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爬機少年樑攀龍(右) |
昨天,昆明機場有關負責人首次與在11月11日從飛機起落架艙墜下死亡的14歲少年束清的家屬進行正面接觸,束清的家屬提出20餘萬元賠償要求,昆明機場方面認爲賠償額過高,雙方最終沒有達成一致意見。據瞭解,昆明機場方面今天將繼續與束清的家屬就賠償問題進行協商。另悉,目前樑攀龍正在醫院接受觀察,但何時出院尚不能確定。
死者家屬:賠償多少不能單方面決定
據昆明機場方面有關負責人介紹,昨日與束清的家屬接觸是自出事以來,雙方首次面對面就此事進行協商。束清的家屬認爲,機場方面提出的本着人道主義精神,將會妥善處理死者撫卹金的說法不妥,這種說法僅表明昆明機場對死者及家屬的安慰,會不會補償以及補償多少,都只能由機場方面說了算。
最後,束清的家屬向昆明機場提出20餘萬元的經濟賠償要求,但遭到機場方面拒絕。
昆明機場:死者不是賠償是適當補助
機場方面表示,在昨天的協商中,束清的家屬過多強調了昆明機場方面的責任。而他們認爲,機場方面是有一定的責任,但死者束清及其家屬也有責任:家長有監管不力的責任;死者應承擔私自進入警戒區的責任。因此,昆明機場認爲本着人道主義精神,他們可以適當地爲死者及其家屬進行補助。
機場方面表示將同死者家屬繼續進行協商。同時表示,必要時機場方面將會通過法律途徑來解決。
樑攀龍:想離開昆明卻不知去向
“我想盡快離開昆明!”昨天下午2時,記者在醫院看望樑攀龍時,他對記者表示。不過,其主治醫生盧世風介紹,樑攀龍身體狀況正常,已處於恢復期,爲避免他出現任何後遺症,目前醫院對他的治療除消炎外,更側重於活血化瘀及營養身體,樑攀龍還需要留在醫院進一步觀察治療。
樑攀龍病牀前放着一大堆零食,這些零食大都沒有打開過。說到出院的話題,他向記者伸出雙手說:“你看,我的雙手背全是針眼!”樑攀龍說,醫生每天都要爲他輸3瓶藥液。他說:“我現在身體很好,耳朵也沒什麼不良反應了,隨時都可以出院,我想盡快離開昆明!”但究竟去哪裏,樑攀龍說他也不知道。
律師說法:墜機事件3方都有責任
昆明友元律師事務所謝明斌律師認爲,少年扒機引發意外,多方應對此承擔責任。他認爲,扒機事件責任問題要從四方面進行分析,首先是扒機的當事人,他們的行爲是不當的,但從法律上來說,兩名扒機少年都是未成年人,只具有限制民事行爲能力,因此,儘管他們的行爲不當,但限制民事行爲能力的人在法律上是免責的。其次,父母對孩子有監護的義務,少年扒機引發意外,監護人有一定的責任。第三,因爲兩名扒機少年是從救助中心跑出來的,因此,救助中心也應對此事承擔一定的責任。最後,機場作爲高危行業,實行的是封閉式管理,讓孩子進入機場停機坪、進入飛機起降艙內,表明機場有管理上的失誤和過錯,應承擔過錯責任;依據《民法通則》的相關規定,即使機場能證明自己已盡到了管理責任、沒有過錯,但因其從事的行業屬高危行業,基於1死1受傷後果的產生,按照法律,機場方面也要承擔部分責任。
教育專家
教養不當釀扒機慘劇
雲師大心理學教授趙建新表示,是教育和撫養方式不當導致少年扒機行爲的出現。少年扒機,反應出家庭教育、學校教育及社會影響對青少年成長的不良面,應引起各方面,特別是教育界的反思。
樑攀龍的行爲,首先反映出家庭對他的教育方式不當,沒有讓他養成良好的行爲習慣;此外,父母對他的養育方式也是不當的,雙方沒有建立起情感依戀,樑攀龍不想回家,正是以此來表達對家庭的不滿。
趙教授認爲,樑攀龍隻身離家的行爲,表明社會教育、特別是大衆傳媒對孩子的成長有着不良的影響面,一個缺少家庭關愛的孩子,如果常看到的是少年離家出走、灰暗的影視作品,就很容易仿效,產生不想做好人的想法也就不足爲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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