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7月7日,日軍在薊縣辛莊子活埋農民12人,後有兩人被救。
1938年8月19日,日本石川部隊進駐薊縣上倉鎮,在上倉大橋集體屠殺370餘人,是爲“上倉慘案”。
1941年1月16日,駐平谷縣獨樂河侵華日軍,將花峪村48人屠殺,是爲“花峪慘案”。
1942年2月15日,侵華日軍在五盆溝屠殺農民13人,是爲“五盆溝慘案”。
1937年10月25日,楊村日軍守備隊與漢奸在武清縣崔黃口,把128名無辜羣衆集體槍殺,倖存僅1人,是爲“崔黃口慘案”。
1938年7月28日,駐天津日軍2000餘人,在武清縣東沽港一次集體屠殺村民127人,燒燬房屋1700餘間,製造了“東沽港慘案”。
1944年11月,日軍在寶坻大吳莊、趙家鋪、四里港村製造慘案,共殺害村幹部和農民23人。
1943年1月23日,日僞軍在寧河縣將18人殺害。
1937年,北京、天津,上海和南京相繼淪陷。對於天津人來說,上世紀30年代是十分艱難的。直到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日本侵略者才最後從中國的土地上撤走。
在日軍侵華的過程中,津沽大地上的人民經歷了無數難以描繪的血淚史。在許多曾遭受侵略者鐵蹄踐踏的城市和村莊中究竟發生過什麼,我們永遠無法瞭解清楚。通過一些僥倖生存下來的天津人的描述,日本帝國主義的侵略行徑被一件件揭露出來:發生在天津的一樁樁日軍對中國百姓的血腥屠殺;爲擴充軍備四處劫掠,大肆進行金融侵華;爲擴大戰果,抓中國青年修築碉堡;爲鞏固統治,從小學生開始推行奴化教育……
日軍奴化教育“這個墨盒就是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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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事隔多年,韓鎮老人對往事依然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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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住塘沽區的韓鎮老人有個收藏了60年的“寶貝”———銅墨盒。它真實地記錄了日軍侵華時在天津的一段罪證,因爲它是日軍在天津推行第五次強化治安時搞的所謂“強化治安學生辯論會”的一個“獎品”。
1942年,日軍在天津推行第五次強化治安時,韓鎮剛滿11歲,由於上學晚,剛剛在東沽海員小學念二年級。3月中旬的一天早上,韓鎮和其他5名學生被叫到了辦公室。掘井將兩篇日文稿紙交給每個人:“你們的,統統的背會,參加講演的幹活。”韓鎮低頭一看,上面用日文寫着“革新生活,安定民生”的演講題目,內容是日軍在中國是爲了“中日提攜,共同完成大東亞共榮圈,完成第五次強化治安人人有飯吃”等語句。
韓鎮老人說:“當時一看讓背這些東西,幾個人都想辦法推脫。掘井見學生們不願意背,氣得用教鞭照着他的腦袋就是一下,立馬一個大包從頭上鼓了起來。”韓鎮回憶說,當年的4月4日是日僞時期的兒童節,這一天也是他“參加”那場“學生辯論會”的日子。在東沽海大道的禮堂裏,擠滿了當時塘沽新民會成員以及僞保甲長等漢奸,一些日本人被當成“貴賓”坐在禮堂的前排。韓鎮等學生演講完畢後,大會的組織者還進行了現場發獎,韓鎮頂着腦袋上的大包領了一個“第二名”,“獎品”就是保留到現在的這個銅墨盒。
韓鎮老人告訴記者,當年他拿着“獎品”回到家,奶奶和媽媽看到這個“獎品”氣不打一處來。媽媽當時生氣地說:“還強化治安、革新生活,大街上連棒子麪兒都買不到,又苦又澀的雜和麪兒都漲錢了。日本人天天吃大米白麪、大魚大肉,老百姓連飽飯都沒的吃,虧他們還有臉說中日親善。”見到媽媽氣成那樣,韓鎮懂事地將墨盒放在了不引人注意的角落。
即使傾家蕩產也要蒐集日軍侵華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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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仕奎向記者展示日軍的軍用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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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抗日戰爭紀念館和檔案館徵集了大部分日軍侵華的各種史料,但呂仕奎家中依然保留着一些日軍侵華的文字史料和實物資料,這些資料包括日本租界圖、日本航空路線圖和日僞政府頒發的良民證。這些史料也足以說明當年日本侵華的一些情況。
“雖然我從小就喜歡到勸業場二樓的舊書市場去買書,但真正迷上收藏還是從20世紀80年代中期開始,最初我主要收藏票證。”一次偶然的機會,呂仕奎從古舊物市場上看到了一批日軍侵華的史料,那批老照片上日軍殺人後猖狂的場面,讓他久久不能平靜———一定要多收集這些史料,讓人們瞭解那段歷史,不能忘記那段歷史。正是在收集到這樣的老照片後,呂仕奎開始了長達20年的日本侵華史料的收藏之路。
“在我收集的同時,一些日本人也在收集,所以只要我看見這些資料,我一定要買下來。”這句話說起來很容易,但需要付出很多。剛剛搬進新家的呂仕奎住了幾十年的平房,當年在呂仕奎家中,看不到一件像樣的傢俱,他幾乎把家裏所有的積蓄都用在購買史料上了。“我當時覺得挺對不起家人的,但我又覺得收藏那些日軍侵華鐵證很值得,能夠讓這些鐵證保留在中國更是我的目標。”
在呂仕奎的家中,記者看到了抗日戰爭紀念館和檔案館徵集史料後的證書,這幾張薄薄的證書是用數百件個人藏品換來的。“我認爲,這些資料在我個人手中只能是豐富了我收藏的種類和項目,但擺放在抗日戰爭紀念館和檔案館裏的意義就大不相同了,那纔是我收藏這批資料的最終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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