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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頓『拉鏈門』丑聞期間的漫畫,圖左為李昌鈺,右為克林頓 |
11月27日至12月3日,被美國譽為現代神探的李昌鈺,參加了維多利亞『凱蒂號』游輪的長江游。因為要參加此次長江游,李昌鈺特意推掉了歐洲一個國家要頒給他的歐洲科學人類貢獻成就獎。『那是一個很重要的獎,由該國總統親自頒獎。但我告訴他們,我已經安排了長江游,你們一定要頒給我,就安排在明年吧。』在『凱蒂號』上,李昌鈺向記者解釋道,『我是中國人,長江游的機會很難得,而勛章隨時可以拿到。』李昌鈺的太太宋妙娟隨後說:『家裡的勛章已經太多了。』
『跟老美不能開玩笑』
12月1日下午15:30,『凱蒂號』三樓會議室,李昌鈺舉辦了一場名為『現代刑事科學的新科技』的專題講座。
李昌鈺提前10多分鍾到場,將個人筆記本電腦與會場的幻燈機連接上。因為時間還沒到,而會場又已經到了一部分聽眾,李昌鈺就給大家展示他親朋好友的照片以及他在『長江游』旅途中拍攝的照片。
當幻燈機投影顯示的是太太宋妙娟的單人照時,李昌鈺說:『這是大美人』;當畫面出現的是他朋友楊思勝咧著大嘴,一只手摟著一名女士的照片時,他開玩笑說:『這是酒後性犯罪』;當打開他站在黃山一個很危險的觀景臺拍的照片時他說:『在那裡,看不開人生的人就要跳了,還好我沒有跳。』
講座就在這樣輕松的氣氛中開始了。從題目上來看,講座的內容有點枯燥,但事實上講座從開始到結束,滿場聽眾都笑聲不斷。身為警務人員的李昌鈺,絲毫沒有刻板的影子,在講座中,他不像是在講課,更像是在和朋友們作交流。李昌鈺從容地展現著自己的詼諧與幽默,時不時還會利用自己的專業知識小小地戲弄一下會場的聽眾。
李昌鈺是美國康州警務廳首席執行官、美國康州刑事鑒識研究和培訓中心主任,是美國警界迄今為止官職最高的亞裔人士。需要他偵破的案件有很多,全世界各地還不斷地邀請他前去演講。李昌鈺經常每天都要工作16個小時。李昌鈺說:『時間太可貴了,既不能借,也不能儲存起來拿到利息。所以我已經習慣了同時做幾件事,比如現在我一邊看三峽,一邊接受采訪,一邊思考著最新的案件。』他幾乎不會特意安排時間去玩樂,但他很注重在工作的間隙觀察有趣的細節,以此娛樂自己也娛樂大家。
說到在工作中有什麼有趣的故事時,李昌鈺說:『在美國講話要很小心,因為我講的話都被我的同事們認真地記錄下來。有時候跟他們開玩笑,他們也以為是真的。有一次在案發現場,幾個老美盯著一處地方很長時間都沒有什麼發現,我一下就發現了一樣證據。老美就說:「李博士,你真厲害。」我說:「我們中國人眼睛小,你們老美眼大無光,你們要focus(聚焦)。」誰知道他們還當真了,現在我的老美同事們在查看現場時都會瞇著眼睛。』
『中國人不會跪著』
在講座中,李昌鈺向大家展示了一幅他跪在地毯上用放大鏡在搜索著什麼的漫畫。他說那是他在參與克林頓性丑聞案件證據鑒別期間,一家美國媒體刊登在報紙上的。
『雖然有朋友對我說,在美國,只要上了漫畫就表明你成功了,但我還是想說,那畫的不是我,因為我是不會跪著的。』李昌鈺說,『中國人蹲功很厲害,可是我們一般不輕易跪的;美國人只會跪不會蹲,為什麼會這樣?因為我發現中國人大多有小時候被罰跪的習慣,所以長大了通常不會再願意跪著了,但美國小孩是沒有被罰跪的記憶的;另外呢,美國人很早就開始使用抽水馬桶,而中國人至今還有很多是蹲著上廁所的。中國人上廁所如果要看書看報,一蹲就是一個鍾頭———蹲功是中國人的傳統啊。但我很慚愧地向大家匯報,我的小孩都在美國長大,他們都已經不會蹲了。』這一番話,又是引來聽眾的哄堂大笑。
美國的同行以及專業的媒體,經常要求李昌鈺介紹一些新的現場鑒別技術。『我告訴他們其實沒有什麼新的技術,但他們就是不信,總是認為我留有一手,因為中國人有個習慣就是「留一手」。所以,後來我就創造了5種新技術:Stand-ingtechnology(站著技術)、Bendingtechnology(彎著技術)、Kneelingtechnology(跪著技術)、Squattingtechnology(蹲著技術)、Sittingtechnology(坐著技術)。』
怎麼解釋這5種technology?李昌鈺說:『當屍體是躺在地上時,你當然要Bending啦,那就叫彎著技術。』去年,美國政府部門曾經撥給李昌鈺一筆經費,用於培訓美國警察現場勘探技術,李昌鈺把美國紐約、芝加哥等地方的警察聚集起來,專門培訓他們的Squattingtech-nology(蹲著技術)。
中華優良傳統在李昌鈺身上體現最為明顯的,是他對媽媽深厚的感情。在《精彩人生》裡,胡思昇記錄了李昌鈺這樣一句話:『什麼殺人凶犯、恐怖現場,我都不怕,我只怕我的老媽生氣。』
對獨自拉扯兒女長大的媽媽,李昌鈺非常地孝順,這一點在美國警界無人不知。去年,100歲高齡的老媽媽安然去世了,美國警界非常隆重地參加了她的葬禮。為了紀念母親,李昌鈺後來還特地回到家鄉江蘇省如皋縣,要以母親的名義捐助一座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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