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老莫還鄉,還鄉須斷腸。”人似乎只有經歷了歲月的打磨,那顆原本柔弱的心纔會堅硬,才能夠抵擋住鄉愁的撞擊。然而,當昨天上午71歲高齡的連戰在面對列祖列宗時,細心的人會發現老人眼角依舊泛出了點點淚光。
臺灣島,馬崎村。海上直線距離不到2小時的路程,連戰卻用了接近一生的時間才走到。
相比之下,300年前他的先祖連興位這段路走得卻是那樣灑脫,駕一葉扁舟,便從海峽這邊到了海峽那邊。
一位在外漂泊了大半輩子的遊子,在他暮年的時候終於站到了家族根脈的原點上,不知道他心裏是不是存着些許遺憾,畢竟回家的路太過漫長又充滿了坎坷。
然而值得欣慰的是,他終於還是回來了。連戰的一聲“連家的列祖列宗,爺爺,我回來了,我終於回來了!”我們相信,這是他那一刻最真摯的內心告白。
從去年5月西安祭拜祖母,到去年10月瀋陽祭拜外祖母,再到今天漳州尋找先人足跡,這三點串成的線就是他數十載思鄉的心路歷程。
回顧連戰的尋親軌跡,他是在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世人,一個人,特別是一箇中國人,應該明白一個樸素的道理:葉落歸根,你一定要知道你的根在哪裏。
考慮到連戰年事已高,宗親們免去他在祭拜祖先時按慣例應該行的下跪禮,而以三鞠躬代替,這個細節讓人感動。不管你是衣錦還鄉還是落魄而歸,故鄉,永遠是一個寬容的港灣。就像接受採訪的一位連氏長輩反覆唸叨的一樣:“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鄉愁真的只是一彎淺淺的海峽,只要有信念於心,回家的路永遠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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