現了危機感,出現了本不應該出現的社會不安定因素。假定他的“非典”是真的,那真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會因爲他的出現而被感染,又導致多長時間人們不能恢復正常的生活環境。
我的家鄉只有二十幾萬人口,是一個邊陲小鎮,那裏的人民安居樂業,是水草豐美的呼倫貝爾大草原,我們所有的海拉爾人都深愛着自己的家鄉,以自己是一名海拉爾人而感到自豪。我本來以爲那裏的流動人口少,人口密度小(1人/平方公里),感染的可能性會很低很低,還跟老爸開玩笑說躲在草地裏一定不會得“非典”,可是現在的情況卻大大的變化了。我被學校限制不準回家探望,家裏人心慌慌。作爲母親的兒子,我當然想回家看望母親,作爲一個遊子,我當然希望在放假期間回家。
但是作爲一個當代的大學生,我們受過良好的教育,經歷了二十幾年的共產黨領導,難道我們還會在這個時候爲祖國增添負擔嗎?如果我們沒有患病,有什麼可以保證我們不在回家的途中不被感染。如果我們已經患病,有什麼可以保證我們回家的途中不會傳染給同路的旅客。如果我們回到家庭當中,又能有什麼可以保證我們的媽媽、爸爸會不被感染呢?我已經向系裏老師遞交了思想彙報,明確表示一定不回家,不給組織添麻煩。
在國家的控制下,重災區廣州已經很明顯得到了控制,北京的病情目前比較嚴重,但是也已經採取了相關的措施。象黑龍江省還沒有官方報道的“非典”出現。各大高校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校醫院準備了發燒診室,隔離間,食堂等等地區已經都嚴格消毒,寢室裏面都每天撒消毒水,如果有同學發燒第一時間就會被送去確診。如果你不再進出校園,可以肯定得講,你患病的機率實在是小的可憐!“五一”放假最多隻有一個星期,我們難到就真的需要在這一個假期來完成自己的某個心願嗎?一定要回家?一定要旅遊?我們國家已經下了很大的決心,設立了二十億的基金防治“非典”,撤掉了北京市長和衛生部長,這就是政府對人民的交代,難道我們非得去難爲政府嗎?在這種關鍵時刻,請大家相信政府,不要做一個病毒的傳染者,假定你真的做了一個病毒的傳染者,恐怕你這一輩子都再也不能擡起頭來了。不管我們是否是共產黨員,但我們都應該有公德心,有社會責任感,爲了家中的父母,爲了家鄉的人民,我真誠的懇求大家:不要回家,不要旅遊!
同齡人:劉洋
2003年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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